在想什么,神色怅然。
我扶住候洋,也看向白色小点点,是极小的多爪动物,我问吊死鬼,“他伤口里还有吗?”
吊死鬼没作声,飘到折叠桌子上望着天空发呆。
我问候洋,“你感觉怎么样?”
候洋把衣服整理好,嘻笑起来,“我的感觉一向很好。”
看着他没正形的样子,我想拍他,候洋一直欠拍。
我扶过候洋,让他在躺椅上躺好,打电话叫了两份外卖。
候洋摇晃着躺椅,笑看着吊死鬼,“美女姐姐,你在想什么?你的婚纱真漂亮,不过,我个人觉得你穿旗袍更美。”
吊死鬼没理他,一直在发呆。
忽然,她飘到院子中间无意识地转圈,越转越快,把我的头转晕了。
我刚要阻止她,院门前多了两道影子。
无目鬼和蛇女鬼站在门口。
无目鬼长身玉立,五官俊朗,身穿银白色的长袍,外套蓝色的马褂。
头上戴着白色的瓜皮帽,脑袋后面拖着一根长长的辫子。
吊死鬼不再转圈,直愣愣地望着无目鬼,身上的白色婚纱秒变成红色缎面旗袍,外套一件镶着宝石的金边马褂。
头发也自行梳着精致两把头,发间插着红色的凤钗。
时间像是在倒流,流到一百多年前月老殿旁的桃花树下。
一男一女,相对而立,如同金童玉女一般。
我在电视上常看到,一对恋人久别重逢,都会抱头痛哭。
这两鬼,隔了一百年,还隔了生死,我以为吊死鬼会哭。
她没有,她抬起手,十指漆黑如墨攻向无目鬼。
无目鬼周身鬼气翻涌,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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