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帐篷里死斗过,处处是打斗的痕迹。
此时,我看不出来刚才是否又发生打斗。
我在帐篷里翻找,希望候洋他们给我留个提示,告诉我他们在谁的手里。
说他们在跟我开玩笑自己提前走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最后还真让我找到了一样东西,是一部手机,不是王俊和候洋的。
不过手机开不了机,不知是坏了还是没电了。
再也找不到其它有用的线索,我出了帐篷把老张放到小桃桃的粉色代步车上。
夜色正浓,我开着代步车直奔镇医院。
镇医院离得近,而且里面的值班医生很好说话。
医生看到我愣了好一会,目光微闪,“你怎么又来了!”
我向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医生,他还活着,求你救救他。我是o型血,我可以输血。”
医生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带人把老张推进手术室。
我在手术室外面破旧的椅子上坐着,身上的潜水服都没有力气脱掉,目光呆滞地看着‘手术中’三个刺眼的字。
几天前的夜里我也是在这里坐等,也是坐立不安地看着‘手术中’三个字。
那时是候洋。
我把头靠在身后的墙上,冰冷的瓷砖让我感觉舒服一些,闭上眼睛练习吐纳,心神不宁搅得我急躁难安。
这时,过道上传来高跟鞋叩地的声音,哒哒哒,由远及近,在我面前停下。
我不得不睁开眼,面前是位美女,还是个熟人,不久前刚在河岸边上见过,“陶小姐,你值班?”
小桃桃没有穿护士服,脸上画着妆,嘴唇艳红,眼神里有着我不看不懂的东西。
“你还是叫我小桃桃吧,我喜欢别人这么叫我。”
小桃桃居高临下看着我。
这种被俯视感让我很不舒服,不过我没有计较,“你是什么时候从河边回来的?”
“你放心,他们都没事。”
她主动提到这事,所以,她是知情人。
我心中大喜,“他们在哪?”
“你也知道他们所有身上都有伤,我们给他们安排了最舒服的环境,最好的医疗团队,伙食也是最好的。”
我雀跃的心渐渐冷了,她的话很不对劲,我没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所以,沈先生,我请你帮个忙。”
她在拿候洋他们威胁我?!这让我十分恼火,“他们在哪?”
“沈先生,你该知道,现在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听我们的才是正确的选择。”
“你到底是谁?”
“你若是不想叫我小桃桃,也可以叫我小五。”
我的脑中绷着弦,一时没想明白小五是什么意思,手里暗暗地捏着剔骨刀再次问,“他们在哪?”
小桃桃轻笑一声,没有回答,反而说,“我们要你帮我们捞一具尸体,任务完成后,大家皆大欢喜。”
“如果我说不呢?”
我这人也是有脾气的,而且是倔脾气。
小桃桃没有说话,只是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手室术。
我顿时一惊,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脑门,立刻扑到手术室门口,起脚踹开门。
手术室是个小套间,外间是洗漱池,里间放着一张手术台和各种仪器。
只是,空无一人。
手术室里面还有一道门,连着外面。
我大惊,回到过道上死盯着女人,值班医生是她的人,甚至这家医院多半的医护人员都是她的人。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涌出一阵悲凉,之前候洋受重伤,我是要带候洋去市医院的。
是王俊说来这里就可以。
候洋在这里住院,认识了小桃桃。
这一切是巧合吗?
如是不是,王俊也是她们的人。
在河边老张说王俊变了,我也发现王俊变,只是没想到他变得我不识了。
我压低嗓子吼,“老张人呢?”
小桃桃不慌不忙,“你放心,我保证他不会有事。沈先生的朋友可真多。”
朋友多,软肋也多。
我捏得骨节咯咯作响,我想杀了她,哪怕她是女人。
“为什么是我?”
天下能人多的是,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因为决定这事的不是我。”
我压下心底的烦躁审视着她,她说‘我们’,目前和我接触的组织我知道的只有两个,她不像不死鸟神教的人...小五?
“你和大一他们是一伙的?”
“是。”
她脆生生的承认了。
这么说来,我们捞上来的尸体全部落入她的手里,之前大一先生千方百计的阻止我们捞尸。
今天是第四十九天,他们不仅没有阻拦我们捞尸,还给我们送捞尸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