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安全速度又快,就是票价有点小贵。
我进站晚,上车后车子就启动了。
沿着过道我找到座位号,把行李箱放到上面置物架上,再转身看到沈小花坐在我的座位上。
对沈小花我很是厌烦,脸色一沉,凶狠的让她让开。
沈小花撇撇嘴,翘起二郎腿扬起小胖脸,一副理所当然说:“哥,我没有买票,你替我补个票吧。”
卧槽!
我怎么可能给她补票?我更希望乘务员把她赶下车!
我扯着她的胳膊想把她拉起来,动作太大,周围的人面露怒容,个个以为我是恶人。
沈小花见势,借机抹了一把眼角,双手捂着肚子:“哥,你只买了一张座票,我平时是能站的,但是我现在肚子不舒服,求你了,你就让我坐一会吧,一小会儿。”
我气得脸色铁青,很想反驳她,你不舒服和我有什么有关系?又不是我让她跟着来的!
谁是她哥?可惜,事实我就是她哥。
周围有人报不平,“一个做哥哥的怎么能这样对妹妹,平日里一定没少欺负妹妹。”
“怎么只买他的座票,座票和站票也没差多少钱。”
数十双责备的眼睛落在我的身上,我尴尬得想钻地缝。
这里的骚动引来乘务员,查票,座位是我的,再查身份证,我叫沈明州,沈小花叫沈明华,光看名字就知道关系非浅。
乘务员是位大美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小姑娘有那么几天不容易,体谅一下。”
在众人的目光中补票,还是我补的,补的是站票。
大庭广众之下,我对沈小花没有办法,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拎着背包去了下一节车厢。
眼不见心不烦。
窗外,花草树木房屋村庄不停地倒退,夕阳的余晖铺在大地上,染上一丝忧伤和寂寞。
如果,时间也可以倒退就好了。
我一定护着王俊。
我长长松口气,收回所有思绪,闲来无事,打开包,把吴安顺给我的袋子拿出来。
之前一直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没时间打开。
袋子是黑色防水袋,拉开拉链,里面只有一本书,书页泛黄,透着古旧感。
书面上有三个字---长袖拳!
原来是个拳谱。
里面有小人示图,也有文字注解。
可惜,文字全是繁体字,我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我。
我只看示意图,示图中的一招一式很清楚,我似懂了,又似没看懂。
我练太上导引功已经有一段时间,对防身术有少许心得。
可以看得出来这套长袖拳是有一定的难度,吴安顺却说它是基础的,真想知道吴安顺能有多厉害。
我在手机上把繁体注解翻译成简体文字,再一一对照示图,从中找出学长袖拳的诀窍。
我不怕苦,也愿意花时间,只要能让我变得强大。
高铁到站,有人下车,也有人上车,无数人插肩而过。
我将要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眸光猛然一顿,一个意外的人影出现在人群里,是和黄三杠一起混的中年男人鬼。
当初筱雅消灭了七只鬼,中年男人鬼是逃了的。
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他逆着人群,身穿白衬衫黑色燕尾服,黑色西装裤,黑色皮鞋,嘴角裂到耳际,露出森森白牙,眼睛弯成曲线,像一只机械的人偶冲我挥手。
这时,车子再次启动。
我的脸贴在玻璃门冷冷地看着中年男人鬼,他扭头贴到一个穿红衣的女人背上。
车速加快,通州站三个字越来越远。
中年男人鬼为什么会离开王集镇出现在通州?
是他个人行为还是和其它人有关?
不知从何时起,我现在周围全是魑魅魍魉。
高铁到站已是晚上十一点,我给老张打电话,老张手机居然关机。
若是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公司有事,老张不应该关机。
我惶惶不安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莫名生出一种直觉,我只是离开几天而已,地发现这里很陌生。
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
我没空细想这个小城哪里变了,奢侈了一回,直接打车去公司。
沈小花阴魂不散紧跟着我,我心里烦躁,却还是带上她。
现在是夜里,哪怕她不是我堂妹,真把一个女孩子扔在车站,于情于理不合适。
十涪江打捞公司主体是三层办公楼,此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门口停着十多辆车,还有警车,救护车。
我脚步顿时一沉,我们是以打捞尸体为主的打捞公司,很少加班,更少是全体加班。
加入公司以来,我只见过一次这种情形,那是几年前十涪江上游决堤,大水淹没了北岸,有数百人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