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病躯走到他旁边坐下。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不知道老头刚才是怎么做到的,让十几个人同时昏迷,这个方法会不会对人体有害。
王俊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
“王俊,怎么了?”
我紧张起来,真害怕他傻了痴了。
王俊双腿支着,脑袋几乎埋进腿里,声音很轻,有点哽咽,“沈哥,我没事。”
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担心,用左手扯着他的耳朵,拉起他的脸,“王俊,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王俊一个劲地摇头。
这时,车子到了,司机叫大家上车。
这一晚折腾够了。
我伸手想拉起王俊,王俊的腿是软的,我拉了三次才把他拉起来。
看着他魂不守失的样子,我隐约知道王俊为什么这样了,他应该和司机一相,没有昏迷,看到鬼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车子到了王集镇上,已经十点了。
车上的人自行散开。
司机为人不错,见我身上有伤,带我去镇医院。
小镇上的医院简陋,全科的值班医生只有一人。
不过,麻雀虽小,残破的五脏还是俱全的。
我的右手臂,左手腕,还有胸都拍了片子。
右手臂骨折,需要打石膏。
左手腕肌腱损伤,并不严重,只开了药。
胸口被老头一爪下去,也只是皮外伤,涂了消毒药水,裹了两圈纱布算处理好了。
司机惜命,小巴车冲下斜坡时,他的胸口是撞到方向盘上的。
他全身拍了个片子。
这一折腾天亮了。
王俊一直默不作声地陪着我,替我拿药倒水。
我知道他有心思,他不说,我不能强迫。
司机是个多话的人,在医院门口他客气的让我们去他家吃饭。
看着司机扭头要走,我忽然叫住他。
“大哥,我们相识一场算是朋友了。我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
司机错愕地捂着裤口袋,满眼戒备地看着我。
“你别误会,我有钱,不向你借钱。”
司机放心了,立刻裂嘴笑起来:“兄弟,啥事,说?”
“我也是本地人,是沈家村的。我在外多年一直没有回来,有些人和事都淡了。大哥,我想托你打听一个人,他叫吴安顺。”
我这次回来,最主要是受老婆婆之托,找人,其次才是探亲。
司机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悄悄地问:“他和你有仇?”
我立刻摇头。
“有恩?”
我又摇头。
“那你找他干嘛?”
“我也是受人之托。大哥,一定要帮忙。”
司机应了一声,我们相互留了电话号码。
我和王俊吃了早饭,找了一家旅馆,我要开一间标房。
王俊不乐意,要开两间单人房间。
我劝他,一间标间八十,两间单间要一百,太贵了。
王俊像倔驴似的,非要住单间。
最终,还是我服软,要了两间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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