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返回水面,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袋子,里面是通爷给我的符。
通爷的符,雷木刀,玄安的符,除了李叔的磨盘没办法带在身上,其它的我都是随身带的。
这是保命的东西,放在身边最保险。
我拿了一张杀鬼符,对付这种随意害人性命的东西不用客气。
再次入水。
我吓得脸色一白,女人的身体开始往淤泥里陷。
快带下潜,双腿踩在淤泥里,一手抱过女人脑袋,把杀鬼符贴在女人的印堂上。
印堂,也就是两眉之间,是魂魄出入口。
一团金色的光晕从女人印堂上浮现,渐渐往外扩散,笼罩住女人整张脸。
忽然,一团黑影从女人印堂跳出来,快速逃离。
一道金光迅速追过去,缠着黑影,黑影明显在害怕,在发抖,想逃离。
金光越缠越紧,慢慢把黑影吞噬掉。
看杀鬼符杀鬼很过瘾,但是我没时间看,再耽搁下去,真的成捞尸了。
这一次,我很轻易的把女人托起来,女人很漂亮,五官精致,只是此时脸色惨白,已毫无生息。
心中一阵涩然,我见惯了死人,却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
我不愿放弃,做最后的努力,托住她的下巴,捏着她的鼻子,缓缓靠近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比筱雅的还要柔软,还残存着一丝丝温度,我把一口气渡到她的口中。
然后从她的背后,托着她的胸,踩着水浮上水面。
把她拖上岸,我敏锐地发现有什么人在远处注视着我。
我没精力去探究,立刻着手清理女人的口腔,把少许淤泥清出去,再胸外按压。
对溺水者急救,是我入打捞公司上的第一课。
一下,两下。
女人惨白的脸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捏着女人鼻子,深呼吸一口气,对她经行人工呼吸。
有条不紊地抢救至少四分钟,女人忽然咳嗽起来。
悬空的心放了下来,她活了。
远处有几个人跑过来,最前头是位五十来岁的妇人。
妇人跌跌撞撞跑过来,看到女人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地上喘气。
她一把抱过女人,哭骂:“阿芳,你这个死孩子,为什么,为什么又要自杀,你是想要我的命啊。”
我吃了一惊,又要自杀?这个女人自杀不止一次了,这是成职业病了不成。
我好奇问旁边的人。
那人叹口气:“阿芳自从去了清风观,回来后像变了一个人。每天晚上神神叨叨的,说有人等他。”
“这是她第三次自杀了,第一次是割腕,第二次是吞农药。”
听到清风观三个字,立刻联想到玄安那个恶贼。
莫非,这事又和玄安有关。
他想杀阿芳干嘛?
莫非阿芳也是他五行大阵中的一环?
阿芳被几人抬着送往村卫生所。
这么一耽搁天黑了,我也没心情去挖王怀安的坟了。
我在阿芳家借住一宿,也想亲口问问阿芳在清风观的事。
第二天一早,阿芳回来了,她的脸色依旧没有血色,漂亮的杏眼里一片死灰。
阿芳妈煮了小米粥,买了三个莱包子。
我的食量大,一锅粥加三个包子不够我塞牙缝的。
饭后,我又请阿芳去早点铺。我又吃了四碗拌面,两块鸡蛋饼,一只麻团,一盒生煎包子。
我问了阿芳去清风观的事。
阿芳讲了,她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她父亲在她三岁时就过世了,她妈妈一手把她拉扯大。
她自己考上理想的大学,学的是财务,非常努力工作,希望多赚点钱,让她妈妈安享晚年。
谁知她妈在三个月前查出癌症,好在是中期,还能自疗。
祸不单行的是,她存了几年的钱被她男朋友骗光了。
她绝望之下听说清风观求签很灵,所以去了。
她求了一支上上签,有机会见到观主答疑,观主说癌症不是绝症,他有良药可以治好癌症。
她非常高兴,又怕药很贵。
观主却不要钱,只要她每个月初一,十五在清风观的禅房打坐一个晚上就行。
我发现她的话里有地方不对劲:“观主是不是叫玄安?”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观主。”
“他长什么样?”
阿芳想了想,一脸茫然,居然想不起来观主长什么样了。
“是不是看不出年纪,鹤发童颜,笑起来像个人似的。”
阿芳还是一脸茫然。
“你在禅房只除了打坐还做什么?”
阿芳想了想才说:“只打坐。”
“你为什么要自杀?”
阿芳低垂着头,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我也不知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