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成天说你是淑妃的姐姐了,你都是嫁出去的人了,秦家也不敢接你回去,我瞧啊,你在这乡下,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吴二老爷得意扬扬地说着,瑾宁没想到这个时候搬出自己的父亲都不管用了,而那些小伙子们已经上前,就要把吴家人拉出去。
吴太太双手颤抖,指着柱子道:“你们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撞死在这里,老二,逼死长嫂,你的罪过不小。”
“大嫂,你也做了那么多年的官太太,怎么还学着乡下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吴二老爷这会儿压根不怕,原本吴二老爷还想着,吴家怎么说还有这么多亲家,还有这么些人,只怕还会有什么官员来吊唁,谁知回来这么几天了,没有半个官员上门。
吴二老爷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叛贼家眷,自然是可以随便欺负,谁还去管这些。于是吴二老爷和吴家族人商量了,就要来要这边的产业,毕竟,朝廷可以抄家,那族内自然也能把这些产业收回去。
吴太太没想到竟然连这样的威胁都不管用,于是吴太太牙一咬,就要对着柱子上撞去,吴二奶奶和瑾宁急忙伸手,死死地拉着吴太太,吴太太从嫁进吴家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只在那高声喊着:“不要管我,让我去死。”
吴二老爷让那些人继续上前,要把吴家的人都给拉出去,吴家那些下人们见状也要去护主,于是一个灵堂之上,顿时闹得不可开交。
吴安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侮辱,突然听到夏云的尖叫声,原来这些人中,难免有那么几个泼皮,见夏云生的美貌,晓得不过是吴安的妾室,这瑾宁他们不敢调戏,但这妾室难免就要占点便宜。
夏云虽是丫鬟出身,但跟在瑾宁身边,吃穿用度比一般人家的千金还要强些,也懂礼仪知规矩,后来跟着瑾宁出嫁,做了吴安的妾,还跟着在外面做了三年的官,虽说只是个妾,因着瑾宁不在,也妾充夫人,出外应酬过。
这会儿被人摸了一把,夏云那叫又羞又气,恨不得立即撞了柱子死了算了。
“你们住手,你们住手。”吴安当初在外做官时候,那些泼皮上了堂上,见了官无一不吓得颤抖,说一声打,衙役就把泼皮们拖下去,按在地上打起来,这会儿,不管吴安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太太,太太,有人来吊唁了。”就在这不可开交时候,老陈管家高声叫着,有人来吊唁?吴二老爷愣在那里,吴太太已经头发蓬乱,恨不得当场死了算了,听到这话,吴太太大放悲声。
外头就传来声音:“我家老爷特来……”
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毕竟谁见过这丧家在这灵堂上打成一团的样子,吴二老爷急忙让那些小伙子们住手,夏云这才扑到瑾宁跟前,大哭起来:“三奶奶,我死了算了。”
“你不要死,你要活着,我要看着这些趁机侮辱我们的人,都是些什么人。”瑾宁咬牙切齿地说着,吴安的双手也在颤抖,自己的人竟然被这样对待,简直是不能忍。
“吴太太……”张尚书的声音传来,这混乱的情形是张尚书没有想过的,毕竟这样回来,族内不能容倒也是常理,但这,怎么会在灵堂之上,丧家就被打?
而且,好像还不止是被打,吴太太已经在瑾宁和吴二奶奶的搀扶下,不顾许多,跪在张尚书跟前:“还请大人做主。”
“吴世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尚书见这场面混乱得太过不堪了,这男女都混在一起,好像还有人被打,于是只能询问吴安。毕竟吴安和张玉竹是好友,张尚书也是见过的。
“还请老伯坐下,等侄儿慢慢说来。”吴安只说了这么一句,眼泪就落下,吴二老爷见张尚书来了,身边似乎还跟着本地知县的师爷,晓得这是个自己不能惹的大人物,于是吴二老爷就脚底抹油想走,对吴安道:“既然你家有事,我就先走了。”
“二叔,还请不要离开。”吴安深吸一口气,接着吴安就对张尚书道:“老伯,我家的事儿,说出来都会让人笑话。今日,不过是家里叔父,因见家父去世,我们三兄弟年幼无人可以依靠,要带着族人们把我们产业收走,还要赶我们出族。”
这还真不稀奇,毕竟张尚书做官多年,这样族内吞产业的事儿听过不少,而且张尚书前来,也有为吴家撑腰的打算。
毕竟张太太的说法,和吴家也是多年交情,况且又是姻亲,两家的儿媳是姐妹。陛下都没有追究吴家其余的人,只让他们回来办丧事,那作为姻亲,这会儿前去吊唁,也是人之常情。
张尚书听到张太太这些话,觉得张太太这些话也很有道理,犹豫了几天,这才带着人前来吊唁,经过县城的时候,还去拜见了本地知县。
张尚书的被罢官,是受张玉竹连累的,但现在张青竹是天子宠臣,知县自然出来相迎,听到张尚书说要来给吴老爷吊唁,知县还劝了几句,说老大人何必要招惹这样的是非。
张尚书拿出张太太说的那些话,又说,自己的孙儿们,还和吴家的孩子是表亲,若不来吊唁,以后孙儿们难免会说,太无情了。
听到还有这样的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