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分已定?”武太君的声音有些古怪,过了好一会儿,吴太君才淡淡地道:“后宫之中,自然是男人的心在谁身上,谁就能过得更好一些。”
这句话让武夫人无法驳回,武夫人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也是我的女儿,老太君,我这心中,难道不心疼我的女儿吗?”
武太君听着武夫人都快哭出来,却也没有安慰她,而是双手合十,对神佛再次虔诚祝祷,保佑自己的孙女早点生下一个嫡子,让地位稳固。
婉宁带着希声去用斋饭,这边的斋饭果真味道不错,希声平常还有点挑食,今儿却吃了两碗饭,吃的宋姨娘在一边阻拦:“不能再吃了,吃多了肚子疼。”
“那您就给我揉肚子。”希声笑嘻嘻地说着,宋姨娘点一下她的额头:“你这孩子,到了这个时候,倒会用我来做筏子。”
希声还是在那嘻嘻笑着,用完斋饭,婉宁也就去和武家的人告辞,武太君已经有些乏了,没有见婉宁,武夫人和武大奶奶婆媳送婉宁她们出来,送出去几步,婉宁就笑着道:“还请留步。”
“张大奶奶闲了时候,就来我们家。”武大奶奶也含笑说了一句,身边的管家婆子已经送过来一个小包袱。
“今儿来得匆促,这几样东西,拿回去,给孩子们玩吧。”武夫人接过,就对婉宁笑着说,这样的应酬婉宁晓得是不能拒绝的,于是婉宁也就接过包袱,让兰竹和希声上前谢过她们,也就带着人往外走。
“滴水不漏的人啊。”武夫人还是在那长叹一声,武大奶奶已经笑着道:“不然怎么会辅佐她的丈夫,做了官。”
张青竹在太子身边深得信任的事儿,武夫人还是打听清楚了,于是武夫人又叹一声:“做了官儿倒算不上什么稀奇,稀奇的是竟然还能让太子十分信任他。”
“想来,也是因着太子和他,算是连襟。”武大奶奶迟疑地说着,武夫人冷笑一声:“连襟?若太子这样轻易就能信任他人,那太子的连襟可不少,不说别个,张庶子的弟弟,娶的是陈良娣的姐姐。”
结果呢?武大奶奶晓得自己这句话说错了,不敢再和婆婆说这事,只能笑着道:“横竖这会儿,有了来往,以后慢慢地来往就是。”
有了来往?武夫人可瞧出来了,婉宁并不愿意和武家有来往,不然就不会这样仓促地离开。
婉宁上车时候,张青竹已经在车上等着了,瞧见张青竹,希声就扑到父亲怀中:“斋饭很好吃,爹爹你吃了没有?”
“我略吃了些,又和主持说了些佛法,所以也不寂寞。”张青竹搂着希声,却看着婉宁说,婉宁只觉得头有些疼,用手按着额头:“这些事儿啊,还真是,一做了官,应酬就多了。”
婉宁已经极力避免和人接触了,但有些人家还是不得不接触,不说秦家是娘家,就连今儿来吃个斋饭都还能遇到人。
张青竹握住妻子的手,婉宁抬头对张青竹笑了笑:“没事儿,我能应付得了。”
“原先太太还抱怨这应酬很烦,我那时候并不晓得,这会儿见到女儿这样,我才晓得,为何会觉得应酬很烦了。”
宋姨娘在一边感慨地说,希声已经高声道:“应酬很烦,那就不应酬。”
“你这孩子,哪里能这样说。”婉宁把女儿拉过来,点了点她的额头,希声看着婉宁:“不是娘您说的,觉得很烦,就不要去做。”
那是婉宁在庄子里的时候和女儿说过的,现在,婉宁只能笑着告诉女儿另一个道理,有些时候,有些很烦的事儿,就算再烦,也要做下去。
张青竹坐在那里,听着一家子老老小小在那说话,张青竹并不觉得不安静,而是带着笑容,这就是张青竹想要的,能护住自己想要护住的人。
回到家中,吴安那边的人已经等了许久了,来送瑾宁的孩子满月酒的请帖。
婉宁看着这张请帖,却有些不愿意去,这送帖子的是瑾宁的心腹丫鬟,现在已经配了吴安的小厮,见婉宁在那迟疑,这丫鬟就笑着道:“四姑奶奶,我可是在大姑奶奶面前夸下了海口,定能把您请了去,您要是不去,那我就丢脸了。”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婉宁捏着请帖,还在想事儿,丫鬟就扯着婉宁的袖子:“再说了,我和杏儿很要好,倒不如您把杏儿带去,我让她瞧瞧我那九个月大的孩子。”
“你和杏儿很要好,这会儿都已经生了孩子,难道是要提醒我,该让杏儿她们出嫁了?”婉宁反问,这丫鬟已经红了脸:“哪里就敢这样说呢,四姑奶奶,您到了那天,可一定要来。”
左一个一定要来,右一个一定要来,婉宁只能把帖子收起:“好,那日,我早早来了,瞧过我外甥女,就悄悄走了。”
“您能来就好,至于怎样安排,就要看四姑奶奶您了。”丫鬟见婉宁答应来了,也没有强求,只笑着说了这一句,婉宁也就让杏儿送她出去。
接着婉宁瞧着这帖子,吴家的酒席,看来还是要去。
“你若不愿意去,不去也是。”张青竹走了进来,见婉宁一脸纠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