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说完就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不提了不提了。”
这么看来,王管家夫妻当时定是和张玉竹之间起了极大的纷争,王管家才会这样。
“老王,大爷来了。”苏大叔这才开口,王管家抬头,先是看到张青竹站在那里,他的身子不由一抖,疑惑地说:“大爷,怎么站起来了。”
接着,王管家才像想到什么似得,急忙走过来,对张青竹跪下行礼:“给大爷请安。”
张青竹并不能久站,顺势坐在一边,对王管家道:“你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想着过来瞧瞧你。”
“是,是,多谢大爷。”王管家对张青竹连连碰头。
“苏大叔,把王管家扶起来吧。”张青竹吩咐着,苏大叔急忙过来扶王管家,王管家急忙对张青竹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身。
张青竹和王管家说了几句话,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张青竹也就站起身要走,王管家见张青竹走了,伸手擦一下额头的汗,谁知张青竹正好回头,看到王管家这个动作,张青竹不由看着王管家:“你这会儿很热?”
“没有没有,大爷,我并不是很热。”王管家还在说话,张青竹索性又坐了下来,对王管家道:“你说你办错了差事,什么样的差事,让你要被赶出来。”
这句话问得很平常,王管家却一下就给张青竹跪下:“大爷,小的,小的方才是信口胡说,并没有办错什么差事。”
张青竹的眉一挑:“是吗?”
王管家连连点头:“是,是!”
张青竹却没有停止,还是继续追问:“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张青竹这句话是试探,王管家自然也觉得他这句话是试探,于是王管家笑着回答:“大爷,小的并不曾……”王管家的话并没说完,就听到张青竹道:“抬头头来。”
王管家猛地抬头,王管家只觉得张青竹虽然带着笑,却有一丝说不出的威严,这让王管家想起原先的事儿,心中一颤。于是王管家吓得把头压得低低的。
这会儿方才和王管家说话的那些人,已经往这边瞧,苏大叔见状就和掌柜一起,把这些人都请了出去。
堂内只剩下这么几个人,王管家内心本就有鬼,这会儿又如此安静,王管家额头上的汗开始滴落,却不敢去擦,只是跪在张青竹面前。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不如,让我想想。”良久,张青竹的声音才重新响起,王管家顿时抬头:“大爷,小的从来都是老老实实的。”
“你既然老老实实的,为什么二弟会把你赶出去?”张青竹此时依旧笑着,但他面上的笑,在王管家眼中,显得那样凶神恶煞,过了很久,王管家的唇才动了几下,但没有声音。
“你想寻我爹,只怕也就是想求我爹庇护,这么说来,是你犯的事儿不小呢,还是二弟犯的事儿不小?”张青竹只是猜测,王管家却已经在那颤抖了,抬头看着张青竹:“大爷,小的并不曾犯事。”
“那就是二弟?”这一句,把王管家吓得跌坐在地上,接着王管家就双手直摆:“二爷也不曾。”
“撒谎。”张青竹只说了这两个字,王管家的眼睛紧紧闭起,张青竹瞧出王管家面上的纠结,就站起身对苏大叔道:“既然如此,那这人也就不用救了,至于他的消息,你就告诉……”
“大爷,大爷!”王管家急忙叫了两声,接着王管家就道:“大爷向来都是最慈悲不过了。”
“那你就说说,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张青竹还是那句,王管家晓得这会赖不过去了,就长叹了一声:“二爷在任所里,口碑不错。”
这也不稀奇,张玉竹身边的人,都是张尚书精心挑选的,就是要保张玉竹万无一失的。
张青竹点了点头,王管家的眉就微微皱起:“二爷和京中有许多书信往来,按说,这也不奇怪,只是有些书信往来,二爷都是亲自动手,不假手他人。”
张玉竹虽说籍贯在外地,但他在京城时间很长,和京城书信往来并不奇怪,但有些书信往来,竟然不劳动他人,很是奇怪。
于是张青竹道:“后来呢?”
“有一天,小儿吃醉了酒,在书房服侍时候,冲撞了一个来送信的人。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打一顿,骂一顿,也就罢了。谁知二爷这次却十分生气,不但把小儿打了一顿,还把我们都要撵出去,我女人没有法子,去求二奶奶,刚说了放债的事儿,就被二奶奶打了几个耳光,说她胡说八道,让赶紧撵出去。”
王管家夫妻两个的儿子,又是从小跟着张玉竹长大的人,这样的亲信,就算冲撞了别人,也算不上什么大事,竟然让张玉竹夫妻把他们赶了出去。
张青竹点了点头:“确实是件小事。”
“我们原本是要回乡的,路上遇到强盗,我没有了活路,才想着来求老爷,毕竟,老爷能压住二爷。”说完王管家苦笑:“并不是不相信大爷,只是大爷在老爷跟前,向来,向来……”
张青竹只淡淡地笑了笑:“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