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陀有些懵。
未战先服软,难道……不是更加丢人么?
不过看自己这位好兄弟一脸决绝的样子,它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说什么。
毕竟,夜以继日的持续高压之下,哪怕它们为王,万古不灭,也架不住啊。身体倒是无所谓,但精神太紧绷,扛不住。
“安王稍等……”
浩大的宫殿之内,蒲魔王突然出声,喊住了安澜。
它嗓音低沉,隐约伴着一种呼啸的气势,那是独属于巨头之威,很夸张。
安澜身后背负着巍峨庞大的尖锐山峰,听到蒲魔王喊自己的名字,费力的扭头,表情有些疑惑。
蒲魔王没有卖关子,直接点道。“安王切莫忘了,那个疯子出现的时候,咱们的战鼓可是压根就不会响的……”
闻言,安澜一愣,旋即,将尖锐如剑芒一般的高峰默默收起。
它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个疯子,超凡造化,异域的防御阵法对其而言简直就是摆设,那足矣响彻大半个异域的战鼓声从来都没有灵验过一次,为它们提前预警,好让它们有個心理准备。
每次都是空降!!!
若不是心里面清楚和那防御大阵本身无关的话,它们都想直接拆了。
大殿内,再次寂静了下来。
“对了安王,你手中可否还有这样的……剑山……”蒲魔王冷不丁问道。
“倒是还有不少,全都是我用黑暗仙金辅以精钢铁石锻造而成……”
安澜神色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奇怪的看着蒲魔王。
尽管没有出声询问,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堂堂黑暗巨头,问这个干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安澜的想法,蒲魔王低垂着眸子,一脸牙疼的哼哼道:“如若真的是那个疯子来了,你给我一座。”
“总比被暴揍好啊。”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如同蚊呐一般不可听。
不过在场的都是王境,脑瓜子不一定好使,但听力肯定是没有什么毛病的。
即便蒲魔王已经将自己的声音放到了最低,但仍然被四周还端坐在王座上的一众不朽之王听了个清清楚楚。
尤其是俞陀。
不过不再疑惑不解,
眸子转动,神色之中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它这会也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了。
那方斗场虽然位于异域之上,但里面其实自成一片浩大空间。
若不然的话,它们不顾一切的大肆出手,即便异域的面积不菲,也会分崩离析,硬生生四分五裂,下场比如今的九天十地还要更加凄惨。
族人虽然看不见打斗过程,但能看见它们鼻青脸肿的样子。
那个疯子鸡贼的要命,简直就是一个杀千刀的。
每次出手镇压它们之余,还会将他们的实力封印一段时间,让它们动弹不得。
然后,像是扔死猪一样将它们各自投掷到自家的祖族之中,各种招摇过市。
杀人又诛心!
别说其他人了,即便是三岁小屁孩都能看见它们的惨状……
它们可是各自家族的鼻祖人物,换句话说,那就是老祖宗。
若是一上来就服软,并且摆出服软的诚恳态度,没准那个疯子会觉得索然无味,然后离开。
不说一定会这样,即便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值得一试啊……
想明白之后。
俞陀心思顿时活泛了起来。
琢磨着是不是先向自己这位好兄弟要一座背着,以备不时之需,别到时候着忙手忙脚乱的。
就凭它们哥俩的关系,应该能插个队。
不提俞陀此刻的瞎琢磨。
声音落罢,蒲魔王直接从身下王位上站了起来。
带动着浑厚无比的气势,庞大的身躯似乎与脚下的万钧大地相连在一起,迈步之间,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震。
在场所有人,即便是加上堕落仙王,它的实力也是最强,为当之无愧,名副其实的巨头存在。
随后。
这位不朽之王一步踏出,朝着战鼓声出现的地方跨步走去。
刹那间,四周景象豁然变化,风云凝滞,连绵不绝的高山大峰以一种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迅速倒退。
蒲魔王庞大无边的身躯如流星一般,转瞬之间出现在了不知道多少万里之外。
很快,一大片赤地区域映入了这位异域老巨头的是视线之中。
远处,山峦起伏,但不再是绿意盎然,而是呈现出一种荒芜的红褐色,放眼望去,寸草不生。
这里是异域的边荒地带,熔炼无数红死星于其中,生机不可沾染。
但在这里,没有边荒二字,只有萨拉,代表着异域的尽头和边缘。
放眼望去,同样也不是漫漫荒沙,而是波涛滚滚,风声如怒的血海,不时间能看见有一具具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