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吴氏都想得还是太保守了。她只以为是因为婆媳的身份到底没有母女之间那么无话不说,张爱英不好对儿媳妇说这些,其实就算是亲女儿出嫁,张爱英也是不可能做任何相关教导的,甚至就连别家母亲会给准备的避火图,张爱英都是想不到拿给女儿的。
很简单一个道理啊,避火图,就是春那啥宫图,搁她上辈子,那就是搞黄色,谁敢售卖这种图册啊?那都是违法犯罪。正经人也不会去碰这东西。更不可能会有长辈在女儿出嫁前送这种东西。
这种观念一旦被深深植入脑海吧,就算穿越过来这几年了,张爱英也从来没有改变过。
至于说有没有担心小儿女不通人事,嗐,其实她之前还真没往这上头去想过。
主要她上辈子大家都这么过来的,就她结婚前亲妈啊长辈啥的也从来不跟她说这个,一说都是结了婚就会懂的。
说到这里也有一个很神奇的地方,结婚就好像是一道分水岭。结婚之前,谁敢跟大姑娘的撩骚开黄腔那都是要被人吐唾沫星子的,就不能是什么好人。可一旦结婚后啊,多少小媳妇也能混进大妈堆里,听着她们各种荤段子张口就来,胆子大放得开的小媳妇还能接上几句,那叫个荤素不忌。
所以在张爱英心里,也都默认如此,这种事儿还用得着教吗?那不都是结了婚就会懂的。
她思考都只思考一个问题去了,
那就是关于生孩子避孕这方面,终于这生孩子的最初过程,咳咳,保守的穿越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所以干脆想都不去想了。
若是让张爱英知道马车上的这一茬,一定会对亲家母感恩戴德。有个人来说这些,讲一些经验什么的让年轻人不要什么都不懂,更是能有效增进夫妻感情,那当然都是大好事。
不过嘛,她应该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毕竟,感情再好,这种私密的话题,姜琬也不能主动跟婆婆说起啊!尤其她婆婆还是一个寡妇的情况下。
青山书院内,之前参与模拟乡试的学生们都已经回到书院,但是书院内并没有立刻公布考试成绩,而是又等了几天。
在这几天内,回到书院再入学堂的学子也都有各自不同的表现。
大部分人还是比较平静的,毕竟说白了,再怎么比照乡试这也不过就是一次模拟考,又不是真正的乡试,不可能那般全数调动所有人的情绪。少部分人就比较焦虑了,即便是强自按捺情绪上课听讲,读书作文,也能看得出都是强装出来的,与平时的认真苦学还是有些差距的。再有便是极少几人,几乎是上蹿下跳,想要知道自己的成绩和水平,不只自己不安分,还会去骚扰一些平常成绩便非常突出的人,典型的自己心态不好也要搞别人心态。
乔多禄就是被他们骚扰的一员,不过乔多禄是真的不在意,对
他们的各种问询都能坦然答之,若是故意找事他更是能做到视若不见,这份四平八稳的姿态落入有心人眼中,自然是有的赞赏有的敬佩有的眼红,因人而异了。
当然,不管别人怎么说,乔多禄也都完全不在意。
对他而言,这场模拟考更重要的不在于最终的成绩,反倒是过程和形式的意义更大世家大族的子弟常年有人应考,他们并不缺乏各种经验,甚至哪怕还没有参与过一个考试的人,都能对考试流程了如指掌。但这些却是乔多禄所完全欠缺的。
若论学识,他还是有自信的,不敢说定然名列前茅,也应该不至于名落孙山。可考试从来就不是只考虑学识的,整个过程,漫长的九天,方方面面都容易踩雷。
如果什么都不了解,甚至都有可能在第一步验身搜身的时候就折戟沉沙。越是了解,乔多禄越知道了解流程的重要性。
也是因此,考试一过,对他而言便已经算是完成了最大的目标任务,至于成绩什么的,在这时候都是其次。
毕竟,单说考试答卷写文章,他在家里也已经练过很多次了,怎么分配时间如何打好草稿怎么快速誊抄这些他都已经了然于胸,这一次与其说是考试,不如说是验证。
而验证的结果他自己也心里有数,甚至也想到了要如何调整最优。
综上,这次考试最大的作用已经过去了,那所谓的考试成绩自然
也成为了过去式。
与其纠结那些,不如专注眼下,继续提升自己才是关键。
“姐夫,你心态真好。我就不行了。”别说外人,就小舅子姜庭安看了乔多禄这淡定自若八风不动的模样都心生敬佩和羡慕。
他搓搓脸,“我明明知道关心成绩无用,但看着那些人再三询问,也难免会有几分在意。”
“哦?心绪不静是吧?”乔多禄没有给他多的安慰,“还有心思想那些,说明就是还不够累,脑子里装的东西不够多。”
他说着哗哗一番找抽出两本书:“这些你都背下了吗?”
“姐夫!”姜庭安哭笑不得,“我要是能读进去书,也不会说心绪不静了。”
“读不进去书啊?都这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