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英出来后看到姜琬,立刻过去问她的情况。
姜琬也被传过来询问情况了,不过她的显然比较简短,没有张爱英问得那么仔细。
“我没事,就是问了几句。还有母亲在身边呢。”姜琬看了一眼旁边的吴氏,“就是母亲之前都没想到这些,这次也是受了些惊吓。”
张爱英也顺势走到了吴氏身边:“不用太担心,这事早点弄出来也好,也算是过了明路,之后就不用再多费心。”
“是啊,母亲,你也不用太担心的,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现在就只是配合一下调查,相信是非黑白总能查清楚。交给官府我们也更放心的。”
吴氏打起精神:“好好,我知道,我就是一时没想到。唉,好好一个庄子,怎么就……”
不管再怎么不得劲,这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他们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再去多烦心也只不过是自找麻烦。
至于吴氏担心的庄子问题,张爱英倒是想得开,反正她都已经想好了,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之前对兰家太过依赖已经让她看清楚了现实,发展人脉很重要,互相依靠也用得着,但是人还是要学会独立行走。不管这个庄子到底能不能用的上,张爱英也已经去找了中人,反正就随时盯着,总有庄子要出手的,就算一时半会儿拿不下来,她也可以慢慢等,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找中人花钱,那都不算什么,能用
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而且,对张爱英来说这也并不贵,甚至可以说很划算,她还叫这些中人帮她留意合适的土地呢。
她上辈子听人说,如果能重来,手里有钱就会努力买房,早早就置办不动产,那才是最放心不会担心贬值的。虽然在她去世前两年,房地产遭遇很大问题,很多房子卖不出去了,可也不能说人家买房置办不动产就是错误的。那些早早买房买铺做了包租公包租婆的人,哪怕到那几年遇到些问题,房子贬值也没有多大影响。而且就算真的是房子贬值成大白菜,人家那也是已经享受了大半辈子不动产的收益。
而到了这个世界,只要手里有钱买田置地就是基础操作,重要程度比上辈子那些人买房要更强,这世界的人对土地也是有普遍的强烈执念。其实,也就是她上辈子国家律法规定了土地国有的性质,不然你看那些人会不会仍旧大肆买地。即便如此,农村争田争地也很严重,哪怕有些论调看不起农村人,可也不会看不起农村的地。也多的是人进了城享受了城里户口带来的好处,却也仍旧把着农村的土地不放,他们管不了,就让所谓的亲戚去拥有那些土地,不过更多的情况下,这些人的土地就成了村干部的地。这就差不多是现代版的“土地兼并”了。
总而言之,张爱英也当然是要入乡随俗的,买地,有钱就得买地
。府城周边的地不好买,可只要早做准备,肯花钱,还是能买到的。
张爱英反正都要中人帮自己留意买田地的事,那捎带着再看看庄子,也不算什么为难的事。
另一边,姜仲时和冯慧君两口子也已经配合调查完毕,有关庄子的方方面面都被反复追问,其实他们知道的也不多,还被这么当犯人似的反复问询,没有明说是坐牢,可这待遇跟坐牢也差不多了。
两人肯定是很不满,他们觉得自己在庄子这边完全问心无愧,大哥还这么搞他们,简直就是太过分了。经常叫嚣,态度还很抵触。官府的人肯定也不会惯着他们,虽然没跟他们透露全部情况,却也说了一点,让他们知道了事情的严峻性,这下,两人都怕了。
“那庄子我们真的是不知道啊,我们都没来过,怎么可能想到会有人做出这种事?”
“官爷啊,你们一定要查清真相,可不能这样冤枉我们。我们可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哪里可能跟这些凶徒有什么关系?”
姜仲时更是在惊恐之余又想到了大房上头,直接就道:“这件事你们就不该来问我们啊,你们该去问姜伯年。这庄子本来就是祖母留给他的,地契什么的都在他手上,我们根本都不清楚。要真是有什么情况,他肯定比我们清楚!”
“这肯定是他想要推诿,遇到事了就想让我们背锅。他说他不知道那就真的不知道吗?就是
现在出事了,他就想把这些都推到我们身上来,但这根本就不公平啊,我们本来就对庄子什么都不了解,要能做什么手脚,也只有大房才能做到!”
冯慧君觉得姜仲时不应该这么说,尽管她心里也很想这么说,但是直接这么直白说出来,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而且这些人明显就不是那么信任他们。
可是姜仲时都已经说出口了,她也只能附和:“就是啊,官爷,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我们是真的不知道这里头的是是非非,大伯哥要说是我们的错,我们要跟他对质说清楚,这种事,可不是谁一张嘴就能直接颠倒黑白的。”
“对对对,这件事我父母也是知道的,他们也能证明,这庄子我们可没做插手,里头不管有什么都跟我们没关系的!”
两口子太过无耻,让官员都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