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英看他指出的两幅,也不算惊讶。
一来这是用自制炭笔画的,硬笔和软笔绘图差别还是挺大的;二来,这两幅图和现在普遍的画风都有很大的不同,这两幅都是q版画,走的就是萌趣可爱风,那差别简直是一目了然。
这当然不是张爱英能画出来的,她的绘画水平约等于没有。也不是乔多禄画的,他就算画画还能看,但那画风还是趋近于这个世界的风格。这种格格不入的q萌图画,是张爱英拿了系统出品的类似风格的画册让姜琬看了,她跟着学然后模仿着画出来的。
短短时间能模仿到这个地步,姜琬是真的很有天赋。张爱英都不得不佩服,人家古代书香门第养女儿,琴棋书画都学,这教育还是真下了功夫的。
王木匠见张爱英没说话,立刻又加了一句:“这样吧,你把这个给我用,这次打模具的费用我都不收你的。”
张爱英很清楚,盗版模仿的事情在21世纪都没法杜绝,更别说在这个根本没有知识产权保护认识的古代世界。要不是她是何家打过招呼的,这位王木匠根本问都不会问,直接就拿去用了她也管不着。
所以她也没奢望能搞独家什么的,而且这位王木匠只看一眼就能有这样的决断,那还是很有眼光的,张爱英就直接道:“行,那就多谢王师傅了。”
把这个事交代完,张爱英就打算去钟老板的杂货铺看看。
因为隔得不是很远,张爱英脚程也快,直接走过去的,还没走拢就见到杂货铺围了好几个人,远远的还有吵嚷声。
“你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还敢闹和离,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除了我家谁还会要你这个不下蛋的鸡?”
“别以为傍上不三不四的人就翅膀硬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你个娼妇,非得要这个铺子就是不守妇道!谁知道一天天在外勾搭了谁?我告诉你,和离可以,这铺子必须给我们!”
张爱英看清楚被围在中间的正是钟老板,此刻正在痛呼,又说“这铺子是我爹给我的嫁妆,凭什么给你们?”
那几人嘴里不干不净的还动手动脚,老婆子尖利的声音更是听得张爱英火冒三丈:“什么你的嫁妆?你嫁到我们家来就是我们家的人,这铺子也是我们的,你还想跑,想找那个野男人去?我告诉你,不把铺子给我们,我就天天都来,让大家看看你这小娼妇的嘴脸……”
张爱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怒气冲冲加快了脚步就想上前。
都是女人,她还能就这么看着对方挨打?何况钟老板还是她现在唯一的合作方,那就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被人这么欺负了。
不过有人比她更快,张爱英才走了几步,就见到好几个男的直接围了上去。
很快,围殴钟老板的那几个人就被拉开了,之前还气势汹汹的老婆子更是哎哟哎哟叫起来,还想喊人,但不知道那几个男的说了什么,又或者动了手,只是比较隐蔽没让张爱英看清楚,反正老婆子的撒泼呼救声瞬间就消失了。没有靠近,张爱英都能感觉到,就仿佛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下子消音了。
然后,那几个青壮年几乎是押犯人一样把找茬的人带走了。
张爱英就看着其中一个男的跟钟老板说了几句,她耳力好,听到说的是让她放心不会再有这种事来打扰她。
这些是什么人?钟老板找的打手?不像。而且那态度也不对,倒像是别人叫来帮忙的,钟老板还有这样的人脉?
心中揣摩着,张爱英藏好了身形,暂时没有出去,直到那些人都走远了,看着钟老板也走进铺子了,又稍等了一会儿,张爱英才慢慢踱步过去。
钟老板已经整理好了,完全看不出刚刚被人拉拽厮打的狼狈,张爱英也就当完全不知道之前的事儿,只是问起鲜花皂的销售情况。
结果没想到钟老板见到她却是直接变了脸色,要不是很快脸上就露出肉眼可见的喜意,张爱英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知道自己刚刚在一边看到了。
但有这股无法掩饰的激动和欣喜,张爱英心中也就有了答案,看来这鲜花皂的销售反馈还是可以的。
确实可以,这才几天的时间,十块鲜花皂已经都卖完了。
关键钟老板还告诉了她另一件事:“张大姐,是这样的,你的鲜花皂确实好用,但我这个小小铺子消化还是不够的,你要想卖更多,就得有更广的销路。你有没有想过跟人合作?”
“合作?怎么合作?跟谁合作?”张爱英一听对方都叫大姐了,心里就知道这事儿不小。
虽然她化了妆看起来真的显老,钟老板喊她一声大姐无可厚非,但这年头城里人的高傲可比21世纪尤甚,非要说的话,跟某个出了名的大城市排外和高傲有得一拼,就是个住在城里的平头百姓都看不起乡下的泥腿子,更别说还是个开铺子的老板。哪怕张爱英也是她的供货商,可就拿几块鲜花皂,人家还真不放在眼里。
之前也就是客气一些,现在这态度,简直都有些恭敬和殷勤了。
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