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爱英无比庆幸今日这神来一笔,不然等日后扯出来,自家无辜被牵连,那才是要被怄死。
主要也是她对种植d品的人是天然就没好感的。
那些人私下种植阿芙蓉,乔有田却跟他们一伙,谁知道手底干不干净?
“你们以后见到大房的人多张个心眼儿,能避开就避开,不用给面子,最好见面都别打招呼。”
张爱英直接叮嘱两个孩子。
“可他们是长辈——”
“是长辈也不行。也不只是因为今天的矛盾,你刚听了我说的没有,你大伯满嘴都是对县令的不敬,我是怕他跟那些人掺和到了一起。”
“你们别忘了之前我跟你们说过的阿芙蓉。你大伯能算计我们家的田地,未必就不会算计到我们人身上。凡事多长个心眼儿不是坏事,切莫因为是亲戚就松懈精神。”
张爱英也是有点精神紧绷,她上辈子因为无数缉毒英雄的负重前行,作为普通人她虽然经常听到相关的科普和宣传,但实际上离d品都还远得很。没想到穿越到了这异世界,竟然这一下子就直接撞上来了。
听到这么近有人种植这玩意儿就很惊讶了,没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人很大可能与之相关,还跟自家有仇,或者说不是仇,就是单方面对自家居心不良,那怎么能不心生警惕高度戒备?
“以后大房若是给你们吃的喝的都别入口,最好就是见到都别搭理,离得远远的最好。也是幸亏了经过今日这事儿,不然什么时候遭了秧都不知道。”
张爱英是越想越后怕。
乔多禄也心有余悸,但毕竟没有经过21世界的禁毒宣传,没看过那些纪录片,哪怕张爱英已经把事情给他们十分严肃郑重地说了,再三强调了阿芙蓉的危害,到底没有那么深入人心的直观感受,听到张爱英这么说,他就还是觉得有点过了:“娘你是不是太担心了,我觉得大伯应该也不至于此。”
阿芙蓉的危害暂且不提,他本心还是不愿意相信大伯一家会那样伤害他们。
张爱英就道:“田地的事儿你都知道了,难道那还能有假?他们连那种事都做得出来,浑身都是心眼子,还冒坏水。既然知道了他们可能会有阿芙蓉,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的。何况这次我也确实是把他们得罪狠了,你不会还想着都是姓乔的就翻篇儿了吧?”
她瞧着这便宜儿子也不是这种天真单蠢的人啊!
“不是,娘,我就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乔多禄也不得不把话说明白一点,“有些事儿我们清楚就行了,面子上还是要——”
“别讲什么面子了,县城里如今斗得跟乌眼鸡似的,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情况?他家若是牵连到什么不法事,等那时候再做切割就晚了。现在于情于理咱们都站得住脚,赶紧跟他们划清界限,你可别委屈自己讲什么面子了。”
张爱英打断他,还专门叮嘱姜琬:“特别是你,以后千万别独自出门,有事儿我不在家里,别人敲门你们也别都开,看看是什么人再说。”
姜琬当然是都应下,还劝了劝乔多禄:“娘说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完张爱英要去做饭,姜琬才说到刚刚罗美香来送了请柬的事。
“送请柬?干什么啊?”
张爱英有些莫名,她跟罗美香之前不都还不欢而散的么?这人怎么又来了。
“说是定亲酒,是在八月了。”
“哦。”张爱英把请柬拿过来翻了一下,笑道,“这罗美香也是,做了城里人还真洋气了。请柬都送到我这里来了,怕是到时候场面还挺大。”
乡下也有定亲摆酒的,但也只是关系很亲近的一起吃个饭就是了。只有成亲的时候才会大操大办,当然,这也视家里的情况而定。有人家很穷的,别说定亲,就是正儿八经娶媳妇的日子也未见得会操办,直接领人回家过日子就完了。
她又看了看日期:“这都还有半个月,她这么早就来送请柬了?还真是挺重视。不过如今县城这情况,我们还真不一定能去得成。”
“这话我跟美香姨说了,她知道了,说反正日子还在后头,就请我们一家尽量去。”乔多禄赶紧道。
张爱英点头:“行吧,希望县城这风浪赶紧过去,咱们小老百姓的还得过日子呢。”
就她现在琢磨的那些个生意,县城里消停不下来的话,她也是不敢去轻易尝试的。其实,如果是苏县令斗败了,他们估计也会被殃及池鱼。
张爱英现在就只希望苏县令能赢。
吃过饭陈彩妮过来也说起这个事儿:“那罗美香也是欠的,现在城里啥情况,谁有那时间那精力去乱跑,她家儿子就定个亲还搞得像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似的。”
张爱英就问:“她还请你了?”
“不是不是。罗美香那种势利眼儿咋会请我这样的?”陈彩妮摆摆手,“我就是看她那死皮赖脸的模样就生气,还非拉着琬姐儿说什么叫姜家的人也去,我呸,她哪来的脸?那口气好像是跟你关系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