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地拉着门把,但是车门早就上锁了。
“你怕看到的一幕,让你接受不了?”
许禾柠不愿意被陈深盯着,仿佛一点秘密都没有,被他盯得死死的。
她的情绪根本不敢真实地展露,不能恐慌,不能难过,她就是不想被陈深看见。
车子停到对面的一栋楼内,陈深让她下车。
看样子,这地方他能进出自如,八成是租下来的。
许禾柠下了车,却没有跟在他后面,陈深听着脚步声不对,转身就看到她正在往外走。
陈深大步追上,将她拉了回来,“你要去哪?”
“我可不想跟你在这浪费时间,陈深,就算我看到了什么,你觉得你又能从中得到些什么?”
许禾柠的脸映在夜色底下,此时天已经完全黑透,院子里几乎没什么灯光,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模糊。
“我是什么都得不到,但我一定要你看清。”
陈深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强行带到屋内。
他将她径自带去了二楼,自始至终没开灯,许禾柠跌跌撞撞,好几次都踩到了男人的脚后跟。
来到阳台,那里放了一架望远镜,许禾柠这才甩掉他的钳制。
“你跟踪季岫白?你还监视他?”
陈深趴在栏杆上,前面都被窗帘挡着,但阳台的角落处点了一盏微弱的灯。
灯光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不可能有人发现这栋别墅里住了人。
“你以为他就是正人君子,他没找人监视我?”陈深拉过张椅子坐下来,“我跟他都巴不得对方去死。”
“柠柠,站过来点。”
他见许禾柠发怔,一把又把她拉到望远镜前。
“季岫白很谨慎,我到现在都没看到过那个女人的脸,这得多宝贝儿啊”
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扫过许禾柠的脸。
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分明就是难过的样子。
“不过就算看不到一些刺激的,但总能找到些端倪。”
陈深心里痛得要死,整个人都半死不活的,如今看看许禾柠的样子,他也说不上来是快慰还是难受。
她到底是喜欢季岫白什么?
喜欢他的不专一和乱玩吗?
望远镜中,只有二楼的灯光亮着,但是窗户和阳台都是封死的,只能隐约看到一点点漏出来的微光。
这也够了。
陈深坐在旁边,提醒她,“你说他们此时在做什么?”
许禾柠沉着声,“我没你这么变态,喜欢觊觎别人。”
“你难道靠着想象,想不出来吗?”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能干什么?
那人伤得很重,可这样也不排除季岫白得知她以死相逼想走后,把人按着
许禾柠打住自己的想法,“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居心不良,现在看也看过了,能走了吧?”
对面的灯,突然熄灭掉。
陈深凑到望远镜前看眼,“要不要赌一把,看季岫白多久出来?”
许禾柠站在阳台前,这会还早,他肯定不会着急回去的。
“就算他不在这过夜,肯定也要到半夜才回,毕竟这里面的女人他要安抚好。”
“许禾柠,连我都差点被他骗了,我真的以为他对你不一样。”
“居然在得知你是冒充的后,还能留着你,原来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喜欢的女人反正在身边了,那谁是季太太他就无所谓了。”
陈深说着,却又说不对,“那为什么不干脆扶她上位?噢那就是她的身份,配他更加配不上。”
他旁若无人般,将许禾柠的伤口撕开了撒上盐,再强行缝上,然后再度撕开。
不过许禾柠这女人,真是够能装的。
陈深就看她站那,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
“配不上更好,反正只要季太太是我就行了。图他的钱都图不明白,图人更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
话是说得没错,只是她为什么依旧还在盯着对面看?
关灯这么久了季岫白都不出来
陈深轻掀了下唇角,“他在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许禾柠将窗帘拉好,一点缝隙都没有留下,她站在那没动,眉眼压垂,整张脸覆满寂寥。
陈深看了心里又酸又难受,话到嘴边,都不忍心再去刺激她了。
许禾柠,她也有今天啊?
“回去吧。”她转过身,看向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的陈深,“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也都看到了,我想回去。”
她走得慌忙,进屋时光线不好,不知道撞在了哪。
许禾柠一时间都抬不动腿,痛得用手捂着膝盖。
“怎么了?”身后传来陈深紧张的声音。
他大步过去搀住许禾柠,“慢点,没必要落荒而逃。”
“走吧。”这儿让她不舒服,她更不想碰到季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