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赶紧开门将他们迎进去,“快请坐,随便坐。”
房间里跑出个小男孩来,也就五六岁的样子,扒着门框好奇地看他们。
梁琮冲他招招手,又从兜里摸出根棒棒糖。
男孩怯生生的过去,看看陈深,这个叔叔好吓人,脸冷得跟冰砖一样,他没敢接。
梁琮替他剥了糖纸,又把糖塞到他嘴里。
女人没说两句就哭起来,“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都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人也见不着……”
北港出事后,贺林就成了警方最大的突破口,也成了这个案子里最关键的人物。
梁琮只能安慰着她,“会没事的。”
本来他和陈深就没打算过来,这种时候当然要避嫌,但他不知道陈深怎么想的,听说贺林的孩子过来了,就执意要来看看。
梁琮将女人拉到边上,给了她一些现金,女人推着手说不要。
陈深坐到餐桌前的一张椅子上,见男孩咬着棒棒糖,一直在看他。
他招招手,“过来。”
男孩虽然有点怕,但还是上前几步。
“叔叔,我爸爸会回来吗?他之前说这儿有个好大的动物园,还有大马戏表演,他还没有带我去看过。”
陈深看着眼前的男孩,跟那时候的自己似乎重叠了。
同样瘦瘦小小的个子,同样稚嫩的脸庞,同样在等着父亲归家。
他抬手揉着他的脑袋。
女人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赶紧接通,里面传来几句说话声,紧接着就是她蹲下身去,哭得撕心裂肺。
梁琮和陈深对望眼,就听到女人哭喊着,“贺林死了,他们让我过去趟,他再也回不来了。”
男孩睁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叔叔,我要爸爸……”
他这会也不怕了,扑过去抱着陈深的手臂,“人死了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了?我不要,我不要爸爸带我去看大马戏了,我只要爸爸回来。”
陈深刚失去亲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也只有他才会懂,这才是苦难的开始,没有能庇佑他长大的父母,他的一生都在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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