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许禾柠觉得还有点累,今晚说什么都要好好补睡眠的。
她装着要睡觉的样子,眯起眼帘,季岫白没再说话,不知道是接受了还是憋着闷气。
回到家洗过澡,她倒头想睡,但是被季岫白从被子里捞出来了。
“上个药。”
“什么药?”她身上没有受伤啊!
她思来想去,好像是有一个地方。
太夸张了,许禾柠将双腿并得很拢,“不是所有流了血的地方,都要上药。”
季岫白将她抱坐在腿上,唇角噙笑,他手掌按着她的腿侧,“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他将许禾柠的长发拨开,露出身上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吻痕。
季岫白只想给她擦这些小伤,但许禾柠觉得他在装好人,谁家好人还给吻痕上药?
“不痛不痒的,已经没感觉了。”
只是看着颜色深,有些是青紫色,有些是深深的一道红,她自己看了没感觉,季岫白盯着盯着,血脉喷张。
他想到了昨晚凌乱的床、分不清落在哪里的吻、彼此交缠的呼吸声,还有许禾柠被狠狠揉弄后泛红的眼角。
配着这一身的痕迹,就是最强最烈的猛药,任凭再禁欲的人都挡不住。
许禾柠意识到他的眼神不对,她想从他腿上下去。
季岫白依旧按着她,她的腰好细,昨晚有几次,他都怀疑这小腰是不是要承受不住力。
不是他太凶残,而是根本难以自控,最后她腰上留着好几个清晰的手指印,倔强要蹬他的腿挂到了他肩上,她才老实。
“别动。”他嗓音也明显不一样了。
季岫白握着她的下巴,让她低下头来,“你看,今天和昨晚有哪里不一样?”
许禾柠视线低下去,他穿着裤子,她哪里能看见!
“没觉得不一样,有点冷,我要去被子里窝着睡觉了。”
她怕继续下去,她要被生吞活剥。
季岫白唇瓣轻轻蹭过了许禾柠的脸颊,还有耳垂:“最大的功臣,却没人夸一句,看不出来很委屈吗?”
他究竟在讲些什么?都是些许禾柠听都听不懂的话。
直到季岫白继续道:“……”
这话是紧贴了许禾柠耳朵说的。
她抬手连忙去捂他的嘴,他趁势将她按到床上。
窗外月影西斜,有风刮过院里的树,远处的影子投在玻璃窗上,搅碎了春色满堂……
颜露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面特别黑,像是没开灯。
她不知道她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她难受地哼了两声,紧接着就听到有脚步声过来,将灯给拍亮。
等她看清楚站在病床旁边的人是谁后,她慌得想要起身逃走。
陈深撑着双臂,低下上半身,“醒了,我以为你死了呢。”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留住了吗?”
此时颜露满面的慌张,陈深眼角带了些讥讽,一个女人怎么能蠢成这样,没那两面三刀的本事,就别在这犯蠢。
“哪来的孩子,你怀孕的事是季岫白告诉你的?”
“什么意思?”颜露彻底懵了,她手放到肚子上轻揉两下,“孩子没保住?”
陈深将手伸向床头柜,拿了一张检查单甩在颜露的脸上。
“你根本就没有怀孕,至于为什么,你得去问季岫白。”
单子轻飘飘掉在床上,颜露颤抖着手捡起来看眼。
她说什么都不相信,这肯定是陈深的诡计。
“季岫白恐怕早就知道是我派你过去的,假怀孕的事是他设计的,这样你才能对他死心塌地。他是不是跟你说,只要把孩子的事推到我头上,他就能对你既往不咎?”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颜露跟失心疯了一样,腿跪在床上,两手握成拳捶向陈深的胸膛。
“我的孩子……不可能!”
陈深先是一愣,花拳绣腿不管用,但她当她是谁呢?
他揪住她的病号服,将她拖到了地上,让她坐在那冷静冷静。
不知道许禾柠是不是真信了颜露的鬼话,以为他们弄了个孩子出来。
还有个事,陈深不由怀疑起来。
“季岫白真睡你了?”
颜露哭声缓缓地止住,“这事假不了!”
“当你面脱光了?上你的时候,你看清楚他的脸了?”
颜露心跳杂乱无章起来,没有,房间里黑漆漆的。但她绝不能允许连这都是假的,“自然,大白天也做过,是他。”
陈深听到这,脸色这才缓和些许。
有将近一周的时间,许禾柠看到季岫白都想躲,甚至恨不得拿了行李去学校住宿。
他们以前躺在一张床上时,包括后来有几次都是触到边线没有越界,许禾柠不是怀疑季岫白不行,就是怀疑他特自律、特禁欲,跟地道的神佛般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