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柠浑身一颤,如遭雷击。
她沉默了几秒,几乎是绝望地告诉自己,陈深应该是查到了。
“什么玉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如果她一口咬死玉佩就是她的,那又该怎么说?
那是块死物,它不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靠着验血或亲子鉴定就能证明谁一定是它的主人。
许禾柠也可以说,玉佩是她给周倩的,但是被周家人拿去抵债了,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
陈深见识过她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本事,不过这样也好,让她存一点希望,再一点点掐住她的咽喉,让她在绝望中体会到窒息感的滋味,肯定美妙极了。
“许禾柠,你要脸吗?抢了周倩的身份,霸占了人家季家少奶奶的位置,季岫白要知道你是这种人,会不会把你一脚踢出去?”
陈深吃准她不敢挂他电话了,因为她心虚,她也不知道他手里究竟捏着多少不利于她的证据。
许禾柠被说的牙关紧紧咬着,半晌才挤出几字。
“你想怎么样?”
陈深坐在乔宁的书桌前,翻着她已经完成的那一摞画稿。
“我要见你,就现在。”
许禾柠躲他都来不及,陈深不得不再提醒她一句,“我让人去周家找到了周倩小时候的照片,那玉十年前就挂在她的脖子里。”
“又或者,你想让我带着周家人来找你对峙?”
许禾柠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去,不得已之下只能先稳住他。
“在哪见?”
“你不是怕你老公知道吗?你来乔宁这。”
挂了电话,陈深正好翻到许禾柠的那张画像,那双漂亮会说话的眼睛已经填了上去。
他将那张画拿下来,折起后放到兜内。
许禾柠赶来时,佣人说乔宁在楼上。
经过那次的惊吓,她话更少了,许禾柠去房间找她,并未看到陈深的身影。
“柠柠……”
乔宁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许禾柠看她人都瘦了一圈,“你是不是还不听话,没好好吃饭吧?”
“你别……生气,我,我就是……吃不下。”
许禾柠该安慰的话,上次来的时候就都说过了,“宁宁,冯婷婷也被我关箱子里了,她也天天做噩梦呢,我前两天看到她了,比你还惨,瘦得两个眼窝都凹下去了。”
许禾柠说着,两手放到眼前做了个熊猫眼。
“眼袋挂到嘴角边了。”
乔宁没忍住,捧着肚子发笑。
“这样才对,我让阿姨去给你煮点吃的,我盯着你吃。”
乔宁比她更敏感,原本乔母是冯老的原配,只是结婚了十几年一直怀不上,她以为是自己的原因。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乔宁,却又意外得知原来她不能生孕是因为长期被姓冯的那个男人下药。
人家早就在外面有儿有女。
许禾柠让她躺下来再睡会,她走出房间,将门轻带上。
门口站着个男人,见她出来,手掌迫不及待擒住许禾柠的手臂。
她怕挣扎会弄出动静声,就只能跟着他的脚步。
陈深将她带进了对面的书房,一把将她推进去,把门又推上反锁。
许禾柠轻揉被他捏红的臂膀处,神色镇定,但她靠着墙,明显地在防备他。
陈深逼上前,周遭空气被挤压,温度也渐渐地升腾。
他上前就要抱她,声音里裹着迫不及待,“有没有想我?”
陈深一把搂紧许禾柠的腰,强健的体魄压制着她,脸已经贴上她,许禾柠躲不开,唯一的办法就是埋到他胸前。
“想你,睁开眼就想怎么还没听到你的死讯。”
许禾柠两手推挡在他身前,使劲全力去推,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陈深手伸进她的大衣,把她从外套中剥离出来,衣服被随手丢在地上,男人脚踩在上面,留下一团印子。
陈深手掌握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她,“送你的那条手帕还留着吗?”
许禾柠两眼恨恨地盯着他,“这有什么好留作纪念的,刚到我手里就干了,你应该去男科看看。”
他手掌握着的力道加重些,许禾柠下颚发酸,被迫对上他一双阴戾的眸子。
“嫌少?”
陈深手指抚过许禾柠的唇瓣,轻软而娇嫩,像是蜜桃味的果冻。
“嫌少,一会直接都给你,一滴别掉。”
他手指撬开许禾柠的嘴,陈深料到她会出手,所以也防着她。
但许禾柠没有咬他,而是抬手狠狠在他脖子上抓了道,几道血痕顿现,清晰得吓人。
他偏着头,仿佛没感觉到疼,可眼神明显又阴下去不少。
“陈深,有事说事。”
陈深将手按到脖子处,目光居高临下逼近她,“怪不得逃走以后,就找不到你了,原来是找了这么一座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