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怪我了。”
下一刻,韩蒙突然觉得手中一轻,茫然的低头望去,发现原本被他攥在手里的引爆器,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块黑黢黢的煤炭。
“你?!”
韩蒙反应极快,下一刻便抬枪指向陈伶,可枪还没等举起来,就同样变成了一块煤炭。
与此同时,陈伶也抬枪指向他
“谁说,同样的招数不会起效两次?”陈伶轻笑一声。
砰砰!
两声枪响,陈伶的子弹分别射入韩蒙的膝盖!
韩蒙没想到,陈伶居然真的会对他出手,这两枪精准的击中了他膝盖处的经络,整个人不自觉的向下跪去,已经丧失了自由行走的能力
随着陈伶第三声枪响响起,解构的子弹呼啸掠过韩蒙耳畔,将他身后的升降机中央破开一个大洞!
下一刻,陈伶的鞋底重重踹在他的胸口!
一股巨力从陈伶脚上传来,失去重心的韩蒙整个人下意识后仰,径直跌入洞中在洞口之下,便是直通极光基地的垂直深渊。
韩蒙的身影坠入深洞,天空在他的视野中迅速退去,在他错愕的目光中,那道站在洞口边的红衣身影,嘴角微微上扬
观众期待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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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升降机被一团迸发的火光笼罩,地表的岩石结构轰然坍塌,极光基地与外界的唯一通道被炸毁,将地上与地下彻底封死!
地表,
陈伶一只手握着引爆器,另一只手缓缓将手枪收起,长叹一口气:
“好不容易才有一次演出机会,非要跟我抢何必呢?”
陈伶最后看了眼升降机,转身往远处走去。
随着大红戏袍的靠近,包围的众多灾厄彼此对视一眼,还是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路,陈伶看都没看它们一眼,重新撑起黑伞,面无表情的沿着街道前行
这些灾厄不知道陈伶要做什么,只是天生的畏惧那一抹猩红,越是低阶的灾厄越是如此。
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在禁忌之海中肆意妄为。
陈伶能感受到,在街道的尽头,在那座破碎的城墙之外,在另一个维度的海底深渊,一道目光正洞穿无尽虚无,无声的凝望着自己它并非在惧怕,而是在疑惑,在审视,在猜疑。
陈伶知道,这道目光的主人,就是禁忌之海的那只“灭世”。
同样不惧怕他的,还有几只屹立在远处的八阶,它们宛若山岳般伫立城墙外,似乎是怕自己庞大的身躯进入其中,会不小心踩死尚在襁褓中的幼崽,当然更重要的,是它们在等待那位“灭世”的命令。
陈伶出现在这里,就相当于一位超级大国的国家元首,突然出现在另一个超级大国的领地,两者都拥有能够毁灭对方的武器,不过在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之前,没人敢轻举妄动
这种危险且微妙的氛围,正是陈伶想要的。
他当然没法解放真正的嘲,只能扯着这张大旗,为自己争取一些行动的时间,他不能露怯,也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弱势,只有扮演好嘲这个角色,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这正是陈伶最擅长的。
陈伶穿过街道,径直走向塔楼的方位,但在那只覆灭了凛冬港的七阶灾厄前,他还是被迫停下脚步。
“滚开!”
他沉声开口。
这只灾厄的身形太大了,若是绕着走,不仅浪费时间,而且容易让其他灾厄起疑所以,陈伶选择硬刚。
猩红的戏袍在寒风中狂舞,在陈伶冰冷而极具威慑的目光下,那只七阶灾厄还是乖乖的挪开庞大身躯,给陈伶让开一条笔直通往塔楼的道路。
与此同时,其他盘踞在这条道路后方的灾厄,也纷纷退避,看向陈伶的目光满是忌惮与惊惧。
陈伶面无表情的撑着伞,继续前行。
他的鞋底踩在冰冷的霜雪上,发出吱嘎声响,道路的两侧除了是被灾厄压塌的楼房废墟,就是遍地被种满禁忌之花的尸体
他们空洞的倒在街道两侧,或者是自家的客厅,与卧室,他们三三两两的依偎在一起,眼睛与嘴巴里盛开着妖艳的红花,肌肤之下一枚枚咒文涌动,肉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
他甚至从窗户的倒影,看到那座矮小的楼栋中,二十多个熟悉的身影身上盛开着红花,哪怕是年纪尚小的孩子也不例外。
陈伶听到了,他听到禁忌的幼崽在众人的尸骸内狂欢;
那是啃食骨骼的声音,那是吸食血肉的声音,若非那躯壳中早已没有灵魂,恐怕就连灵魂都要成为它们的养料几天前还热闹非凡的极光城,此刻已经成为灾厄们的温床。
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些尸体就会被彻底吸干,丑陋的怪物将从他们的体内破出,成为下一座界域的死敌。
陈伶在高大的塔楼前停下脚步。
他抬头望向天空,漫天的极光正在疯狂涌动,像是无数个无助的身影在愤怒嘶吼,只可惜他们的呐喊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