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立刻认出了秦诗柔。
这些百姓纷纷向她行礼问好。
秦诗柔面容温和,轻轻叹息一声:“各位,人言可畏,还希望各位在没有确凿的情况下,不要随意污蔑一个人的清白。我曾经深受流言的侵害,我比谁都能感同身受……”
“沈公子是我父亲的门生,我与沈夫人也有过一面之缘,她看着像是个贤妻良母,应该不会做出与人苟且的丑闻。希望各位都散了,别再来恶意中伤,玷污他人的清白了。”
有人小声的嘀咕了句:“我们可是亲眼看到有一个陌生男子,在沈公子离开后,入了这个厢房的。”
“是啊,我也看见了……”
“郡主善良,想要包庇某些人,那我们无话可说!就是可惜了沈公子被这样欺辱诓骗……”
人群里隐隐有人开始替沈聿臣不平。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秦诗柔抬眸看了眼楼梯口,聚集越来越多的人群。她心里激动得不得了,阿郎安排的这一切实在是太巧妙了,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亲眼所见的事,是他们筹谋的。
她心里高兴,面上却佯装不悦,一双眼睛漫上怒意:“好,既然你们不信,还要继续污蔑沈夫人的名声,那我就让人打开包厢门,让你们看看,是不是你们搞错污蔑了好人。”
百姓们顿时有些激动了:“好啊,那郡主就让人敲门,我们倒要看看,是不是我们冤枉了沈夫人。”
“就是……到底是不是冤枉,还是要眼见为实的。”
“沈公子那样一个人品端正的人,可不能让他蒙受这种羞辱。”
“对啊,大家都是男人……最是能理解男人的痛,我等是不愿意看着沈公子一直被欺骗、蒙蔽的。”
一时间群情激奋,秦诗柔还是没有等到沈聿臣现身,她勾起的唇角缓缓敛下。
她暗暗咬牙,阿郎,既然你舍不得,那就让我来做吧。
即使你不愿意割舍掉与那贱妇的旧情,今天也必须要一刀两断。阿郎只能是她的,谁若是和她抢夺,她定然不会客气的!
秦诗柔朝着身边的婢子使了个眼色:“去敲门。”
婢子立即应了,上前敲响房门。
四周围观的百姓,纷纷静下来,等着屋内人的动静。
十多下的房门敲下去,始终没有传来什么动静。
人群里有百姓就轻笑一声:“里面的人一定是在做什么好事呢,要不然怎么可能听不到敲门声?”
“这沈夫人还真是在偷汉子啊。”
“撞门,快点把门撞开。”
“对,决不能这样便宜了这荡妇。我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这等水性杨花的淫妇……”
“撞门,快点撞。”
不少人开始附和起来。
秦诗柔的眉眼间溢满的皆是笑意……但她却捏着帕子,死死地摁着勾起的唇角。
她脸上浮现一些迟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要不然,还是等沈公子回来吧。再继续闹下去,恐怕无法收场。”
有人受不了秦诗柔墨迹的性子,直接走出来推开婢子,抬起脚来狠狠地将房门给踹开。
“磨蹭什么,可别让奸夫跑了。”
啪嗒一声,房门被弹开,一股浓郁的香薰味道从室内弥漫出来。
秦诗柔站在门口,激动无比地抬眸看向屋内。
终于……这一刻终于等到了!她脑海里不禁闪现出,那个贱妇被浸猪笼,被弄死的痛快画面!
众人纷纷激动的冲了进去,这样刺激精彩的一幕,怎么能轻易错过呢。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秦诗柔嘴角的笑意,无论如何都压不住了。
等到门口所有的百姓,全都冲了进去。她才挑着眉眼,淡淡笑着缓缓地跨入屋内……
她刚刚迈入屋内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叫一声。
“啊……你们是谁,你们干什么?”
秦诗柔内心舒畅无比,贱人,你的末日将要来临了!
谁知下一刻。
“咦,人呢?”
“奸夫呢?怎么没看到人?”
顾若翾惊慌失措:“你们是谁?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什么奸夫?”
她受惊不小地连忙下了软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几乎都傻了般……他们找了屋内几圈,都没找到半个人影。
“莫不是从窗户处跑了?”
“这里是三楼……那么高的高度,这要是从窗户处跳下去,不死也得残。”
有人立刻推开窗户查看。
楼下的人,扬声喊了句:“没人从楼上跳下来。”
“这附近的人,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俗话说,捉奸拿双……如今屋内奸夫凭空消失,许多人都懵了,他们呆愣地站在屋内,面面相觑,表情十分精彩。
有人忍不住嘀咕起来:“没奸夫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