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在树上,看着下方的野兽不断警戒着周围,在它伴侣的身边不断环绕,时不时用鼻子顶一顶,试探。
无夕小声问“瑞尔,你不是说树上很危险吗?”
瑞尔“……我是机器人,你是血肉之躯,我掉下去顶多痛一痛,你掉下去屁股就裂掉了。”
无夕“那蓝桉没有屁股它为什么也不能爬树啊?”
蓝桉:你礼貌吗?
瑞尔“它也是生物,生物的躯体有强有弱,但终究…生命所受到的伤害,太严重的话,是很难挽回的。”
无夕似懂非懂“那是不是,做机器人会更好些?”
瑞尔为难“怎么说呢?人类的腐朽是可以从肉眼上看出来的,机器人的腐朽不能,既使内部千疮百孔,机器人依旧有一个…"坚固的外壳"隔绝外部的窥探。
机器人的运行是由一堆程序来延续变化的,人类的大脑我不知道,但,大概也是那么一个意思。
机器人与人类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在最开始的时候,在程序的演化中,就已经为未来定下了一个大概的发展。
而人类没有,他们需要依靠周边环境的影响,来确定他们长大之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而因为没有最初的这一步,他们的可塑性很强,我们稍弱。
而正是因为这一步决定了我们之间的差距。
我们绝大多数机器人会因为这部分程序而遵循规则,仅使这规则并不完善,甚至对自己有害,他们依旧会遵守。
这就是我们的局限性,而人类不一样,他们一些人的思维更加灵活,懂得钻空子,在规则的边缘不断游走……”
他突然不爽了起来“要是这人不是那个…算了。
机器人如果没有人加以引导,是很难脱离固有思想的。”
就连他也是凭靠着脑海中的记忆……更不爽了。
总有一种,别人算计了他,还总想要对那人感恩戴德的感觉。
有很多行为他都不是很懂,他真的,只是想要看戏吗?
无处不在的他,又是以什么为基础,得知其他战舰上的一切?他的目的又是什么?那所谓的“神”真的能被这么造出来吗?
“达达溜!珂欧!快点,叫声是从前面传出来的,应该那就是我们要找的敕巫猫了。”
瑞尔老远就能听见这么一声了,无奈摇头叹息。
(这群傻b还是这么莽撞,在这里大声喧哗,真的…万灵号上没人教他们吗?)
连无夕都知道小声说话!
“无夕,我们把这些幼崽放下就走吧。”
无夕有些迟疑“他们,会不会伤害它们?”
瑞尔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笃定道“不会,他们是一群善良到愚蠢的傻子,不会去主动伤害任何生物。”
无夕不懂,但当他把她放下时,看着怀里的小家伙们,依旧选择了相信他。
小家伙们欢快的跑过去,回到了父母身边,叽里呱啦的,听着就没憋什么好屁。
瑞尔听着听着,手上就突然出现了把枪……
无夕赶忙阻止,把他往回拉“别生气别生气,他们还小,不懂事!”
“呜!”爸爸,大的打两下就得了,小的打一下真的会死。
瑞尔跟着她们走了,走的时候还死死盯着后面,这让无夕感觉要是她放手了,瑞尔立刻就会冲到后面去把那几个小的给弄死。
无夕:唉,瑞尔真不让人省心,离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走着走着,她迷路了…
奇怪,她不该迷路的呀。
无夕“瑞尔,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瑞尔把蓝桉放她手上“等等,我上树去看看。”
她点头,看着瑞尔在两棵树间左右横跳,单手抓住一根比较粗的枝干,身体一摆,把自己荡到枝干上站起来。
在茂密的叶子中探出头去,寻找着飞船的身影。
远处,相反方向,飞船探出顶部,一部分纯白的曼陀罗华,在光照下闪耀着属于金属的光泽。
瑞尔腹诽:把自己的感知压到这种地步,连路都找不到,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
确认好行径路线后他跳下来,带着无夕捡了点枯枝败叶,顺着思索好的路线前进。
等回到飞船下方,天已经暗了。
瑞尔手上抓着不知道哪里掉下来的鸟(死的),冲无夕晃了晃“吃吗?”
无夕还在犹豫,蓝桉迫不及待的“呜!”要吃要吃!
边叫还边舔嘴巴,一副小馋猫模样。
火焰冉冉升起,时不时炸响,迸出火星,光芒照在他们身上,很温暖。
无夕抿唇,依旧没有回答,瑞尔没有勉强她,只是又把枪拿了出来,强硬的塞到她手中。
“我去找地方处理一下内脏,你们就待在这,有事就用你脖子上的项链联系我,或者连飞船上的通讯。
你的能力该是救赎,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