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吗?”郑柔儿焦急问道。
黄跛子点了点头,“能解。”
正当郑柔儿松口气时,听到黄跛子道:“但臣不会解,这锋睡之毒,用料上百种,毒性只见相克先辅佐,最后汇聚成了嗜睡毒,除非所治之人亲手解,否则……”
郑柔儿没想到这么严重,问道:“这种毒本宫从未听说过,到底出自何人之手,倒是要怎么解读,黄老先生,人命关天,太上皇要是有任何闪失,圣上肯定不会就此作罢,到时候又得牵扯上无数条人命。”
黄跛子跪了下来,朝中郑柔儿磕头,“娘娘,臣不敢相瞒,蜂睡乃出自师兄具明子自创,也正因为这毒,师兄被师父赶走了,这么多年,从未听人说过中蜂睡,臣还以为师兄知错,不会用此毒害人,谁料,太上皇中了此毒。”
“具明子!”郑柔儿咬牙切齿,就是这个老妖道,炼丹蛊惑前朝皇上,郑家闷闷忠烈,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其中可少不了具明子搞鬼。
郑柔儿恨不能掐死具明子,可目前,连人都找不到。
“中毒之人,有多少时日。”
黄跛子如实道:“一个月,太上皇的症状已经半个月了,清醒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再也醒不来。”
“具明子在大真,半个月时间,要想把具明子抓回来,时间上不允许,难道真的要白白等死吗?”
郑柔儿六神无主,要是圣上在这里,说不定还有其他法子,可如今,又得她做决定,要是沈老头真就这样死了,夫君岂会不怪她!
黄跛子不敢吭声。
陈氏直接嚎啕大哭,“老头子啊,你可一定要醒过来,这家要是没了你,我可咋办。”
郑柔儿让黄跛子跟她离开,来到了御花园,这里空旷,谈事不易被监视,小声问道:“黄老先生,你与他是师兄弟,按理来说,肯定是你最了解他,你看有何法子让他来京城?”
“他最喜爱丹药,生平也醉心炼丹,师父常说,师兄有炼丹天赋,只是心眼太小,嫉恶如仇,这蜂睡刚开始研制出来的时候,是为了教训那些看不起他的贵人,师父知道后,狠狠责罚了他一顿。”
“原以为他改过自新,不再研制那害人的玩意,谁知道他变本加厉,蜂睡从一开始让人昏迷,到最后要人性命,正因为如此,师父大怒,把他赶走了。”
“这么多年,没听到蜂睡害人性命的传闻,我还以为他早就不碰这些玩意了,谁料,这蜂睡再次出现,居然是在太上皇身上。”黄跛子愤怒道:“这害人性命的东西,就不该存在这世上。”
“黄老先生,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让他回京城,这样太上皇才有一线生机。”
黄跛子思索了一下,道:“这蜂睡不一定出自具明子之手,但他一定可以解,他醉心丹药之术,师父他老人家研究了一辈子丹药,靠的就是一本丹药之书,那本书具明子觊觎已久,不过师父见他心术不正,没有传给他,或许用这丹药之术,引他来京城。”
郑柔儿眼睛一亮,“黄老先生,要如何做,你只管说。”
黄跛子想了想,道:“就说我要把丹药之术这本书献给朝廷,让天下道士都可以观摩学习,从而炼丹上有所进步,具明子要是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来京城,定个日子,在那日献书之日,他绝对会出现。”
“要是他没出现,又该如何?”
“他一定会出现。”黄跛子笃定不已,“只要他听说了这个消息,凭着他对丹药的痴迷,以及对那本书的执念,肯定会出现。”
郑柔儿道:“消息传到大真,再由大真快马加鞭赶过来,太上皇已经中毒半月,不如定在十日之后,也正好是中秋节,你看如何?”
“十日之后确实好,太上皇的身体为重,万一十日之后没有赶来,也还有回旋的余地。”
十日,也是圣上该到京城时了,就是不知道,此举会不会成功。
郑柔儿道:“太上皇毒未解这段时间,还要劳烦黄老先生照看,您放心,家中妻子和孩子们会接到宫中,说起来,我也许久未与两位姐姐见面了,是该叙叙旧情了。”
黄老哼了一声,他又不傻,哪里不知道这是危险,说的好听是叙旧,不就是怕他泄露消息,把妻儿放在宫里当人质。
黄跛子道:“儿子可是我的命根子,你要我的命说一声就是,不要动我的儿子。”
“黄老先生说笑了,你是大功臣,炮药还要劳烦你,夫君一直跟我说,朝廷里没了谁都行,唯独不能没了您,本宫哪里会动您的儿子,相反,我想认他们当干儿子。”
黄跛子吹胡子瞪眼。
郑柔儿讪讪道:“当然,您要是不愿意,本宫也不会强人所难,免得乱了辈分。”
黄跛子一甩袖子,道:“夫妻俩都一个,没一个省心的,满是心眼子,反正我是斗不过你们。”
黄跛子被留在了宫中。
郑柔儿叫来了伍陆,原霄,纪信厚等几位心腹大臣,说起了蜂睡之毒,本来想用情报网把消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