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只觉得有汗珠从额间滑落,不动声色擦了汗珠,调整好情绪,道:“大人,刚才韩某认真想了想,独孤有烟,独孤平常,孤独远畅还有一些孤独姓的人,唯独没有听过独孤红乐。”
气氛,诡异般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原霄的脸色变得极其严肃,就这么直勾勾看着韩林。
韩林神色如常,恍若无辜状,问道:“大人何故这样看着我,是韩某说错了什么吗?”
原霄站了起来,再也没了之前的好脸色,警告道:“京城,天子脚下,要是宵小之辈敢使用卑劣手段,最后只会作茧自缚,韩家几百年基业,可不要在盛世时陨落,韩家主还请好自为之。”
原霄哼了一声,一甩衣袖,愤怒离开。
下人见状,小声问道:“家主,原大人是圣上跟前红人,得罪了他,会不会遭到报复?”
韩林冷哼一声,道:“做好本分,不该你操心的不要瞎操心,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下人吓得肝胆俱裂,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韩林根本没给下人多余的眼神,转身回到了书房,在书架上挪动了几本书,书架移开,多出一道门。
这是个暗室,等他走进去,书架自动归位。
密室暗道里,有几间房,韩林来到一扇门前,轻声呼唤:“独孤先生?”
房门打开,里面的人正是独孤红乐。
韩林道:“刑部尚书原霄找上门了,还说出了先生的名字,应该是怀疑韩家了,先生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韩家主不必着急,实不相瞒,在下已经算到了,这只是刚开始,接下来肯定会搜查韩家。”
韩林焦急的不行,“您不是说让小女死了,断了线索,这件事就牵扯不到韩家,现在怎么还要惹上这样的麻烦,先生你赶快出出主意,韩家可不能出事。”
走到现在这一步,韩林一惊没有回头路了,为了大业,甚至牺牲了嫡女的性命,只要大事能成,这点牺牲值了。
但他不想大业未成之际,却要遭遇祸事,万一牵连到整个家族,就算是万死也无法向列祖列宗交代。
独孤红乐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韩林从一开始的紧张,变得神情自若。
过了两天,原霄带着官兵包围了韩家。
韩林脸色难看,质问道:“大人这是何意,是要仗势欺人吗?”
原霄拱了拱手,道:“韩家主实不相瞒,牢中有位罪大恶极的江洋大盗,趁着官兵交班的时候逃了,不止韩家,而是京城的每家每户,都得配合调查,还望韩家主能体谅我们秉公办事。”
韩林哼了一声,“看来今日韩某就算要阻拦也不行,既如此,请便。”
原霄对着下人道:“此次只为了寻找江洋大盗,切不可随意扰人损坏财物。”
官兵浩浩荡荡进了韩家,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原霄喝着茶,等着官兵回来。
一个官兵凑到原霄耳边,小声道:‘大人,都搜了,并没有嫌疑人。’
原霄看了眼对面神色自若的韩林,知道今日搜不出来什么东西,看来韩家做了万全的准备。
原霄笑着道:“府中并无抓到江洋大盗,韩家主可告知族人,一切无事。”
韩林并没有笑,反而趾高气扬,整了整衣裳,高声道:“听闻抓江洋大盗,还没有官兵抓到别人府邸来,原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你官大权利大,韩家不干敢与你作对,今日浩浩荡荡,却什么都没搜到,我连说理都找不到地方,自认倒霉了,朝廷啊,惹不起,惹不起。”
韩林声音很洪亮,不少人都听到了这话,尤其是韩家被包围以后,凑上来的路人,全都竖着耳朵打听、
很快,事情传遍了整个京城,说刑部以权谋私,说原霄仗着是刑部尚书,对着他们这些人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理解。
韩林什么都没说,议论的都是百姓,当然,这背后肯定有人推波助澜。
“大人,不少文人墨客正在大肆宣扬,说您仗势欺人,以官压人,这要是被圣上知道了,恐会对您不利。”
下属这么说并不是没有道理,圣上很厌恶那些以权压人的事,尤其是欺压那些无权无势的百姓。
原霄有把握解释这件事,只是名声坏了,要想修复,就没那么容易了,但这也侧面印证一件事,韩家绝对有问题。
原霄整整想了一夜,把韩府的地形图都画出来了,顶着地形图看了又看,“既然搜不到,说不定还有密室。”
翌日一早,原霄又带着官兵把韩府围了,并且有证人说亲眼看见江洋大盗进了韩府,就算韩林不乐意,好几个证人,说的有鼻子有眼。
原霄直接带人闯了进去,这次,原霄亲自搜查,直到在书房发现了密室。
“进去查,仔仔细细查,一定要把人搜出来。”
原霄大喜,吩咐下人行动。
韩林的脸色极其难看,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时不时擦拭额头上的汗,原霄见他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