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是逼的不要,是黄巾道拿我家人做威胁,不得已才当了黄巾道走狗。”
“我知道黄巾道秘密,放过我,我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随着午时三刻的到来,五十八人的将领,几乎都慌了,有些人开始求饶,什么话都说,总结出两个字:怕死。
鲁廷凉作为监斩官,见到香烧尽了,扔了行刑签,大声道:“时辰已到,开斩。”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头颅落地,血溅三尺。
菜市场,是城中最热闹的地方,今日要斩杀贼将领,更是吸引了不少人。
老人小孩,男人女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叫好。
“真是罪有应得,黄巾道贼子害人害已,这就是报应。”
“太好了,这些人把武阳城搞得乌烟瘴气,尤其是那黄巾道的颜鸣,本来就是个山匪头子,与黄巾道狼狈为奸,祸害了城中不少良家女子,没看到他被砍头真是遗憾!”
“恶有恶报,黄巾道就不该存于世,要不是他们,咱们也能行其他州郡那样,而现在,家不成家,支离破碎,能活着都是运气好的了,更多的人,死的了他们手里。”
“老天有眼,苍天有眼。”
不少人拍手叫好,就算那些头颅落地了,还有不少人给他们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
鲁廷凉监斩完之后,回到了府邸,听到下人禀报,说是林会求见,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鲁廷凉问下人,“林会可说是什么事?”
“没说。”
鲁廷凉挥了挥手,让下人离开,在原地踱步了好一会儿,才去见林会。
见到林会,鲁廷凉又露出了以往的笑,嘴里说着歉疚话,“林大人久等了,那些下人不懂事,也不第一时间通知我,给耽误了这么久,实在是抱歉。”
林会急忙鞠躬,“不敢不敢,大人公务繁忙,是下官唐突了。”
“林大人不必如此客气,不知道找我何事?”
“下官其实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这件事关系重大,又怕不说会影响到江山社稷,还望鲁大人给个决断。”
“哦,什么事让林大人你这么犹豫,还扯到江山社稷?”鲁廷凉挺好奇的,林会被关押了这么久,受尽折磨,能让他这么为难的,肯定不是小事。
林会看了一眼,道:“鲁大人可听说过独孤先生?”
“独孤先生!”
鲁廷凉当然知道,还是从黄巾道口中知道的,只不过关于这位独孤先生很是神秘,只可惜,想要查的更仔细点,却怎么都查不到。
这独孤先生仿佛世外高人一样,鲜少有人知道,也像军师,通过邓家三兄弟掌控整个黄巾道。
鲁廷凉眼神都亮了,问道:“你知道独孤先生多少事?”
林会摇了摇头,道:“黄巾道贼子想让下官投降,在下不可能投降,于是他们提到了独孤先生,还说独孤先生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更是预测到新皇……”
“新皇?圣上!他提起圣上做什么?”鲁廷凉面上不显,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握成拳。
林会没有察觉到异样,小声道:“贼子们说,独孤先生预测当今圣上活不过三年,三年之后,必定暴毙而亡。”
“放肆!”
林会吓得跪倒在地,连忙磕头认罪,“鲁大人恕罪,是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鲁廷凉大怒,抽出了腰间的大刀,愤怒道:“你确实该死,圣上岂是你等能随意谈起的,还说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别以为你受了点折磨建了点功劳,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那是圣上仁慈,不喜随意斩杀人,不然,就冲着你丢了武阳城就是死罪。”
林会脸色苍白,确实是他失职,黄巾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谋事,还在武阳造反了,此等失职之罪,罪该万死。
这些日子,鲁廷凉对他极为厚待,还说他立功了,直到此刻,林会才意识到,并不是他做的有多好,而是朝廷对他们他宽容,换作前朝,他这样的失职之罪,不仅自已会掉脑袋,还会连累家族。
鲁廷凉冷冷看着他,道:“这话出你口,入我耳,要是再传入其他人耳中,我第一个宰了你。”
“下官谨记,不敢妄言,不敢妄言。”
鲁廷凉哼了一声,道:“圣上仁慈,不追究你的失职之责,还念及你受苦,为人臣子应当忠心耿耿,这样才不负圣上信任,林会啊,你好歹是一城父母官,为官之道,为臣之道,想必不用我教你了。”
“是是是,大人说的极是。”
鲁廷凉收起了刀,道:“可还有其他黄巾道的秘密?”
林会摇头,“没有了,贼子防备下官,很多话都不肯让下官知道。”
鲁廷凉道:“既如此,目前武阳城还是由我们代管,林大人好好休养吧,等待圣上安排。”
“是,下官遵命。”
鲁廷凉目送林会离开,招了招手,守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