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此事已定,无需再议。”
吴帽还想说什么,被身边的人了拉住,并且冲着他摇了摇头。
吴帽咬了咬牙,忍不住了。
抢粮,对象是百姓,很容易,兵卒分为小队,在不同村里搜刮粮食,还真弄到了不少好东西,上面的将军下令,
纪忠有令,只借粮食,不能伤人,但兵卒们看到百姓家有干肉,总有人忍不住,于是,有了第一个开头,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法不责众,要是身边的人受到了好处,而自已没有,那就是吃亏了,这亏,还真没人愿意吃。
还有胆大妄为的兵卒,看到貌美女子或者是妇人,没管住自已,于是糟蹋了她们。
凡是兵卒去过的村子,一片哀嚎声,直到半夜,哭声不止。
“杀千刀的黄巾道,就是邪教,老天呀啊你咋不劈了他们。”
“这些兵就是强盗!我们本本分分地生活,他们却来抢劫我们的粮食,这还有天理吗?”
“家里人饭都吃不饱,这些可恶的贼子把仅有的粮食都抢走了,这是逼着我们一家去死啊。”
“他们会遭报应的,一定会遭报应!”
纪忠看着上交的粮食,吃惊不已,“居然有这么多粮食,看来大丰收家家户户过的都还不错,看来老天爷都在帮咱们,有了这些粮草,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跟他们打。”
吴帽心有疑惑,叫来其中一人,问道:“这些粮食是百姓自愿借的吗?”
“是、是啊。”
吴帽见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一看就是说谎,大怒道:“放肆,当着将军的面居然还敢撒谎,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啊,乱棍打死。”
那人吓得腿都软了,直接跪下,连连磕头求饶:“将军饶命啊,这也不能怪我,好言好语相借,那些人根本不识好歹,还把我们往外赶,要是没有这些粮食,我们又怎么打战,无奈之下,才动手抢了,也不止我一个人抢了,大家都这么干,要罚大家一起罚。”
吴帽没想到是事情这么严重,明明说的是借粮,结果变成了抢粮食,两者差别太大了,恐怕此刻,在百姓心中,黄巾道无异于强盗了。
纪忠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抽出大刀,一刀砍了他,脑袋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
鲜血溅了一地,其余兵卒瑟瑟发抖,纪忠指着他们,道:“你们都抢了?”
呼啦啦,兵卒跪了一地。
纪忠再次举起大刀,幸好身边有人劝说:“将军,万万不可啊。”
“他们违抗军令,该杀。”
“将军,他们都誓死跟随效忠您,虽然方式错了,不过确实忠心耿耿,你要是杀了他们,让其他人寒心,再说,大战在即,杀将士,动军心,这是大忌啊。”
纪忠其实不是真的要杀剩余的人,而是作为主帅,有言在先,要是不严加惩罚,以后怎么管底下的人。
样子也做了,表演到位,纪忠便点到为止,指着下跪那几人道:“暂且先留住你们的脑袋,等夺回临黄城,你等将功赎过,这件事便不予追究了。”
“是是是,多谢大护法。”
“多谢大护法。”
吴帽怒火中烧,没想到这件事这么轻飘飘的解决了,纪忠那态度,明显不想追究。
吴帽重重叹了口气。
以前只知道季大将军勇猛无比,打仗十分厉害,没想到这么不听人劝,还喜欢擅作主张,这是个莽夫啊,与这样的人为伍,迟早要大祸临头。
事情很快传到了占流耳朵里,占流没想到敌军居然做这么无耻的事,只不过当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临黄已经取得,可以让大军朝着这边驻扎了,等到沈宇他们归来,还能接应,又可以攻打州城。
另一边,沈宇一行人已经到了武阳地界。
“李将军,前面就是武阳了,烧毁粮草可有什么良策?”
李宏抚了抚须,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道:“沈小将军可知道武阳看守粮草的主将是谁?”
“不知,黄巾道一群贼匪,还不配让我知道。”
李宏:“……”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事关战事,沈小将军岂可意气用事!”
沈宇拱了拱手,道:“李将军说的极是,刚才是属下鲁莽了,兄弟们前来武阳,是因为信任将军,将军要是有计,何必藏着掖着,不如说出来,也让我等心里有个底。”
李宏道:“你的性子太急了,虽然我已经有了计策,但要等合适的时机,时机不到,计策便不能实施,还请沈小将军耐心等待。”
这一等,又是好几天。
李宏一直暗暗观察沈宇,发现他特别有意思,明明很焦急,可表现出一副不急的样子,也不来问他。
要说沈宇心大吧,可又派人严加盯着他,两面派的做法,还真是像极了当今天子。
李宏想到自已明明已经答应效忠,没想到朝廷还是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