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芳和马立没想到他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时候,鲁廷凉已经没了耐心,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丢出去。”
孙芳急切问道:“将军何故如此大怒,有事可以好好商量,你这样,不怕寒了人心吗?”
鲁廷凉冷笑一声,“我自会以礼相待友人,可你们两个投降没有诚意,既然已经愿意当降者,却又藏着掖着,留你们在这,恐生其他祸乱,把人丢出去,要是他们胡言乱语,直接堵住嘴巴。”
马立见他这样子,绝对不是吓唬,顿时怂了,“将军,慢,我们确实没有说实话,还请将军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对对对,我们还知道其他的秘密,愿意详细说给将军。”
鲁廷凉这才抬手,阻止了底下人拖拽的动作,站了起来,走到两人身前,道:“我这人最不喜欢当傻子,你们要是敢糊弄我,被我发现,就算冒着大罪的风险,我也要把你们两个收拾了。”
孙芳心里暗骂莽夫,可这莽夫又是他得罪不起的,只能伏低做小。
马立也讨厌眼前的人,真不知道朝廷是没人了还是他后台太大,这样不知道礼贤下士的将军,能打的了胜仗肯定靠一时运气,要是遇到有计谋的,肯定吃败仗。
孙芳和马立打心眼底瞧不起这种粗鲁之人。
孙芳道:“道主和堂主是谁我们确实不知,一直以来,都是邓由出面,无论大小事情,全凭他做主,我们一直以来也都在梁泊府这边,昌原,武州,巴州那边的情况我们也确实不了解,不过黄巾道中还有位叫独孤先生的,我曾经听邓由提过几次,每次提到独孤先生的时候,邓由都很恭敬。”
马立点了点头,“不错,我也曾经问过贼首,独孤先生是何人,当时贼首让我们不要知道的太多,还说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从那以后,我就不再提起独孤先生。”
孙芳附和道:“对了,黄巾道中用来奖励的乌香丹,还有吸了乌香丹能够得道成仙的话语,都是从独孤先生的主意。”
马立接着说:“不错,就连打雷下雨,黄巾道用的那些呼风唤雨的本事,以及神水符咒之类的,也都是从独孤先生那而来,每次邓由说起独孤先生的时候,甚至还会焚香沐浴,以示尊重。”
鲁廷凉越听越邪乎,道:“他有如此高的能耐,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号?”
孙芳听他这话,忍不住笑了,大老粗就是大老粗,这么浅显的到底都听不明白,“独孤先生肯定有他自已的原因,他既然为黄巾道办事,这些年黄巾道低调行事,朝廷不也是在黄巾道起势以后才知道的!”
鲁廷凉:“……”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无法反驳。
“那你们在黄巾道这么多年,难道没有其他蛛丝马迹?”
马立看了一眼孙芳,见孙芳点头,这才道:“不知朝廷给了我们两人何种赏赐?”
鲁廷凉早就料到这一步了,两人能杀贼首,岂会是重情重义之辈,一个爱财,一个爱权,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唉,两位何必着急,可以先给我说一下你们的意愿,我在朝廷还是很有门路的,以后咱们是同僚了,抬手帮一把的小事,你好我好,说不定以后鲁某还有要事相求的一天。”
孙芳一听,顿时喜了,“朝廷说,献上贼子的首级黄金万两,将军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从小就穷,家里人多,没吃的,还饿死了好几个兄弟,我命大,活了下来,要是有了这黄金万两,我可以多娶几房妾室,家中亲戚也能多养活几个孩子。”
鲁廷凉一开始挺看不起孙芳的,听完他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见过穷人,没吃的时,什么都能吃下去,只要能活命。
鲁廷凉问马立,“那马先生呢,你想要什么?”
“封官加爵自然是最好,要是不能,给我个父母官也行,我要是当了父母官,惩恶扬善,杀光坏人,尤其是那些鱼肉乡里的大地主,还有那些仗势欺人的大户人家。”
鲁廷凉只是说会把他们的想法上报朝廷,转头就把装着头颅的木匣子,以及他们的想法告诉了沈青云。
沈青云只是看了一眼木匣子,道:“挂到城墙上,让所有人都好好看看,这就是贼首的下场,并且张贴告示,要是误入了黄巾道,从今以后改善,不再助纣为虐,朝廷一律不追究。”
鲁廷凉笑道:“圣上还是跟以前一样,爱民如子,孙芳和马立要怎么处理,很多双眼睛盯着看,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沈青云已经知道他们两人的意愿,感慨道:“他们虽然无情无义,加入了黄巾道又背叛旧主,其实细想一下,他们何尝有选择的机会,孙芳只不过是想改善家里的情况,而黄巾道给他机会,而今,黄巾道大败,朝廷能给他机会,他又想抓住这个机会,而马立,不要钱,只要权,还要惩恶扬善,如若没有经历过强权的压迫,何来这样的想法,说到底,还是这个世道吃人。”
“圣上莫要这样说,世道大乱,要不是您开立新的朝廷,四海还要继续战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