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攻打州玳,无异于挑衅大真。
谁人不知州玳是大真给矾土国的,表面上是矾土掌控着州玳,实际上,州玳的一切部署以及决策都得大真做决定。
乌起满连续在大安手里栽跟头,作为皇帝,是极其屈辱的,尤其是大安前身大周,已经被朝廷打怕了,愿意俯首称臣,而如今,大安改变了局面。
他这个皇帝会被人怎么说,史书会怎么记载他?后世会怎么评价他?
乌起满说道:“两国签了和平协议,朝廷按照协议上的要求满足了大安,可他们不守信用,背弃盟约,攻打州玳,此举,实在是欺人太甚。”
“陛下,话虽如此,但州玳明面上确实是矾土国的,要是找这个借口开战,恐有不妥。”
乌起满冷哼一声,道:“大安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夺回州玳,下一步就是太元城,这两城要是落入大安手里,朝廷对他的掣肘将不复存在,当务之急,必须保下太元城。”
这是一国之君提出来的意见,大臣们有意见也不会直接提出,再说,这番话确实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大安这两个字就好像阴影一样,笼罩在他们身上,要是不破除这个影响,朝廷以后又该如何自立。
“陛下,臣以为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派兵支援太元城,并且趁机夺回州玳。”有位大臣站了出来。
“陛下,可银树将军勇猛无敌,此次前去非他莫属。”
如今的大真朝中几股势力,以二皇子真木善,四皇子克尔钦,以及胡克业,还有一部分人保持中立态度。
夸可银树的就是胡克业这一党,胡克业生病在家,看着置身事外,其实暗中手脚不断。
可银树几次败仗,引得乌起满不满,好在那次岩门关大战可然雀成了替罪羊。
胡克业想要壮大势力,就必须让可银树打胜仗,可银树权力壮大,对他帮助才会更大。
朝廷局势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些人的小心思在面对乌起满的时候,都得小心翼翼藏着掖着,朝堂上,还是乌起满把控一切。
乌起满沉了脸,支援是一定的,人选自已心里都还没有数,这些人就开始替他做决定了!
作为君王,这无疑惹怒了他。
乌起满看向说话那人,道:“哦,可银树,你们都觉得可银树合适?”
“陛下,可银树带兵打仗自然不用多说,身经百战,又有勇有谋,是当之无愧的大将军。”
“你们呢?怎么看?”
有几个官员对视了一眼,纷纷站出来替可银树说话。
“陛下,大安诡计多端,就属可银树大将军与他们打交道最多,最熟悉他们,派他前去,最为合适。”
“陛下,太元城和州玳对朝廷很重要,有这两处在,将来与大安开战时才能最快进军以及粮草补充,这两处要是被夺回去,对咱们大不利,可银树大将军亲自去支援,才会让瑕裙和矾土全力出兵。”
乌起满迟迟没有表态,引得一众臣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陛下又有什么打算?
良久,乌起满开口。
“真木善,你怎么看?”
真木善一喜,这可是个好机会,可银树绝对不能派出去,要是让可银树立功了,无异于给胡克业一党增加实力。
也不能便宜了客尔钦他们,至于推荐人选,也不能提自已人,不然会让父皇以为他徇私。
真木善认真思索了一番,中立派最好,这样能卖他们一个面子,向他们示好,说不定能加入到自已这边来。
真木善想到这里,道:“父皇,要说用兵如神还是非鲁奕莫属。”
“哈哈哈,太可笑了,鲁奕被俘虏,还连累那么多将士,丢尽了朝廷的脸面,要不是陛下恩典留他一命,他的罪足砍十个脑袋都不够。”
“殿下,你举荐谁不好,偏偏是鲁奕,他可是朝廷的罪人。”
“陛下,万万不可,太元城和州玳对朝廷至关重要,要是让鲁奕前去,万一又被俘虏,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连同陛下也要受他连累。”
乌起满目光锐利看向真木善,问道:“这么多大臣反对鲁奕,你为何要举荐他?”
真木善早就想好了对策,不紧不慢解释道:“父皇,鲁奕那次失利是必然的。”
“笑话,朝廷兵马强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二殿下说这样话岂不是太可笑了。”
真木善道:“你可知那次岩门关失利,鲁奕对战的是谁?”
“还能是谁,不就是如今大安的新皇,借机向朝廷要了那么多东西,着实可恶。”
真木善笑了,道:“你也说了,是大安的新皇,人家是真龙天子,有上天屁护,岂是一般人能战胜的,鲁奕就算败了,那也虽败犹荣,要是换成你们,说不定败的更离谱。”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了。
真龙天子,那可是上天的安排,谁能与上天抗衡!
有大臣讥讽一声,阴阳怪气道:“要是如二殿下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