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使团送过来的信。”
乌起满刚起床,太监送了一封信在他面前。
乌起满拿起信,没打开,问道:“他们去了挺长一段时间了,怎么样了,回来了吗?”
太监小心翼翼回答:“只收到信,没见到人。”
乌起满蹙眉,自从使团去了岩门关,前前后后快两个月了,就算是跟岩门关大军去了京城,也该回来了。
难道沈青云不放人?
他想到了什么,拆开信封,仔细看起来。
不一会儿,他的脸色极其难看,“混账,混账!”
宫外的胡克业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进了宫,刚进书房,就看到正在发脾气的乌起满。
胡克业看到门口的一封信,犹豫了一下,捡起来,看了几眼,脸色大变。
“使团被人打了,他们太过分了,俗话说得好,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咱们诚信诚意交好,他们一点风度都没有,居然对使团动手,这是明晃晃欺负大真。”
信中,使臣哭诉,说大周人野蛮,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还说大周皇帝像菜市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里面行走。
“大周,哦不,应该叫大安了,沈青云登位,上来就打使团,这是把大真的面子往地上踩,两次交赎金,让他们忘了自己的处境,还真以为大真好欺负。”乌起满捏紧了拳头,恨不能在沈青云脸上狠狠拎两拳头。
胡克业想着:两次不得已交赎金,相当于大真向他们认了输,他们态度傲慢,也在意料之中。
再说,之前大周使者来大真,不仅被揍,还被逼着钻胯下,这都还不算什么。
攻入大周京城,杀戮屠城,沿路的百姓死伤无数,大周百姓怨恨使者,打他们一顿太寻常了。
“皇兄,接下来怎么办?”
“沈青云刚坐上皇位,位置还没坐稳,岩门关大军撤回了京城,边境空虚,此时攻打,是最好的时机。”乌起满道。
“皇兄,要对大安开战吗?”
乌起满却摇头:“已经两次大规模对岩门关出军,两次都没能成功,全国上下不少人有意见,加上国库并不充裕,要是出军,肯定会引起民怨。”
他也想打,可要是再失败了,他怎么对众人交代。
明面上,绝对不能开战了。
“皇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任由他们嚣张?”
乌起满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了一句:“鲁奕最近在做什么?”
胡克业眼皮一跳,硬着头皮道:“臣弟不太清楚,前段时间,听人说鲁将军在家养花种菜,有时候去找老友喝喝茶,惬意自在。”
乌起满挥手,让宫女太监全部退下去,还让胡克业凑近了些。
“要是让胡克业去攻打岩门关,你觉得如何。”
乌起满的攻打,自然不是明面上,而是让鲁奕带着大军,以报仇的名义擅自攻打岩门关。
要是鲁奕打赢了,朝廷顺势派兵支援,趁机向大安索要赔偿,要是输了,一切罪责都在鲁奕身上,跟朝廷没有半点关系。
乌起满想出这个损招也是迫不得已,别看他贵为一国之主,朝廷上下,文武百官,千万百姓,全都盯着他。
要是政策决断出了错,他们把过错全部安在他头上,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他。
大真各个部落,虎视眈眈,巴不得他出错,好取而代之。
胡克业眼皮一跳,试探性道:“皇兄是那个意思吗?”
乌起满点了点头。
胡克业回答道:“皇兄,此时不妥。”
“哦,你说说看。”
“让鲁奕出面,必定要给他军权,大军在他手里,要是他想到之前种种,愤愤不平,怀恨在心,有了异心,到时候养虎为患,大安的新帝,不就是军权在手。”
乌起满闻言,起了一身冷汗:“你倒提醒朕了,确实考虑不周。”
胡克业见他打消了念头,悄悄松了口气,鲁奕跟他是死对头,要是鲁奕有军权,会给他造成很多麻烦。
当下,还是继续让鲁奕做个闲人最好。
过了一会儿乌起满又道:“鲁奕不行,可以让其他人去。”
胡克业早就料到他善罢甘休,想了想,道:“皇兄,其实有个人很适合。”
“谁?”
“可然雀,他是炎王之子,炎王身死,他为父报仇,合情合理。”
乌起满满意点头,“不错不错,确实没人比他更合适了,那就让他去。”
胡克业回到王府,可银树早就眼巴巴等着。
“王爷,听说使团送了信进宫,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胡克业看了他一眼,道:“去书房吧。”
到了书房,胡克业没有跟他拐弯抹角,道:“确实要打了,但领兵之人不是你。”
可银树心下一紧,问道:“难道陛下要重新重用鲁奕?”
“陛下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