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业一伙人,还不敢对光佛王下手。
主要是光佛王住在皇宫,身边有军队,全是光佛王的心腹,而他只是个军师,手里没有人马,要是直接对光佛王出手,绝对没有胜算。
眼线传来的消息不会有假,光佛王对他动了杀心,要是坐以待毙,结果就只有一个可能:等死。
曾志业心急深沉,一路追随光佛王,能坐稳军师的位置,绝对有谋算。
而他跟心腹商量了一夜,终于找到了应对的法子。
一封密信,送到了薛义手里。
薛义收到曾志业的密信,一头雾水,“这老匹夫,一向跟我不对付,这时候送密信,到底搞什么鬼?”
薛岭,是薛义的本家兄弟,在他成事以后,就把以前的兄弟们全都找了过来。
这一路走过来,兄弟们跟他出生入死,而其中本家的薛岭,是他最信任的人。
薛岭道:“大哥,先看看再说,这个节骨眼上送密信,肯定是大事。”
薛义道:“你说的对,这事就咱们兄弟知道,切记不要外传。”
“大哥你放心,我绝对不告诉第三个人。”
兄弟俩拆开密信,看完信中内容后,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薛岭焦急道:“大哥,曾志业该不会是诓骗我们的吧,光佛王对你那么看重,怎么会对你下手?”
密信中,说这次北伐只是借口,光佛王要借这次北伐除掉薛义。
薛义脸色阴沉,嘴上道:“曾志业这厮,肯定嫉妒光佛王信任我,想要离间我们的关系,所以专门写的这封信,哼,以为我会上当,做梦呢!”
薛义不信,薛岭相信了。
他听到薛义这么说,反驳道:“大哥,曾志业其实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功高盖主,况且光佛王打下的地盘,哪一块不是靠大哥你,现在想借北伐除掉你,并不是空穴来风。”
薛义皱着眉,没吭声。
薛义眼珠子一转,道:“大哥,军中有些传言,不知道你听说了没?”
“什么传言?”
薛岭就把那些传言说了,主要是关于佛子的。
百姓不知道佛子是什么人,而薛义却是清清楚楚,吴成功在没起义前,就干了不少偷鸡摸狗的事,偏偏还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要说伪君子,吴成功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薛岭道:“出生入死的是我们兄弟,流血流汗也是我们兄弟,结果,咱们什么好处没讨到,好名声全让佛子占了,凭什么啊。”
薛义冷下脸,“薛岭,慎言。”
“大哥,这里就咱们兄弟,没外人,有些话就算大逆不道我也要说。”薛岭梗着脖子道:“要我说,光佛王不该是他吴成功,要称王的应该是大哥你。”
兄弟俩说了很多话,一直以来,薛义追随光佛王,那些兄弟们追随薛义。
薛岭才不看什么光佛王,在他看来,要不是大哥冲在前面,光佛王算个屁!
一封密信寄了出去,第一时间到了曾志业手里。
而曾志业忐忑的心,在收到薛义的回信以后,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要是薛义不肯跟他合作,那封密信会直接送到光佛王手里,而现在,薛义回信了,那就代表薛义心里也有想法。
果不其然,信中意思很明显,薛义询问与他合作有什么好处。
曾志业哈哈笑道:“崔庆,全被你猜对了,这个薛义,狼子野心,他想要好处,那咱们就给他天大的好处。”
崔庆却笑不出来,“要是事成了,薛义会不会反过来收拾咱们?”
“这个你放心,他根基不稳,要想扳倒光佛王,必定要我们的支持,只要我表现的恭敬,愿意屈居之下,薛义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这也是武将的通病,看不起文臣,觉得文臣手无缚鸡之力,不足为惧。
曾志业带着心腹崔庆,洋洋洒洒写了一封密信,派下人送到了薛义手中。
薛义看到回信,久久没说话。
薛岭却是大喜,“大哥,你看到没,就连曾志业也觉得你功劳最大,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地盘都是你打出来的,也该你来当主子。”
薛义问道:“曾志业在信中说,愿意奉我为尊,你觉得是真是假?”
“肯定是真的,不然他何必写那封密信,要是光佛王真要借着北伐对咱们动手,他完全可以作壁上观,何必偷偷通风报信。”
“曾志业我了解,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他做这么多,要是没所图,我肯定不相信。”
薛岭理所当然道:“大哥,我听说一件事,粮草筹备出了很大的篓子,曾志业这么做,肯定是为了填补错误,要是你取代了光佛王,对这件事既往不咎,应该就是他所图。”
薛义都在为北伐的事做准备,这些事都不知道,听薛岭这么一说,所有一切都想得通了。
不怕曾志业有所图,就怕他无所图。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