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乐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相比落在大真人手里的屈辱,伺候光佛王更让她胆战心惊。
乐安穿好衣服,看着身上布满的痕迹,死死咬着唇,生怕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事到如今,乐安什么都明白了,所谓的朝廷接她们回来,哪里是新皇大发善心,只不过是光佛王收揽美女的幌子而已。
而她一直抱有希望的朱聪,早已经变成了傀儡,为了活命,甚至把自己的皇后都让出来了。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突然,下巴被揣住,乐安抬头,对上男人如狼般的目光。
光佛王看着她,威胁道:“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要是想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早日为我生下儿子,明白了吗?”
乐安感觉下巴都要掉了,忍着疼道:“明白了,明白了。”
光佛王满意地放开她,对身边的内侍道:“把人带下去。”
乐安被人带下去了,离开时,经过了朱聪身边。
朱聪缩着脑袋,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天子威严!
“光佛王,岩门关那个姓沈的,不能再留了。”
说话的人是光佛王的心腹曾志业,自从吞并恭州势力后,这种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
曾志业深知,只要有沈青云在,主上要是想坐皇位就不可能,要是继续放任他做大,到时候将会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朝廷派过去的内侍说岩门关开战,大真攻打进来,这些鬼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不然哪里那么巧,早不攻晚不攻,偏偏等到沈青云离开之际,偏偏连沈青云的家属都没来京城。
曾志业见光佛王不为所动,继续苦口婆心道:“朝廷的人去了不止一次,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藏得什么心天下人皆知,岩门关那边有大军,要是他真的南下,京城恐怕危在旦夕。”
“军师说的有道理,沈青云不比恭州王,麾下猛将多,而且还有几十万大军,朝廷就算想要攻打他,也绝不是一朝一夕。”
曾志业心下一动,从光佛王话里听出了深意,看来光佛王也对岩门关起了攻打之心。
“主上说的甚是,属下以为,针对岩门关还是早早计划为上。”
“军师可有何妙计?”光佛王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只要关于攻打岩门关,薛义总是很多借口,推三阻四,以至于都让他怀疑是不是沈青云给了薛义什么好处。
“攻其不意。”曾志业摸了摸胡子,老谋深算道:“寒冬已过,春天要来了,要是这段时间北上攻打,不仅能扰乱岩门关的春耕,还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等到秋收,京城粮草充足,能支持北伐,到那时,就是沈青云的死期。”
光佛王没有回答他,军师虽然深谋远虑,但战场上瞬息万变,还是要问薛义才能进一步打算。
一支禁卫军,到了大将军府门口,皇宫里的马车,直接把薛义接进了宫。
京城的情报人员,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传了回去。
等到薛义进宫,知道光佛王和军师曾志业商议的事后,头皮一阵阵发麻。
“薛将军,攻打岩门关,由你亲自带兵,秘密出击,打岩门关个措手不及,你看如何?”
“主上三思。”薛义跪地。
“薛将军何意?”
薛义硬着头皮道:“京城局势刚稳,要是这时候出兵北上,京城空虚,要是叛军趁机而入,属下救驾不及,京城要陷入危险之地,不如徐徐图之,稳中求胜。”
“薛义,你推三阻四,是不是惧怕沈青云。”曾志业冷哼一声,道:“有传闻说薛将军在百跃打了败仗,从那以后,惧怕沈青云,是不是真的?”
薛义被踩到了痛脚,气急败坏,要不是佩剑不在身上,直接要抽出来对准曾志业。
“主上敬你为军师,我也敬着你,可说白了,你不过一介书生,纸上谈兵而已,真要到了战场上,你连个小卒都不如,你倒好,张口闭口打仗,敢情卖命的不是你。”
“莽夫,只会找借口而已,沈青云是万万不能留,不然将来是主上登顶大位的心腹大患。”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了,光佛王都怕薛义一拳把曾志业打死,急忙制止了两人。
“军师,薛将军,你们都是我的心腹,共谋大业,切不可内讧。”
两人碍于光佛王,纷纷朝着对方道歉,其实心里谁也不服谁,面上还得表现出一副和睦的模样。
光佛王道:“军师说的很有道理,大周不能有两位王,沈青云不愿意向朝廷俯首称臣,那就不能留了,趁着他羽翼未丰满,这时候除掉他,才是上上之选。”
曾志业大喜,拍马屁道:“光佛王英明。”
薛义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薛义,你带领四十万大军,务必取了沈青云的首级。”
薛义想要拒绝,对上光佛王犀利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只能憋回去。
“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