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冲阵是由严正奇带队,五千精锐,全是骑兵,以势如破竹姿态发起了进攻。
与他们迎战的是朝廷的一千人前锋,他们是步兵,步兵对骑兵,还没打,结果已经能预料了。
严正奇不屑一顾,大喊道:“兄弟们,随我杀,干死朝廷这群走狗。”
“杀杀杀。”
叛军气势雄伟,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了,就连在后观战的军师鲁直和赵舟都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鲁直胸有成竹道:“五千骑兵对一千步兵,看到徐城里空虚,已经没有多少兵力了,这一千的先锋不过出来送死而已,将军看来你又要多一座城池了。”
赵舟哈哈大笑,“徐城这地方不值得攻打,之前要不是看在他们能给咱们送粮食的份上,早就收了,现今不过是取囊中之物,等到徐城大败,朝廷溃散,就是我们取天下的时候了。”
两人得意笑了。
两军正式交锋,朝廷军前面是盾兵抵挡,在骑兵的冲击下,被强迫打开了一条口子,大量的骑兵冲进了去了。
盾兵四散开来,不停地有人倒地,被骑兵长枪刺穿了胸膛。
马匹踩死了兵士,踩穿了肚子,血肉模糊。
一时间,惨叫声连连。
观看的叛军,跃跃欲试,都想去试一试砍杀的快感。
朝廷的盾兵反应过来,迅速调整方向,把盾牌挡向了骑兵,想要挡住他们的进攻。
阿肯脸上满是血水,当看到五千先锋均已入阵,杀掉了骑兵的脑袋,跳上马屁,挥动旗帜。
随着旗帜的舞动,刚才兵溃的步兵迅速集结,盾兵做防守,长矛手将骑兵刺下马,城墙上突然出现一群弓弩手。
箭矢射杀掉那些落马的骑兵,而骑兵想要再攻击步兵的时候,发现盾兵挡在前面,密密麻麻的,找不到破障。
严正奇看到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就连他的副手也死在了朝廷兵士的长矛之下。
他从一开始的志得意满,变成了怒不可遏,挥动长枪,想要杀掉所有敌人。
然而,破空的箭矢声飞来,有种莫名的熟悉,就在他晃神的那一瞬,箭头刺穿了他的手臂。
“啊……”
严正奇嘶吼着抬头,看到了城墙上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地张大了嘴巴,“吴、吴先锋。”
吴先锋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连郑大将军都死了,朝廷杀光了忠臣良将,逼的他们走投无路,只剩下叛乱一条路。
疤子弓上又打了一支箭,朝着严正奇又射了过去。
严正奇反应迅速,在弓箭离弦之前闪身躲避,这时候他发现一个更可怕的事实,五千兵士的先锋,居然只剩下几百人了。
而朝廷前锋的人数,现在和他们居然不相上下的,严正奇并没有欣喜,而是感觉到了恐怖,他们可是五千人啊!
在观战中的赵舟和鲁直被盾兵挡着,并不看到前方具体情况,只能看到两支前锋交战。
鲁直皱眉,“按道理来说,严正奇应该已经取胜了,为什么还在打,难道有变?”
赵舟不以为意道:“肯定是他贪功,想把敌军全杀了,无碍,这点时间我等得起,也让徐城里的兵士看看跟我们作对的下场。”
鲁直心中有些隐隐不安,看到赵舟意气风发,再加上他们还有大军在,这才放下心等待。
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交战的两队先锋突然变换,步兵跑着离开。
步兵一离开,战场显露出来了,尸体成堆,皆是他们的人。
欢呼声由叛军变成了城墙上的朝廷大军,赵舟这时才反应过来,五千前锋居然败了。
零散跑回来的几个士兵,全都受了重伤。
赵舟差点咬碎一口牙齿,目眦欲裂,“怎么会这样!”
鲁直见他要发怒,急忙提醒:“将军,先锋只是探路,咱们还有大军在,一时的成败并不代表什么。”
赵舟怒气冲冲,质问鲁直,“你不是说我们必胜吗,为什么会这样?”
鲁直哪里清楚,自从造反后,屡战屡胜,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第一回合以叛军退十里暂时结束。
疤子哈哈大笑,冲着众将士们大喊,“各位兄弟,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沈将军足智多谋,在百跃的时候没打过败仗,只要你们听指挥,服从命令,跟着沈将军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
城墙上,不止有朝廷大军,还有原先驻守的两万军士,他们没想到步兵对上骑兵,在人数少的时候,居然能取得如此大的胜利。
要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做梦。
城门半开,一支小队迅速收拾战场,活下来的马被牵回了城里,死掉的叛军尸体被堆积起来。
敌营里
“刚才我好像看到了吴前锋,那箭太准了,除了他肯定没有第二人。”
“就是吴前锋,我刚才问过打战的兄弟了,他还告诉我,就连严正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