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阔肯定要去看,当看到一袋袋盐,还是被惊到了。
他忍不住拍手叫好,“太好了,有了这些盐,金山银山,要什么有什么。”
王耀见家主高兴,顺势道:“家主,这还是第一批盐,每隔半个月就能产一批。”
王仁阔兴奋地大叫一声,意识到失态,清了清嗓子,“不错,不错,这事你办的不错,重重有赏。”
王耀一喜,“多谢家主。”
以百跃为中心,附近地界,都涌入了一股精盐,在有心人的打听下,很快就摸清楚了来龙去脉。
周围的很多知府眼热的不行,虽说他们的级别要比知州大,可奈百跃属于直隶州,根本不归他们管,就算是想伸手,也找不到理由。
关于沈青云这个名字,这段时间可谓是如雷贯耳,先是和百跃那边的官员不和,他们还在观望这位年轻的沈状元要怎么破局,或者是失败彻底被属下裹挟。
谁能想到,短短时间内,召集人马出海,还把海盗给一锅端了。
如今,又搞出来晒盐法,这怎能让他们不眼红。
只是他们能力有限,只能干看着,有能力有权势的人,此刻,已经盯上了沈青云。
杭城
夜里,更夫正在报时。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敲着锣,听到动静,看到一群人行色匆匆,其中一人身穿黑色衣袍,遮住了脸,根本看不清是何人。
在这人的周围,还有一群黑衣人护卫,他们各个手持武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更夫目不斜视,脚步飞快,想要离开这里,可还是晚了一步,下一瞬,后背一阵痛袭来,等倒在地上,才知道自己被人砍了。
更夫想要求救,然而还没等发出声音,长剑高高扬起,然后朝着他劈了下来。
等到这群人离开,倒在地上的更夫已经没了生命。
这些人绕过小巷子,转了好几道弯,终于在一处很不起眼的小院子前停下。
敲了三下院门,然后就没敲了,他们隐匿在黑暗中,等到院门打开,黑袍男人带着人进入了院子,还留下几个人守在外面。
一直走到内院,黑袍男子终于落下袍帽,终于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房门打开,一个老仆做了个请的动作,等到黑袍男子进入,老仆关上门。
屋内,正坐着一位老者,而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朝首辅徐智甫。
徐智甫的脸色很难看,见来人已经出现,不耐烦道:“不知世子殿下此时约老夫来所为何事,徐某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殿下明示。”
这人正是之前筹办赏梅诗会的齐王世子。
齐王世子露出笑,“徐大人乃当朝重臣,为国为民,着实让人佩服,此次约你前来,是为了徐小姐。”
徐智甫脸色一沉,眼刀如炬,“殿下慎言,女子名声重要,徐某的孙女已有婚配,殿下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世子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抹笑,“徐大人说的是,事关女子名节,确实不该随意提起。”
徐智甫大松一口气,不料又听见他道:“听闻南方有精盐,还是那位六元及第沈大人所为,真是英雄出少年。”
徐智甫当然知道这事,大晚上约他秘谈,不可能为了一个小人物。
他不做声,想看看世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世子还是太年轻,见他不接茬,忍不住道:“拿到精盐,提高盐税,国库自然就有钱了,徐大人,你说呢?”
徐智甫心中惊涛骇浪,齐王这是要插手户部,难道齐王真的有谋反之心……
徐智甫站起来,“盐税提不提高不是老夫一句话就能怎么样,陛下特意把沈大人调至百跃,想必也有深意。”
世子若有所思,看来此人留不得,要是等起其壮大,到时候成为那位的左膀右臂,将会是他们谋大事路上的绊脚石。
等到世子离开,徐智甫才缓缓道:“可惜了,要是能为我所用,也不至于丢了性命,怪只怪你不识时务。”
根基不稳,就敢动盐,不是找死是什么!
起初,徐智甫有意让沈青云成为孙女的夫婿,比起陈唤,处处优秀。
只是可惜,政见不同,不能为己所用,只能除掉。
早朝上,文武百官又开始了唇枪舌战,只是这一次有所不同,有御史弹劾百跃知州沈青云。
朱续看向那御史,脸色阴沉道:“依卿之看,那沈青云有谋逆之心,要取了寡人代之吗?”
那御史硬着头皮,大声道:“依臣之看,确实如此,此人不除,将来必定是大周之患!”
“一派胡言!”朱续再也忍不住,一封折子扔到了文武百官面前。
“看看,都给朕仔仔细细看着。”
折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