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情况比他们预料中的要好。
等锦辰过去时,维卡已经被贵族们带走,泽诺尔也急着要去做某件事似的,匆匆带着冲锋队回了军部。
不过从在场的皇家护卫队嘴里,锦辰还是得知了来龙去脉。
泽诺尔说什么都要当场杀死维卡,最终还是贵族雄虫为首的公爵制止,扬言要是不放开维卡,就要第一军团付出代价。
至于泽诺尔离开去做了什么,谁也不清楚,就连锦辰用通讯联系时,得到的答案也是:晚上您乖乖在宫里住一晚,那里比家里安全,我会回来陪您的。
锦辰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听老婆的。
事实上,锦辰就算是想要离开也得费一番功夫。
贵族们要求虫皇把维卡保护在皇宫里,还特意安排在锦辰的旁边,意思不言而喻,甚至有几个位高权重的贵族公爵还亲自守着。
明里暗里的软禁行为,锦辰和虫皇全都当做看不见,但暗地里,皇室守卫队正在不断行动。
维卡的计划看似都被他们调查清楚,但锦辰始终觉得少了点什么,这或许就是维卡有恃无恐的原因。
在确定实验室里的兽蛋没有掉包后,锦辰在皇宫安排的卧房里思考了好久,最终记忆停留在今天刚回到克劳德家的那刻。
锦辰半靠在床上,拎起化作团子在床上的打滚的零蛋,刚想说话,一时竟然分不清这个新形态的屁股和脑袋。
“……你眼睛呢。”
零滚滚眨巴两下出现豆豆眼,又挤出火柴棍似的四肢,戳了戳锦辰的脸,【宿主有什么吩咐?】
【查一下霍伯特那些雌侍都去了哪……还有平常和他关系不错的雄虫。】
【好嘞~】
锦辰看向窗外,主星的银月向来明亮。
他又望了眼没有关紧的门,盖上被子睡觉。
凌晨,泽诺尔匆匆来了一趟。
怕吵醒锦辰,再加上时间紧迫,泽诺尔只是和衣在锦辰身边躺了会,鼻尖蹭过去时还带着夜色凛冽的寒意。
转瞬就被锦辰拦腰抱进怀里,距离化作肌肤相贴的战栗,泽诺尔惊了一下,以为吵醒了锦辰,等了几秒才发现只是下意识所为。
“雄主……”
泽诺尔无声呢喃,唇角悄悄弯起,顺势蹭进锦辰的脖颈,像是闻到猫薄荷一样着迷。
直至手环传来震动,为了明天的计划,泽诺尔不得不暂时离开。
“我不会让任何雌虫抢走您的。”泽诺尔轻声,俯身在锦辰的唇角亲了一下,拿起放在床边的枪支,翻窗离开。
锦辰翻了个身,片刻后传来一声无奈轻笑。
笨蛋泽诺尔。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锦辰睁开一片清明的桃花眸,意味不明看向维卡和几个贵族雌虫。
——
天光未破晓时,泽诺尔的军靴碾碎了皇宫花园刚盛开的白蔷薇。
寒露浸透的领口贴着喉结,他抬手抹去睫毛上凝结的水珠,浅金瞳孔倒映着远处鎏金穹顶。
第一军团冲锋队的铁灰色机甲蛰伏在晨雾里,像一群伺机而动的银狼。
少将,东侧回廊的守卫换班了。副官安铂压低的声音在通讯器里沙沙作响。
穹顶的防护罩能量波动异常,可能是...
是雄主在释放信号。泽诺尔将匕首插回腿侧,皮革束带在腰后勒出紧绷的弧度。
昨晚他离开后,皇宫里的眼线就说锦辰阁下昏迷时被带走,此刻就锁在维卡的房间里。
泽诺尔当然不相信他的雄主会中这样简单的计谋,于是猜想另一种可能。
他们总是无比默契。
一分钟后行动。他扯开领口的银扣,暴戾的精神力在血管里沸腾,利落带上战术手套,这双本该守护主星和贵族荣耀的的手,今天注定要染上某些雌虫的血。
穹顶突然炸开猩红警报,响彻宫廷,代表着第一军团的银色军舰群将宫廷上空围得密不透风,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机甲凛冽杀意四散。
十二位大贵族很快意识到什么,撞碎议会厅的雕花铜门来到宫门口,伊顿伯爵的权杖将彩绘玻璃砸出蛛网状裂痕,这位以优雅著称的泽诺尔家族掌权者此刻鬓发散乱,闪烁着怒火。
“泽诺尔!!你在干什么!”
“逆子!你是要造反吗!”
皇家护卫队不知去向,竟然没有阻拦第一军团的包抄,泽诺尔站在他们的对立面,顺着漫长的宫廷台阶拾级而上。
“抱歉,雌父。”泽诺尔的道歉只看向伊顿伯爵,行动没有因此改变,垂眸道:“我注定无法成为泽诺尔家族期待的继承者。”
虫皇想要借他的手震慑十二大贵族,泽诺尔心想,这或许就是一次彻底的剥离。
今天之后,他就只是锦辰的泽诺尔。
“我要杀死维卡,救走被你们困住的s级雄虫……顺便,瓦解贵族独裁。”
在星时跳到七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