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接过法宝，低声念咒和灵清渡的具体地址。

墨盒似的法宝内一缕乌黑烟雾蜿蜒而出，绕着地面成圈，圈内变成黑洞。

骆秋看得新奇，“是不是踩进去就可以开始传送了！和坐电梯似的。”

锦辰：“你试试。”

骆秋慢悠悠踏进半边身体，顿时看见灵清渡的展览柜面和挂画，惊得眼睛瞪老大。

“我草！”

居然是直接进灵清渡内部！

他把徐菲菲放在休息床上，又钻回去，看到徐菲菲遍布血迹的家，直呼神奇。

“这玩意也太厉害了！以后都能省下好多打车钱！可以多吃好多顿麻辣烫了！”骆秋惊呼。

应无书汗颜，“小秋，我平时也没苛待你吧。”

锦辰道：“也不完全方便，普通人使用会有点副作用。”

他说着，悄悄往应无书挪了半步。

骆秋又从灵清渡探回来，乐此不疲似的，“啥副作用？”

锦辰嗓音幽幽，“容易晕。”

“啊，你说啥？”骆秋没听清，干脆整个钻了回来，然后眼前一黑，吧唧倒地。

应无书：“……”

他回头看锦辰，笑得无奈。

锦辰面不改色：“不关我的事。”

又不是我让他晕的！

一人一边提溜起晕倒的骆秋，三人消失在传送圈里。

等应无书联系的三个警察赶到，见到的就是满是血腥的屋子，还有带着手套，吐到死去活来，还在捡尸块的邻居大叔。

大叔仿佛看到了救星，就算是去蹲大牢也比在这里和尸块相处强啊。

“厨……厨房里！”邻居大叔声音沙哑颤抖，光是想到刚才的画面又想吐，“锅里…还有肉，呕！”

为首的警察沉默。

下次再也不和灵清渡合作了！

一次比一次吓人！

——

徐菲菲醒时，独自沉默了好久，才慢慢坐了起来。

随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即便被迷惑了心神，做过的那些事却依旧记忆犹新。

她杀了徐耀祖。

“哎哟…你醒啦。”

负责看守的骆秋正撑着脸打盹，被突然坐起来的徐菲菲吓到，赶紧站起来。

“那什么……你别怕啊，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当然你也别伤害我！

骆秋：“我去喊无书来，你等会。”

片刻，应无书和锦辰同时进门。

“啊！”

徐菲菲突然吓到，整个人缩到休息床的角落，痛苦捂着耳朵。

“啊啊啊啊！”

她低着头尖叫，表现得非常排斥。

应无书只能停下，温和声音问：“徐同学！你怎么了？”

“啊啊！”徐菲菲手臂颤抖着举起来，直直指向应无书的身后，害怕到丧失了语言能力。

锦辰：“……”

叫什么！我救了你还叫！

少爷脾气上来，于是看起来更冷冰冰了，威慑感极强。

应无书只能先拉着锦辰的手臂退了出去，柔声劝道：“徐菲菲可能是在你驱鬼的时候吓到了，要不我先进去了解情况。”

他说话时仰眸看向锦辰，满眼都在传递不要生气的信号。

锦辰点头，等应无书进了门，抓着收鬼瓶往地上砸。

“嗷？”呼呼大睡的零滚滚被吵醒，茫然看着一只怨鬼从碎瓶子片里升起来。

【妈呀宿主！】

零滚滚跟个炮仗似的，精准往锦辰怀里砸，【有鬼啊啊啊啊！】

锦辰胸口一痛，没好气拽着它的耳朵起来，“害怕就躲回去，迟早被你砸死。”

怨鬼也尖叫一声，被极其纯粹的神兽气息灼伤，刚才还因为被困在瓶子里，愤怒至极，现在恨不得重新缩回去。

接连被尖叫荼毒三次，锦辰很不耐烦，“闭嘴！”

可谓是非常凶狠了！

冤魂下意识捂住嘴，微微透明的鬼体浑身都散发着悲伤。

什么世道啊！还吓鬼！

她都做鬼了怎么还这么惨！

越想越气，越气越憋屈。

冤魂撒开手，张牙舞爪就朝着锦辰冲去，苍白面色极其诡谲。

锦辰单手抱着零滚滚，抬手就是一拳。

效果很好，冤魂害怕抱着差点被打散的身体，彻底不敢反抗了，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锦辰坐着竹藤椅，敛眸看她，语气冷淡，“你的名字，死因。”

零滚滚灵活爬到锦辰肩膀上，窝成一团吃瓜，但不睁眼。

冤魂脑袋动了动，半天才开口，断断续续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

“我…我叫孙小婷。”

“我是自杀的……不对，是他杀未遂后，自杀的。”

锦辰：“寄身在徐菲菲身上，汲取人类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