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了两半。

一瞬间，他们彻底看清楚彼此的模样，然后又归于黑暗。

暴雨倾盆而下。

余岁抿唇，跳了下来，走到锦辰帐篷外，身上的衣服很快开始湿掉。

锦辰把他扯了进来，语气有些生硬，“没有带帐篷和睡袋？”

余岁：“带了睡袋，帐篷占地方。”

他身上带着水汽，额前发丝也湿哒哒的，衬得皮肤更加冷白。

“就在这里睡。”锦辰不由分手给他擦着头发，动作强势却不失温柔力度。

余岁没有拒绝擦拭的动作，却坚持，“我不和你睡。”

“去外面淋雨？这边可没有山洞。”

语气已经很凶了。

余岁低头，睫羽轻颤，手指捏紧了衣角。

“不要你管。”

“余岁。”

听到更凶的声音，余岁猛地抬头，眼眶微红，“干嘛！”

明明都已经分手了，怎么还要凶啊！

锦辰沉默下来，暴雨水汽太潮湿，身上有点隐隐作痛，语气是没有控制好。

他顿了顿，带着点轻哄的意味，“你乖点，老实睡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到明天。”

对于这般温柔的语气，余岁就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他偏过头，躲开锦辰擦眼角的动作，脱下外套躺下来，钻进自己的睡袋，闭眼睡觉。

动作倒是利索。

锦辰失笑，揉了揉右手腕，也躺了下来。

但是躺下来是一回事，睡不着是个很大的难题。

余岁进入晚上就会有点焦躁，入睡困难已经是常事，偏生这次过来为了时刻保持警惕，也没有带安眠药。

他睁着眼睛放空，突然感受到胸前搭过来一条手臂，轻轻拍着，像是察觉之后的安抚。

非常有……安全感，还有令人安心的气息。

余岁沉默着，并没有推开。

良久，他轻轻出声，声音很淡。

“为什么。”

锦辰没有听清，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为什么不告而别，连分手都是让别人转告的。

余岁想要问好多问题，但最后只摇摇头，“没事，你听错了。”

“快睡吧。”

身后的语气低沉又温和，余岁眼眶潮湿，心里的焦躁感却少了很多，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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