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没忍住笑出声,“我把他叫上来找孙贺的幽魂。”
安无恙还有些不信,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再确认一遍。
“真的是你叫来的?”
锦辰点头,丝毫没有不耐烦,“真的是,不信你可以自己开门问问。”
他听完,哆嗦着拧开门把手,将门一把推开,又啪叽跑到锦辰身后躲着,探出个脑袋出来看。
白无常捂着被震痛的鼻子,朝着锦辰露出个打工人卑微的笑脸。
“锦大人,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还要您亲自把小的喊上来。”
“去城南尾找到一抹幽魂,他本应该正常投胎,因意外滞留阳间,以为我的名义把他带去重新走一遍流程。”
锦辰面对白无常时,原本宠溺还带有包容的语气,就瞬间变为公事公办的冷淡。
“今晚午时,再带他回家看一下。”
白无常算了算,这一片都是他负责,大概明白了锦辰说得是谁,作揖回应。
“小的明白,另外,我家大人让我提醒一下您,地府事多杂乱,还盼大人尽快将鬼王捉拿回去。”
“催什么,少了我地府会炸?”锦辰有些不耐烦,气息外泄。
白无常吓了个激灵,连忙扶住高帽,苦着脸摇头晃脑,“锦大人,您好歹也是大帝坐下的得力干将,少了您虽说目前没有大问题,但是毕竟不适应……我马上走!”
见锦辰的死亡眼神又看了过来,白无常已经不敢再劝,瞬间消失,房间里也重新恢复明亮。
安无恙从锦辰身后出来,先是感叹原来祖师爷对属下也会这么凶,但是这句话没有说出来,而是道:“原来谢必安和师父所说长得不太一样啊。”
师父以前常说黑白无常皆俊美非凡,常出双入对,今天一看压根就不是。
锦辰把所有法宝都放进客厅收好,闻言默然一瞬,想到谢必安那张死人脸,还是提醒。
“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仑苏。”
安无恙:“?”
什么意思,祖师爷想喝牛奶了?
见少年实在困惑,锦辰从他身边走过,拿起自动关机的笔记本,补完后半句话。
“不是所有白无常都叫谢必安,怎么到现在地府阴差都搞不清楚?”
无处不在的祖师爷考验又来了!
安无恙如临大敌,端坐着回答:“因为师父没有仔细教过。”
他甩锅甩得理直气壮,丝毫不担心锦辰会不会怀疑。
“你师父名字是什么,我回地府问问。”锦辰笑道,语气有些揶揄。
安无恙:“……”危险危险危险!
他瞬间吓得站起,脑海里浮现师父捏着耳朵骂自己的场面,呆毛都枯萎了,忙抓住锦辰的手臂求饶。
“别呀,我耳朵这两年好不容易养好点呢,可不想又间歇性失聪。”
锦辰伸出指尖拨了拨像是有自己意识的呆毛,垂眼看他,含情的桃花眸依旧满带笑意。
“怕你师父,不害怕我?”
“这不一样,”安无恙摇头,神色十分严肃且笃定,“您比师父对我温柔多了。”
这话说完,他自己反倒是先愣住了,心想不对啊,祖师爷不也是长辈吗,怎么在自己心里还会有这么大的区分呢。
这个问题,对于从未开过情窍的安无恙而言,显然是个难解的谜题。
锦辰决定再加一把火。
他放下手中的笔记本,把安无恙拉到身边坐下,单人沙发虽然宽敞,但坐下两个成年人还是有些拥挤,安无恙几乎能够闻到锦辰身上的沉香味,和第一晚的时候一模一样。
但这次闻到,心境却和第一晚有些不同。
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安无恙微张着唇,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嗅了嗅香味,而后脑中思绪更加混乱。
像是一团氲满了水的海绵,沉甸甸在心里塞满了,再没有留下一丝缝隙,却又不显得沉重。
锦辰的手臂只是虚虚环着他,随时可以起身离开的程度,安无恙却像是被沾在了沙发上,被这样暧昧的氛围影响,失去了思考能力。
静默的客厅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隐隐还能听到一道紊乱快速的心跳声,属于安无恙的。
最终还是锦辰先打破了沉默。
他伸出两指,指背抚上安无恙的脸颊,动作很是轻柔,像是在抚摸什么很珍贵的宝物,由于低头的动作,长发也垂下一缕,发丝散在少年的颈窝,这股子痒意似乎一路钻进了安无恙的心里。
“想什么大和谐的事情呢,脸红成这样。”瞧着少年白里透粉的肌肤,锦辰喉咙发紧,本就低沉的声音更是沙哑了几分。
“没……没想什么呢。”安无恙这样倏然凑近,本就颜狗的体质,更是差点被锦辰的脸所迷惑,他悄咪咪移开视线,强迫自己去看锦辰实在显得无比深情的眼睛,“真的没想什么,就是有点热。”
说话间,锦辰的手指已经从眉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