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见萧允夜的血放的差不多了,这才带着萧夙策马离开。
萧卓贤也找准时机,将自己身上的衣衫撕裂些,又扑了点泥土,做出一副奋战受伤的模样。
这才大喊着正好赶上来的侍卫。
“皇兄坠落山崖了!快快找人去救!”
而后,便是萧允夜亲卫慌不择路的去禀报萧觅了。
萧卓贤捂住被自己用匕首刺处的伤口,眸子里毫无波澜。
今日若不是萧夙,怕是半死不活的人就是自己了。
这个皇兄……当真是恶毒至极。
他被自己的侍卫扶下休息,又听亲卫阿木轻声,“殿下,大公主带着两位小姐也过来了。”
“嗯。”
萧卓贤应声,没过多久,就听见了萧觅和云逸禾的哭泣声。
云嘉楠跟在两人身后,原本冷静的神情,见到萧卓贤身上的伤口时,瞬间红了眼眶,走到他身边,想要伸手去触碰伤口,却又不敢。
“你怎么……也受了如此严重的伤。”
萧卓贤牵过她的手,现在众目睽睽,是万万不能说出事实的,只道:“遇到了刺客袭击,只是看着严重罢了。”
萧觅见到被侍卫从山崖上抬上来的萧允夜时,又惊又怕,好歹还维持着一丝理智。
“快带哥哥回皇子府!去宫里请最好的太医来!再去禀告父皇!”
“喏!”
萧允夜还有一丝意识尚存,他费力的睁开眼,还记着自己的宝物。
“……带上,带上云逸禾……”
见大皇子殿下受伤如此严重,竟然还想着自己,云逸禾伤心的泪水顿时化为感动。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萧觅见萧卓贤也受了伤,到底没有为难,不过也没有一声问候,急匆匆上了马车。
山崖边只剩下萧卓贤二人和搜寻的侍卫。
萧夙两人姗姗来迟。
在马车边停下。
萧夙咳嗽几声,“怎么回事?”
萧觅怒斥,“你快让开!哥哥受了伤,我们要赶紧回宫治疗!”
萧夙瞥了眼,又移开视线,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
“那孤便不耽误皇兄治疗了。”
马车夫甚至都没来得及向太子请安,就被萧觅催着赶紧离开。
萧夙眼里的惊讶散去。
他靠回锦辰的胸膛,“之后父皇召见,还有得演戏呢。”
语气倦怠又烦闷。
“无妨,左右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锦辰轻抚萧夙脊背,声线低沉温柔,“我会都安排好。”
萧卓贤被云嘉楠和阿木扶着走回来,见到这一幕,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随机咳嗽,表示自己还在呢。
萧夙懒懒的看去,发现萧卓贤受了伤,立刻站直身子朝他走去,眼里的担忧,这才真实了些。
“萧允夜派来伏击的人已经离去,皇兄怎的还是受了伤。”
锦辰:“此地不便闲聊,你们随我来。”
他带着几人,来到树林一处闲置的木亭。
萧卓贤坐下,面上表情轻松了些。
“给你家殿下上药。”
锦辰丢给阿木一瓶金疮药。
“多谢!”阿木惊喜的回应道。
“这伤也不严重,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萧卓贤安抚的拍了拍云嘉楠的手臂,“是我自己刺伤的。”
还没等云嘉楠反应过来,他又看向萧夙,“今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夙将狐皮大氅脱下,自然的递到锦辰手里。
“萧允夜今日所行目的,一是为拿到云大小姐的镯子宝物,二是为了刺伤皇兄,让你没办法参加几日后,孤设在太子府的乔迁宴。”
“孤发现后,便将计就计,反杀他。”
萧卓贤听的眉头紧皱,他安抚有些受惊的云嘉楠,接着问,“镯子宝物?他又为何不让我参加?”
他简直听得一头雾水。
萧夙看了眼锦辰,示意他来解释。
锦辰便向萧卓贤抱拳。
“我并非是寻常暗卫,真实身份是天月阁四大首领守卫之一。”
“天月阁的情报网遍布天下,知道的东西自然也多,云大小姐的玉镯乃稀缺宝物,只是如何使用,我就不知了。”
“至于太子府乔迁宴……”
锦辰抬眸,面具后的桃花眼闪过凌厉。
“萧允夜在太子府布了眼线,准备在乔迁宴上,以私藏龙袍之计,让我家主子被陛下责罚。”
“而不在场的二皇子您,分明与我家主子关系好,却不出席,届时便会是同谋。”
比起对宝物的惊讶,萧卓贤两人对后者的计谋,显然更加震惊。
“萧允夜真是……恶毒至极!”萧卓贤怒气十足,“若是计谋成功,私藏龙袍可是忤逆皇命大罪,父皇定不会轻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