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冷脸,身上隐藏的气势陡然泄露一丝,秦二叔瞧得拍掌叫道:“别动别动,就是你现在这样,特骄矜高冷,保持住,小米肯定喜欢这一款!”
“……”姜大郎双耳一动,没听见有人摸过来后,才安心。
这具身体的肌肉牵引还得继续练,免得面对粟粟时,会露馅。
“秦二叔,咱们该去算这几天累积的账目了,再堆积下去,一旦误了月底的大账核算,得扣分红。”姜大郎拱手行了一礼后,才转身离开,瞧着就是个敬重长辈的良家好少年。
“啧,你小子不识好人心,师叔是为你好,你要信师叔啊!”秦二叔叫道,伤心了,觉得孩子长大了不如小时候那么信他了。
秦二叔借着伤心,美美的在这边躲懒。
可很快就被秦二婶逮到:“别偷懒了,赶紧回去做账。”
“媳妇别打,我立马回去干活!”秦二叔急忙回去,吭哧吭哧的算着这几天积累的账目。
不能苦他一人,所以他把秦小谷跟姜二郎也提溜上了,各种使唤,把不喜做账的姜二郎折腾得眼晕晕。
秦二叔拿荀老头的医针扎他。
“嘶,疼!”小姜二郎可怜的看秦二叔:“秦二叔,你为啥扎我?”
秦二叔举针和善的笑:“二郎啊,你咋能冤枉长辈?你看见师叔扎你了吗?你有证据证明师叔扎你了吗?”
小姜二郎震惊,指着他举针的手道:“秦二叔,你还拿着针呢。”
秦二叔笑:“我是拿着针,却不能说明我就扎了你,就像屠夫拿着刀也不能证明他杀了人一样。你得找其他证据或者第三方证人,不然你就是污蔑罪,你得赔我钱的。”
“小谷,小谷你看见你伯父扎我了对吧?”小姜二郎问。
秦小谷点头:“嗯,瞧见了。”
小姜二郎感动,这兄弟没白交,他昂头,信心满满道:“听见了吗,小谷证明你扎我了。”
然而,他还是太单纯。
秦二叔:“按魏律来说,只一个人证,无法作为有效证据,只能当佐证,你最少得找两个人证。”
啊?
小姜二郎急忙看向屋内的姜大郎跟朱学微:“哥、朱大哥,你们也瞧见了吧?快帮我做证。”
怎知,朱学微说:“姜二少爷,奴没瞧见。”
小东家、秦二爷、姜大少爷都警告过他,让他遇到这等情况时,不要帮姜二少爷。
啊?
小姜二郎懵了,又急忙看向姜大郎,满眼期待……亲哥一定会帮他的。
可惜,他亲哥眼皮都没抬,只一句:“我一直低头算账,没注意,没法帮你作证。”
小姜二郎震惊、心痛、委屈,哥哥竟然没看见,他的银子又要保不住了!
秦二叔笑了,拿出小本本,记上:“二郎啊,这次给你打个折,给一两八钱银子就成,分红时记得还啊。不记得也没事,反正欠债不还,加倍赔偿。”
小姜二郎听罢,人似枯萎的小草,蔫了:“好吧,我会还钱的。”
秦二叔笑……小子,我就不信,天天拿人间险恶来磨炼你,你还能不变机灵!
没错,秦二叔、姜大郎就是故意的。
他们跟秦小米、秦爷爷都觉得,小姜二郎过于老实,得好好练练他,免得他会被人利用来对付他们。
他们也疑惑过,为啥逃过荒的小姜二郎还会这般憨厚实诚。
最后觉得,或许是他吃过了逃荒的大苦,所以才总是喜欢把一切都往好里想吧。
叩叩,秦二叔用毛笔敲小姜二郎的脑门:“别蔫了,好好复查一下你刚才算的账,要是算错,又得扣钱,你都快负债了。”
啊!
对,得赶紧复查看看。
小姜二郎急忙开始复查,还真查出一个错处,急忙改正。
……
因着秦爷爷他们回来了,晚饭时,家里多加了一盆炸鱼块。
“开河了,最近鱼鲜多,咱们村的人、周家村、牛头坡村、开河村、石榴村、还有吕家人都给咱们家送了鱼来。”秦奶奶说着,看向秦爷爷。
秦爷爷道:“是交好的人家就收了,等过节时,咱们家给他们回几匹色布就成。”
作坊每天都会染色布来看色差,而色布值钱,拿来送礼最合适不过。
“小米也是这么说的。”秦奶奶笑了,安心吃饭。
……
翌日,村里因着秦存泉成了正式书吏而大喜。
“县衙让秦书吏入册了,这是真没怪罪咱们落户灾民的意思,咱们不用再怕被衙门按个罪名,拉去做官奴了!”
胡老头:“这都是秦哥家帮咱们挣来的安稳,咱们本村各姓人家以后都听秦哥的,跟着秦哥家干,哪姓哪家再敢害秦哥家,我老胡家第一个出来揍他!”
钱老头扼腕,又被胡老头抢先一步,他急忙跟喊:“我老钱家也第一个帮秦哥揍人!”
黄多贵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