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爷见尤大夫过于激动,忙道:“尤大夫你先冷静冷静……这路子虽然好,可想要做成功,不仅需要工夫,好需要多方配合。”
又看向秦小米,嗔怪一声:“小米,你太冲动了。”
挖药材卖的事儿,涉及到几方,万一最后做不成,或者出现啥差错,那所有乡亲都会怪提出这个主意的人!
他不想自家孙女被骂。
“爷爷,办事需要冲劲,瞻前顾后,最后只会一事无成。”
秦小米又说了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爷爷,因着黄霞娘姐妹的事儿,九成人都会恨咱们落户灾民,这等时候,如果咱们弄出一个给大家伙增加收入的功绩,那官府跟本地人都不会、或者不敢再仇视咱们落户灾民。”
这?
确实是。
黄霞娘姐妹虽然被害在先,可她们造成的影响令本地人恐惧。
再加上延长监视落户灾民的告示一出,定会有很多落户灾民被本地人针对……严重的话,可能会发生故意殴打、故意坏落户灾民姑娘清白的恶劣行径。
尤大夫比秦小米还急,立马劝道:“秦老爷子,秦小东家说得对,您可不能泄气,得再冲一冲,给落户灾民挣底气!”
姜大郎也道:“秦爷爷,带领乡亲们挖药材卖的事情要是做成了,能增加咱们几家在本地的威望,让咱们几家更好的扎根在本地……这是一举数得的好事儿,应该做。”
“做啥?”秦二叔带着汤常安他们晃荡过来了,伸长脑袋问道。
尤大夫把事情给他说了。
秦二叔看一眼秦小米,目光一转,冲秦爷爷叫道:“爹,这可是给咱们家积威望的大好事儿,您老咋还犹豫?赶紧干起来啊!”
秦二叔立马喊人:“学末小子,学末小子,赶紧去周家村把周里长请来,就说有赚钱的好事儿要宜他周家!”
秦爷爷见状,也就点头同意了。
朱学末得令,驾着秦家的骡车,去请周老村长。
听说又有赚钱的新路子,周老村长拉上儿子就赶来了,一见到秦爷爷就问:“秦老弟,又有啥赚钱的新路子?快细说!”
秦二叔简明扼要的说了:“教乡亲们认药材、挖药材卖给无则药行……”
“果然是个好路子!我们周家村干了!”周老村长激动了,立马答应。
秦爷爷道:“既然周老哥也觉得好,那咱们去镇上找关书吏,细说这事儿。毕竟这是最小都涉及全县的民生大事,得有个官衙人带头。”
关书吏最合适。
“成,咱们这就去!”周老村长、尤大夫是口同声,一个比一个急。
很快的,两辆骡车就奔出,往镇上司吏坊去,跑得那是尘土飞扬。
“吁吁!”
到司吏坊后,骡车停下,周老村长跟尤大夫是齐齐拽着秦爷爷奔进司吏坊:“关书吏,关书吏可在?!”
急吼吼的,把司吏坊的人都惊了一把。
关书吏还特地问:“怎么了?难道是秦书吏明日无法去县衙考吏试?”
如果不能,那就太可惜了。
秦爷爷忙道:“没有没有,阿泉他很好,正在家里温书。”
“那就好。”关书吏看一眼尤大夫后,招呼他们:“进来说。”
“诶。”大家伙应着,很快进屋。
周老村长快人快语,立马就把事情说了,又拉着秦爷爷道:“这主意是秦老弟家出的,无则药行也是看在秦老弟家的面上才愿意收咱们的药材,秦老弟家得居首功!”
大喇喇的话,闹得秦爷爷老脸微红,忙道:“我家只是提一嘴而已,这事儿想要做成,还得多方一起使劲儿。”
关书吏看向秦爷爷,笑道:“秦村长不必谦虚,这主意极好,您家当居首功。”
直到此刻,吕书吏苗书吏才惊得回魂,齐齐看向秦爷爷。
苗书吏心里酸死了,怎么又是秦家!就不能是他苗家想出的好主意?就不能是他苗家结交了药行,说服了药行来这边收药材?!
吕书吏则是拱手,衷心的道:“秦村长高义,自收购色草后,又给乡亲们带来赚钱新路子……请受晚辈一拜。”
以往,也有乡亲们拿药材去卖过,可药铺都不收,除非是人参灵芝。
如今,秦家却找到药行来收乡亲们的药材,这恩情,他得记着。
苗书吏:“……”姓吕的害他啊,这么一拜,他不得跟一个?
没办法,苗书吏压下心里不爽,也给秦爷爷一揖:“多谢秦村长。”
“不敢不敢。”秦爷爷赶忙避开。
关书吏知道秦爷爷不擅这些虚的,是道:“秦村长、周里长、尤大夫,你们说说具体想怎么做?”
“秦老弟快说。”周老村长不贪功,让秦爷爷来说。
秦爷爷不再犹豫,把秦小米教的说了出来:“最好是官府牵头,发动乡亲们学认药材,学成后,秋末进山挖药材,卖给无则药行……不过必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