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村人不知道,可他们吴家村人很清楚,二栓不是善茬,在占女人便宜、仗势欺人上,比吴大还嚣张。
吴五族长当真不敢把二栓留在村里,否则他真怕村里姑娘被二栓暗算打晕,拖去睡了。
办公院内,康县令听到喊话,冷笑一声,毫不理会,继续办公。
吴五族老他们在外头跪了整整半天。
直到午后,高百户来跟康县令议事时,才明知故问:“康大人,吴家老头怎么跪在外头?”
陪同的杨县尉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高百户听罢,劝道:“康大人,我路过时瞧见那老人家面色惨白,身躯抖得厉害,怕是再跪下去,会出事儿……康大人给我一个薄面,见一见他。”
康县令来晾了吴家人半天,心里的闷气出了,也达到了震慑效果,听罢终于开口:“既是高百户求情,那本官就见见他们。”
康县令看向韩师爷。
韩师爷会意,出去把吴五族老他们带进来。
吴五族老是被吴家子弟扶进来的,又扑通跪下:“叩谢大人愿见老夫!”
怕被赶走,急忙陈情:“大人,二栓不是我们吴家子弟,是吴里长带回来的,如今吴里长已死,他不该再留在我们村。”
“且他本性不好,常年跟着吴大欺负乡民,我们村绝不能留着这等根子坏了的人……求大人把他迁走,求求大人了!”
随行的几名吴家子弟也跪求:“求大人把二栓迁走,我们吴家村全民都不乐意他继续留在村里!”
康县令不言,只冷笑。
韩师爷会意,立刻替骂:“当初二栓去你们村里时,你们不出来反对;吴里长给他落户时,你们也不吭声,如今出事了,却跑出来闹了。还迁走?以为朝廷的户籍是儿戏,由着你们迁来迁去?!”
吴家人被问得哑言。
吴五族老是老泪纵横,道:“韩师爷骂得是……是我们当初懦弱了,可吴里长当了多年的里长、族长、村长,在村里霸道多年,我们不敢跟他做对,就怕家里要办点事时,他要为难我们。”
“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定会全村民监督新族长、村长……”
“可二栓真的不能留,我们村人怕他,求求大人了,呜呜呜……”
快六十的人,哭得凄凄惨惨,高百户心生可怜,忙道:“康大人,这吴家人虽然懦弱,却也自食恶果了,且一切都是吴里长的错,如今吴里长也死了……不如大人抬抬手,遂了他们的愿,把那二栓迁回原来的下湖村,如何?”
又承诺:“我亲自送二栓回下湖村,不怕下湖村不收,毕竟这人本来就是他们村的。”
杨县尉听罢,心下一提,是恨死二栓……要是因为二栓,让人怀疑了他们,他定把二栓弄去养攻城毒药!
好在,康县令只是觉得高百户热心,并未多想。
“既然高百户亲自为你们求情,那本官就允了。但迁户与回迁的费用,得你们吴家自己出。如果出不起这笔费用,那二栓就继续留在吴家村。”康县令松口了。
“是,吴家族里会承担这笔费用,多谢大人开恩。”只要能把二栓这个隐患弄走,吴五族老是什么都答应。
康县令:“韩师爷,给他们办吧。”
“是。”韩师爷应着,把吴五族老他们带走。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呜呜呜。”吴五族老连连道谢,喜极而泣的离开。
……
二栓一直被在牢里蹲着,直到三月十三,高百户他们要启程回府城时,二栓才得知自己竟被赶出吴家村人赶走了。
他愣住,又急忙低头,掩盖住眼神迸射出的阴鸷目光。
呵呵呵,吴家村的肉票们真是长胆子了,竟敢联名赶走他。
行,给他等着。
他定会带着兄弟们杀回来,让吴家人、黄家人、秦家人、包括康县令都付出代价!
二栓瞥见在县衙帮忙的康琅,笑了……康县令很看重这个儿子,要是他的兄弟们把康琅给劫了,再把他当小倌给折磨后,扔回田福县大街,定能成为比吴家案还轰动的事儿。
二栓想着,整个人都兴奋了,迫不及待想要弄个大的!
铛铛铛!
“集合了,两刻钟后启程!”高百户麾下传令兵敲锣喊着。
“伍家人,你们赶紧走,莫要拦了案犯的路!”彭班头带着衙役,驱赶着他们。
伍大媳妇她们怕被抽鞭子,急忙迈步。
二栓跟在她们后头走着。
“诶哟,出来了,府衙差爷们押着案犯出来了!”
一声喊,天没亮就来占位置等着围观的县城人激动了,伸长着脖子看。
“伍老四,看见伍老四被押出来了!!”
伍老四如今可是‘大名人’,县城人有八成是来围观他的。
“诶哟,伍老四抬头四望,瞧着像是在找人。”
“找严二少爷,一定是找严二少爷!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