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严二也吓了一跳,更不敢把吴兴楠留在身边,赶忙冲着小厮喊:“你死了吗?还不赶紧把这贱妇拖出去!”
“……”小厮急忙拉吴兴楠,可此时的吴兴楠力气很大,他竟然拽不走她。
而这里是衙门,严家武师不得逗留,因此僵持住了。
槐嬷嬷见状,急忙跑过来,一手捂住吴兴楠的嘴巴,一手把她往外拽:“这里是衙门,二姑娘莫要闹了。二姑娘听话,先去你哥的院子住着,等这案子彻底结束后,你再跟二少爷再续前缘,否则会被人看笑话。”
槐嬷嬷已经投了严二,等命案了结后就能跟严家去首府,因此拼命帮忙,想捂晕吴兴楠。
“唔唔唔!”吴兴楠双目猩红,瞧见自己的双手就快被掰开,脑袋狠命朝槐嬷嬷撞去。
砰!
“啊。”槐嬷嬷的下巴被撞,疼出眼泪,松开拽住吴兴楠的手。
吴兴楠拽住机会往屋内跑去,朝着严二道:“你要是敢不要我,我今天就撞死在这里,让你担上人命,让你名声尽毁,让你娶不到大家闺秀!”
“你……”严二气得发抖,后悔万分,恨不得阉了自己。
当初怎么就睡了这种毒妇?
如今想要甩开却被威胁。
“楠姐儿,你冷静点,我没有不要你的意思。”严二压下暴怒,扬起宠溺笑,试图安抚吴兴楠:“咱们还没过明路,且这里还是衙门,咱们同住一个院子,会落人话柄,你以后去了首府严家会被人耻笑。”
啊呸,吴兴楠冷笑:“就你这尸体一样僵硬的假笑,骗鬼鬼都不信,以为我会信你?”
“严二,到了这地步,咱们就别来虚的了。今天我就把话放这里,你必须接我进严家,给妾位,让我生出儿子,少一样我都留遗书死在你严家门前!”
严二气得浑身颤抖,装不下了,怒道:“吴兴楠,你吴家名声都臭到府城了,你还想要名分?你要是聪明,咱们就好聚好散。”
“老虔婆别过来!”吴兴楠似恶鬼,怒斥想要悄悄过来摁住她的槐嬷嬷后,又吵严二呸了一口:“这世道,姑娘的贞洁比命重,你睡了我,却想好聚好散,凭什么?啊!”
呃,这个确实。
对于男人来说,睡姑娘只是一夜风流。
可对于姑娘来说,却是在赌命。
所以……
“严二,你这是想要我的命,既如此,我为啥不拉着你一起死,我为啥让你活着继续潇洒快活?我是蠢还是贱吗?!”
严二被骂得哑口无言,拼命给槐嬷嬷使眼色。
这一刻,槐嬷嬷倒是觉得,自己对吴兴楠的教导还是挺成功的。
院门外,已经听了一会儿的康琅震惊了……爹说让他跟着来开眼,还真是开眼了。
关书吏见到这边的闹剧后,立时让人去禀告康县令。
康县令就让卢师爷、韩师爷带着康琅,以及衙役赶来看情况。
为让康琅长点心,他们在院外听了一会儿。
“严二少爷,你们这院子在闹什么?!”卢师爷出声。
严二大惊,终于肯从屋内出来,道:“卢师爷放心,没闹什么,只是吴老孽的孙女……”
扑通,吴兴楠跪下,喊冤:“大人,民女有冤啊,严二少爷诓骗民女,骗了民女的身子,如今不想要民女……官家小姐没了贞洁都得去死,严二这个负心汉是想要民女的命啊!”
严二听罢,气得差点厥过去,怒骂吴兴楠:“你别血口喷人,我何时诓骗过你,明明是你……”
“够了!”关书吏终于忍住了,迈步进来,道:“严二少爷,这里是衙门,是朝廷为民办差的地方,不是给你甩掉风流债的娼楼!”
韩师爷:“……”啊,又崩了一个体面人。
关书吏真的很生气,指着严二道:“你仗着身份,已经一人独占最大的看守院子,继续过着少爷的日子,还不知足?还要给衙门惹事儿?”
“且你闹什么?你跟吴家女的事儿,满镇子谁人不知?既然收用了,那就得负责,别这么没担当,丢了你严家祖宗的脸面。”
卢师爷摇头,很是失望的道:“严二少爷,你今日这事儿,办得确实不体面。”
还急躁又愚蠢。
一个没有倚仗的乡下姑娘而已,先哄着,等案子的风头过去后,带她离开,随便找个地方安置。
要是实在膈应,过几年病故了就成。
何必要闹开来,还是在衙门里闹,瞧瞧,又丢人了不是。
严二也知道自己今天急躁了。
可府衙的人快到了,要是让府衙来人瞧见他跟吴兴楠住一个院子,他的名声又得臭上一层,想谋好婚事就更难了。
因此他才想要赶走吴兴楠,让她去其他吴兴祖的看守屋子待着,挽救一把自己早就没了的名声。
“来人,把吴二姑娘扶去屋里歇着。”卢师爷吩咐着,想要体面解决这事儿。
可吴兴楠深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