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里长听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压抑着怒火,喊吴兴楠:“楠姐儿,你过来。”
吴兴楠觉得这是吴里长在关心她,赶忙含着眼泪过来,哭道:“祖父,孙女为了吴家,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等事成后,您老可要为孙女做主。”
怎知,她刚说完,吴里长就扬手,啪啪,狠狠扇了吴兴楠两巴掌,臭骂道:“蠢而不自知的东西,谁让你这时候去找黄阳隆的?还把帮忙盯着秦家的话给说了出去,这话一说出去就是个把柄,你,你……”
吴里长气得差点中风,摁着心口直喘气。
二栓见他这副时日不多的模样,心下暗乐,可只能上来扶住他,道:“老爷,您别生气,二小姐也是想帮家里。”
吴大爷见状,心里也暗乐……老东西,身子终于快不行了吗?早点死,早点死,你死了,吴家就是我当家了。
至于吴二爷,已经回府城去了。
吴兴楠瞥见了吴大爷,狠狠瞪他一眼后,捂着脸对吴里长道:“祖父,大堂姐的夫家太过没用,这些年来,也就给了咱们家两个铺子跟一个宅子,根本帮不了咱们家建立商行。可秦家生意红火,孙女再不去找黄阳隆明说,秦家就要取代咱们吴家,或者扶周家,夺走咱们家的里长之位了!”
吴大爷懵了,反应过来后,大怒,跳出来,指着吴兴楠道:“楠姐儿,你啥意思?还怪起大房来了?要不是有我们大房,你一家能去府城过好日子?!”
吴兴楠从小就瞧不起他,是冷笑道:“大伯,我家能去府城,是因为我爹有本事,要是换你去府城,莫说经营了,怕是还要给吴家招来牢狱之灾!”
吴大爷怒极:“好你个吴兴楠,吃着我女儿的卖身钱,竟然敢瞧不起我。你倒是厉害啊,那怎么送上门去都没被黄阳隆收用?一天到晚的只会吹牛,只会瞧不起人,我呸!”
吴兴楠被骂,气得差点晕过去。
吴里长怒砸茶碗,道:“都住口,我还活着,你们就想翻天不成?!”
又吩咐二栓:“摁住他们,用家法……老大割三刀,吴兴楠扎十针!”
吴大爷吓得不轻:“爹,明明是楠姐儿不听话,您为啥罚我啊?”
吴兴楠也不服气:“祖父。”
可吴里长不理会他们,只道:“二栓,动手……先给楠姐儿用刑!”
“是。”二栓喜滋滋的就往吴兴楠冲来,趁着拿她之际,占了好几把便宜,把吴兴楠吓得尖叫不止。
吴兴祖也看懵了,想去阻止,被吴里长呵斥住:“站住,不许救她……一个不听家里吩咐的姑娘,就算将来得了势,家里也占不到便宜,那还不如现在就毁了。”
吴兴楠惊住了,猛然看向吴里长。
“这个驯服人的手段,爷爷教过你,你当时还说,这法子真好,怎么现在又不喜欢了?”吴里长的老脸上勾着冷笑,看着她道:“楠姐儿,记住,你虽然是待价而沽的宝器,可爷爷是举着宝器的人,所以你要听话。”
槐嬷嬷原本想帮吴兴楠求情,可听到这话后,是不再动了……吴兴楠本来就是货物,货物太有想法,确实不好。
吴兴楠听得抖了抖,很快跪下,道:“祖父,孙女错了,孙女不该自作主张,任凭祖父处置。”
吴里长很喜欢别人给自己下跪,这让他有种当皇帝的感觉,见状高兴了,道:“二栓,用刑。”
“是。”二栓回吴里长屋里,拿了针出来,拽住吴兴楠的腿,扎了几针,把吴兴楠疼得不轻。
吴里长屋内,黄霞娘看着这一切,依旧无法理解与接受。
不过,她更加坚定了弄死这一家子的决心……这样的畜生之家,不该存在!
而这,也是她为何愿意配合吴家,赶走来接她的黄老二夫妻的原因。
……没证据,报官也奈何不了吴家,且她是签了卖身契的奴才,吴家想怎么对她都行,她告不赢的。
即使告赢了,吴家还能用银子消罪,或者坐个几年牢就出来了。
她不能这样便宜吴伍两家人,她要他们全都死光!
没多久,吴兴楠跟吴大爷都被用完了刑罚。
吴里长又开始笼络吴兴楠,道:“楠姐儿,不是祖父想罚你,而是成大事者,必须能忍会谋,不能急……你先安心在家里住着,等下雪再说……”
吴里长笑,对她道:“雪天,拉货难,到时候,咱们家在路上动点手脚,所有客商的车辆都得陷在雪地里,那时你再随祖父去施救,这恩情就到手了。有了恩情后,那九大客商家的子弟,还不是随着你挑。”
不得不说,吴老孽畜还是有点脑子在的,这样确实能得来恩情。
吴兴楠还是装作崇拜的道:“祖父果然智谋无双,孙女听您的。”
听个屁!
老东西,竟然敢让一个卑贱的奴才来摸她,等她攀上贵人,成功出嫁后,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你,彻底掌管吴家。
吴里长很满意,又对吴兴祖道:“祖哥儿,秦家作坊出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