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百户、杨县尉他们听罢,也凑过来看,皆是面露震惊,而武人口快,是直接喊了出来:“一份秘方包才卖五百文钱,要是让闻靳解康等人家知道了,怕是要气死过去!”
正这般想着,一阵铛铛铛的铜锣声就传来,周老八敲着铜锣,往村口跑来,道:“诸位大人、秦村长,九家客商的车队来拉货了,得清一清路人,商家的车队才好进来运货。”
黄大总管急了,催促着:“诸位大人,请签名摁手印,把这签约的事情了结了,才好给买家们出货。”
天公老爷啊,你们赶紧的吧,不然等那几家来了,知道了价格,怕是要闹得不让签约!
林总旗快速地用了红印泥,在两张契约书上,摁了手印后,才拿过笔,郑重又缓慢的写下自己名字,又笑道:“粗人,字写得不好。”
黄大总管立马奉上马屁:“林总旗太谦虚了,这字甚有虎镇山林之威,写得好极了。”
哈哈,林总旗笑,请高百户、苗师爷、杨县尉签字。
三人很快摁手印、签名,秦黄两家的契约就算正式签好了。
黄大总管乐呵呵的拿回契约书,道了谢:“多谢几位大人。”
至于做见证人的谢礼,等过几天,黄家会派人送去他们府上……毕竟是官军二门的人,不好如打赏下人一般,当众给钱。
铛铛铛!
“客商车队来了,大家伙让一让!”周老八带着周家村的一批子弟建成人墙,帮忙开路、维持秩序,以防有人冲过来,发生意外。
严家代替的是项家,车队是第一个进来的,也是第一个知道秦家将秘方包以五百文钱一份,卖给黄家商行的。
严二少爷彻底控制不住了,大声质问起来:“秦家的,你们这么贱卖秘方包,将我们这些世望大族置于何处?!”
这话一出,严大总管差点疯了,直接怒道:“二少爷住口,老爷有令,不可对秦家不敬,你都忘了吗?!”
你是不是瞎?
没看见村口站着一批身穿重甲的将士吗?
能穿重甲者,只会是西北军!
西北军在此,你还敢放肆,不想活了?!
果然,林总旗怒了,沉脸凝目,盯着严二少爷,声似淬冰般,道:“严二少爷要是对秦黄两家的合作不满,西北军可以护送你去京城告御状。只是去之前,你得先把身体养好,才能扛得住扒皮抽骨的明志之刑!”
御状不是随便告的,需扒一块皮,割九刀、抽九十九鞭、再断一截骨头,明了死志后,方可入得了皇城大道,敲大钟,告御状。
严二少爷听罢,吓得脚下一软,往下跪去,得亏严大总管反应快,把他扶住了。
要是真让他跪下去,严家丢脸是小,若是传到京城,连累得贵亲项家也丢了脸面,严家得吃不了兜着走。
林总旗虽然有护着秦家的意思,却没有太下严家的脸面,毕竟陛下还需要项家的支持,他道:“严二少爷不必如此,只是这是秦黄两家的合作,他们想定什么价格都行,只要不是定的天价,那就是好事。”
严大总管掐了严二一把。
严二少爷回过神来了,连连点头道:“……林总旗说得对,是我无礼了。”
曲四爷看了一场好戏后,是代替闻家来问:“秦老爷子,您家以后是不是要改卖秘方包?其实卖秘方包比卖色汤更好……秘方包轻便,可以运往大魏各地,如此一来,各大染布坊就能直接买走秘方包,自己熬色汤来卖,让全大魏的百姓都穿上便宜的彩衣。”
这话说得,连林总旗都认同的点头……农人家卖熬色干草可以赚钱,可只秦家跟黄家商行的两个色汤作坊,是吃不下全大魏的熬色干草,带不富全大魏的农人。
巨门府的翁老爷已经奔来了,直接求道:“秦老爷子,求您家速速改制,开秘方作坊,专门做秘方包卖给我们……我们是从巨门府来的,距离有些远,要是只押送秘方包,能省事很多!”
又承诺道:“我们会如秦家一般,以同样的价格在巨门府当地收干草,帮当地农人致富!”
阳山府的单东家也附和道:“秦老爷子,我单家也能像秦家一样,给当地农人财路,且愿意出高价购买秘方包,七百文钱一份,如何?!”
“七百文钱一份?这也能算高价?你可真是奸商里的祖宗!”黄阳隆怒了,指着单东家道:告诉你们,秦家女说了,这半两银子一份的秘方包,是因为黄家帮秦家端了芬芳院,是生死之交才有的便宜价。可你们只会给秦家找茬,还想用低价买秘方包,秦家女答应老子都不答应!”
“这么说,秦小东家真的决定要改做秘方包卖?”单东家很高兴,忙道:“有这个决定就成,价钱的事儿,咱们可以再议,不急不急。”
就怕秦家把秘方当命一样捂着不放。
可苗师爷觉得,秦家还不如捂着秘方不放呢……只因秦家一旦只卖秘方包,那就算世家豪族把秘方包研制出来了,也捞不到什么钱了。
只因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