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府衙衙役一到王家就直接撞击王家大门。
赵班头喊道:“王家的,速速开门,否则府衙就破门而入!”
王家人正在前院客堂吃晚食,人挺齐全的,听到动静,惊了。
王祖母拍着饭桌道:“哪里来的泼皮无赖,竟敢冒充衙役扰民?!”
方小棠很会拿捏王祖母,先让儿子去哄她后,又道:“祖母可是罗通判的同宗,金贵着呢,莫要与这些粗人计较,免得被这些粗人抢了福气。”
王祖母最信这些,连连点头:“大孙媳妇说得对,马仙师可是说了,那起子运气差的就爱来闹有福之人,好以此抢走福运,老身可不能跟他们计较!”
王母听见马仙师的名头就来气:“婆婆这么信马仙师,干脆把王家送给马仙师得了。”
王祖母怒了,骂道:“王田氏你大逆不道,再敢对马仙师不敬,老身就替老大休了你!你真是不知恩啊,要不是马仙师为你求情,早几年你外甥女名声坏的时候,你就被休了!”
提起陶百喜的事儿,王母越发怒了,指着方小棠道:“方氏,你家是怎么照顾百喜的?人到了你家里,却突然跟着京城富商跑了,你最好保佑百喜过得好,否则……”
砰,正堂的男席那边,王老爷拍了桌子,怒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别提了。老大老二,你们是聋了不成,没听见这砸门声都快赶上打雷了,还不快去开门!”
“诶。”王大郎跟王二郎赶忙带着下人往大门口奔,可惜还没奔到门口。
轰隆!
大门被撞倒,赵班头领着二十名衙役冲了进来,一把揪住王大郎问:“方小棠何在?!”
方小棠?
王大郎愣了愣后,才想起来这是自己媳妇的闺名,忙道:“在正堂吃晚食……赵班头这是有何事寻她?莫不是她娘家人出了意外?”
“确实是她娘家出事了。”赵班头说着,又喊衙役:“来人,捆住王大郎,他身为犯妇夫君,得先拿住!”
啥玩意?
王大郎惊了:“赵班头,方家人不是出意外身故,而是犯案了?!”
他还以为方家人失火或者是被匪贼给劫杀了,所以衙役才会上门通报,怎知竟是刑案吗?
看这架势,案子还不小!
赵班头不理会他,已经带着衙役,冲进王家吃饭的正堂,竖眉怒问:“谁是方小棠?!”
在饭桌旁边伺候的王大郎的通房丫鬟大喜,赶忙指着方小棠道:“禀差爷,这位就是王家的大少奶奶。”
“贱婢!”方小棠恨不得生撕了丫鬟,又笑着道:“差爷,这是怎么了?”
“将犯妇捆了,扭送府衙!”赵班头一手举着逮捕文书,一手拔刀指着王家众人,道:“方小棠伙同方家人拐骗陶氏女去做娼,方家人已经在宝福县落网,一切人证物证俱全,方家人也招供了,如若王家胆敢护着犯妇,就是共犯,要抄家灭门!”
什么!
王家人都惊了。
王祖母还不相信,指着赵班头道:“哪里来的小班头,竟敢胡言乱语,扰人安宁,你可知老身姓罗,跟你们罗通判同宗!”
赵班头笑了:“这逮捕文书就是罗通判盖的印,还交代我们,要是你再胡乱与朝廷命官攀亲,就按律严惩!”
什么同宗,不过是同姓而已,世上姓罗的多了去了。
王母扑过来问道:“差爷,方家拐骗陶氏女去做娼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陶氏女叫什么?她如今可还安好?!”
王母在心里不断祈祷着……千万别是百喜,即使是跟着富商跑了,也比去做娼强万倍。
赵班头叹道:“全名正是陶百喜,你的外甥女……诶,你别晕啊,大夫快救人!”
王母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直接晕了过去。
供职府衙的大夫赶忙上去施救,王二郎是抱着王母哭喊着,王家乱成一团。
方小棠是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紧拽王祖母哭喊:“冤枉,冤枉啊,我没害过陶百喜,陶百喜去我家的时候,我一直在府城……且当年有两个人看见陶百喜跟着京城富商跑了……那个娼妓肯定不是陶百喜,她是冒充的,只为害方王两家!”
方小棠确实不是一般人,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出这种合理的解释。
可惜……
“你父母兄弟、芬芳院的人已经认罪,且都说了她就是陶百喜。陶氏女画押的供词也送到了府衙,已经与留存的掌印做了对比,手纹一致。”赵班头低头看着方小棠,道:“这案子已经办得死死的,没有任何翻案的可能,你就莫要再狡辩,接受报应吧!”
王祖母问:“这案子真的办死了?!”
赵班头点头。
王祖母立马拿起碗,哐当一声,砸在方小棠头上,挣脱方小棠的拽扯,避到一边去,对赵班头道:“快把这晦气的毒妇押走。这事儿跟我王家没关系,我王家是大善之家,不仅善待亲戚,还月月给捐香火钱的,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