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就是个赶车的,啥也不知道!”车夫奋力挣扎着。
可惜小白力气贼大,把他压得像条死鱼一般,只能喊废话,是无法翻身。
薛风拿了绳子冲过来,扭住车夫的双手,把他的手脚捆在一起。
小白这才起身,还踹了车夫一脚:“一个大男人,还是做车夫的,身上竟然喷香,你每天都是腌了香料后才出门赶车的?”
车夫听罢,脸色一白,赶忙低头不再说话。
小白多精明啊,见状是:“哦豁,这是有事儿隐瞒啊!”
又跑去闻方二,是指着他跟车夫,一脸八卦的叫道:“隆哥,他俩身上的香味一样,怕是有一腿!”
曲四爷:“……”
那你俩是同行啊,你有啥资格嘲笑车夫?
大男人,还是很在意被人质疑这事儿的,可车夫听到这话,竟然没有辩驳,甚至没有丝毫愤怒,反而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
姜大郎瞧在眼里,把这异样记在心里,拿布团去把车夫嘴巴堵住后,又去搜查骡车……车夫没人,却很香,还挂着粉、红、绿等颜色的布花,还有一个箱子,里头竟然装有铜镜跟胭脂水粉。
“姜大郎,搜查是衙门的事儿,你一介草民,不可僭越,否则就是触犯刑律,要逮去判刑的!”严二少爷沉脸冷声说着,一副官老爷训斥草民的倨傲样。
姜大郎干脆把车帘掀开,招呼所有人过来看:“贾老爷、曲四爷、各位管事,你们过来看看,这骡车里的装饰,瞧着像不像女子的闺房?”
这?
各家管事都是人精,不想蹚浑水,所以没有上前去看。
“爹,咱们快去看看。”贾祥拉着贾老爷过去,刚到车门就忍不住道:“啧,这香味,比姑母们回家省亲时擦的香粉还要香。”
“住口,你姑母们可没用过这种香!”贾老爷怒瞪贾祥……这香味太甜腻,一闻就知道是低等楼子里专用的。
不过……
贾老爷看向方二:“你咋好意思坐着这种车来跟秦家议亲?”
秦爷爷忙道:“贾老爷,我们家没跟方家议亲。十六那天,是来了个李媒婆,可我家当场就给拒了,有人证在。”
有人证?
“秦家做事儿,果然周全。”曲四爷想起以前吃过的瘪,是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又看向前方,笑道:“秦家孙女,你也出来了。”
方二趁着出货之际,闹上门来,秦奶奶知道后,急得不行,怕秦小姑名声有影响,赶忙跑出来看。
秦小米也跟着出来了,听罢高声回道:“曲四爷说得对,所以我家不仅拒了李媒婆的说媒,还拒了马官媒、韦官媒的说媒。还放话出去,说秦家这两年都不会说亲,要是还有媒人上门说媒,那就是故意闹人,想坏秦家名声,那秦家不仅会报官,还会拒收提亲人家村子、媒婆娘家夫家村子的干草,断了这些恶人的卖草财路!”
曲四爷暗怒,老子就说了一句,你给回一大段,还这么义愤填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曲家派毒媒来闹你家呢!
曲四爷有种自己路过看了个热闹,却被疯狗咬了一口的憋屈感,指着方二,冷声问她:“那你家现在要怎么办?是要暂停出货,先把他们送去衙门查办吗?”
秦小米笑道:“方家闹人这点小事儿,哪里有咱们做生意发财重要?我家先给各位客人出货,等出完货后,明天再押他俩去县衙法办。”
曲四爷:“……”
臭丫头,还挺淡定。
换做其他人家遇到这种上门闹姑娘的大事儿,早就慌了,哪里还有闲心做生意?
不过,曲四爷道:“他们是良民,而你家是白身,无身有功名者,不可拘役良民在家,否则就是犯律。”
“多谢曲四爷提醒。”秦小米看向黄阳隆:“黄少爷,您脸大,请您帮忙去镇上司吏坊通报一声,再请两名差役来守着这两个歹人,明日一早,咱们跟差役再押着歹人,一起去县衙报官。”
如果真是闹人的毒媒,肯定有眼线,要是直接把方二他们送去司吏坊,没准半夜就会被人放跑。
要是背后的人是个狠人,直接把方二弄死在司吏坊里,再污到她家头上,那她家就完了。
所以,把差役请来,再塞点辛苦钱,让差役、黄阳隆、姜大郎他们一起看守方二,如此一来,秦家不但能避开白身拘役良民的罪责,还能避开背后之人的算计。
秦小米这话一出,贾老爷直呼:“这法子,当真是周全,贾某服了。”
又看向儿子:“你好好学学。”
呵,曲四爷见难不倒秦小米,不爽了,道:“赶紧带我们进村拉货吧,拿完货后,我们还要赶去镇上落脚。”
“隆哥,你跟薛风去镇上请差役,我帮秦家守着方二和喷香车夫。”小白道。
“成,我这就去镇上。”黄阳隆应着,又冲秦小米道:“秦家女,这一趟的所有花费,你得负责!”
秦小米听得肉疼,忙道:“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