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忙问:“隆哥哥,你没事儿吧?”
黄阳隆气道:“你还有脸问?老子都快被你颠死了!”
狂奔一个多时辰,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得移位,他能没事吗?
“黄少爷,赶紧排队进城。这里距离县衙还有一段路程,咱们还不能停。”姜大郎已经下马,牵着马匹,往城门口走去,打算花钱插队。
黄阳隆怒极:“姓姜的,本少爷算是看出来了,你是在帮薛郑二人来害我性命!”
他嗓门贼大,刚出城门的薛风是听到了,愣了愣,急忙循声看去,见到他们后,惊了:“黄少爷,真是你们,你们怎么会一起来县城?来县城做啥?”
黄少爷吼道:“来买山……咳咳咳!”
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他给咳断气。
小白挺厉害,策马狂奔一个多时辰,还有力气说话,是温温柔柔的把秦家的猜测说了。
薛风听得一惊,忙道:“快,那个二栓带着几个人跟彭班头从酒楼出来了,往县衙那边去了,估计着就是去县衙买山!”
“咩话?叼!”黄少爷又惊又怒,喊小白:“即刻骑马冲到最前头去,今天死也不能让吴家人得逞!”
他累死累活跑了一个多时辰,折腾得命都快没了,要是秦家买不到后山,他能被气死!
“好嘞。”小白骑术极佳,又跟黑马混熟了,因此即使城门口人多,马匹也没有被惊到,更没有撞到人,很快就到了城门口。
守城门的将士沉脸怒目,拦住他们:“站住,排队检查后,才能进城!”
黄阳隆从钱袋子里抽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他们:“军爷,插个队。”
天降财神啊。
守门将士见状,眼睛都瞪大了,是笑容满面的,只瞄一眼黄阳隆在府城办的身份路引,又瞅一眼姜大郎的户籍后,喊道:“良民,没问题,放行,快!”
放行晚了,他们怕这个财神爷会后悔,把那一百两银票收回去。
进城后,小白跟姜大郎立刻策马,往县衙奔去……姜大郎习惯了记地形,因此虽然只来过县城几次,可他已经很熟悉去县衙的路。
他带着黄少爷他们抄近道,走东南方向、穿过铜鼓街、再过了一片民宅后,终于赶到衙役们居住的皂衣巷。
“皂衣巷尽头就是县衙的后门。”姜大郎说着,又抽了红马一鞭子,马匹吃痛,狂奔起来。
“隆哥哥,抱紧啊,别被抛下去。”小白说着,也抽了黑马一鞭子,往皂衣巷尽头奔。
一路冲到县衙后门,把看门的杂役给吓得不轻,以为他们是啥悍匪,来冲击县衙的,赶忙大喊:“来人,来人啊,有匪贼冲县衙了!”
“老伯,我们不是匪贼,是秦家作坊的,就是做新染料的秦家,来县衙有急事要办。”姜大郎赶忙报了家门,又拿出户籍,证明身份。
杂役看过后,放下心来。
黄阳隆道:“别磨叽了,赶紧进去,不然可就白跑一趟了!”
“十两银子,我们要骑马进去。”黄阳隆给杂役扔了十两银子后,小白策马跑进后门,往户房奔去。
姜大郎紧随其后。
杂役收好银子后,才大喊:“衙门重地,不可纵马,犯律的!”
可惜他们已经跑远了,杂役拔腿去追,小半刻钟后,才追到户房门外,瞧见了黑红二马。
彭班头气急败坏,指着黄阳隆道:“黄少爷,这里可是衙门重地,你竟敢骑马闯入,这可是大罪!”
黄阳隆仰面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挡住吴老二父子的路。
等恢复些许力气后,开始扯他的钱袋子,从里头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彭班头:“按律,可以用钱抵消罪责,够了吗?”
小白还哭上了,紧紧拽住要往户房门口奔的二栓,呜呜道:“隆哥哥,这个下人,他摸我,你要为我做主呀。”
“谁摸你了,明明是你突然扑过来,拽着我不放!”二栓怒极,想要挣脱小白的束缚冲进户房,阻拦姜大郎,可这个死小倌的手劲太大,他竟然挣不开。
吴老二父子也气得不轻,恨不得给黄阳隆几脚……他们都快到户房了,突然有两匹马斜冲过来,差点把他们撞死。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二栓说,姜大郎已经进了户房。他们急得要命,赶忙要冲进去抢买后山,可黄阳隆突然躺地上,拦住他们的去路。
黄阳隆继续躺在地上,对彭班头道:“彭班头,这个二栓摸了我的小倌,我现在正式报官,你立马抓了他!”
彭班头握着刀柄的手是青筋直跳,恨不得拔刀砍了黄阳隆,可如今阻拦姜大郎要紧。
他提步,想要奔进户房。
可黄阳隆猛然起身,两人是撞在一起。
黄阳隆痛得大喊大叫:“啊啊啊,本少爷的鼻梁断了,流血了,要死了,黄家要绝后了。”
泼皮无赖!
彭班头气得拔刀,可他点背,刀刚出鞘,薛风就带着韩师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