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婆收到消息,立刻跑去看热闹,见到黄胡钱孙四家人的惨叫,乐得大笑:“哈哈哈,让你们眼瞎帮了黄家!”
胡钱孙三家人给自己喊冤:“我们是被骗的,那黄吴氏太能装,还能许诺,我们以为跟着她家能过好日子,谁知道她又毒又没用!”
“啊呸,那是你们蠢,我们秦家怎么没被骗?”秦六婆指着他们道:“只看黄贵禄那德行,你们就不该信黄吴氏,你们这看人的眼光当真不行。”
她铺垫完,开始忽悠胡钱孙三家人:“这样吧,你们投了我秦家,帮我们秦家干活,以后我帮你们掌眼识人,你们就不会再被歹人骗了。”
胡钱孙三家人听得大喜:“你们秦家要请我们干活?一天给多少工钱?!”
秦六婆冷笑:“要是花钱请人做工,我还找你们这些同犯做啥?”
胡钱孙三家人听罢,黑了脸。
秦六婆忙道:“虽然没工钱,可你们要是干得好,我就去帮你们说好话,让小米丫头同意买你们的葛柴。”
“你们别信她的鬼话,这老虔婆只是想骗你们去做白工!”黄吴氏披头散发的冲出来,手里握着根大棍子,指着秦六婆道:“老虔婆,都是你家害的我家,我要打……”
狠话还没放完,就被黄老二媳妇摁住,啪啪甩了几巴掌:“你再不老实,我就把你们母女赶出去!”
秦六婆怕被疯子打,不敢再逗留,给胡钱孙三家留了一句‘愿意做白工的就来报名’后,跑回村西。
一回来就被秦老六骂了:“这么多葛柴要削皮剁块,你还跑出去偷懒!”
偷懒也带上他啊,让他留在家里做苦力,这婆娘果然是个没有心的。
“我是听说黄胡钱孙四家人从县城回来了,特地跑去打探消息。”秦六婆把那四家的遭遇说了,还说黄吴氏:“疯得不轻。”
秦小米听罢,提醒大家伙:“黄吴氏毒辣,都提防着她一点,免得被她害了。”
大家伙听得一激灵,忙道:“嗯,我们记下来。”
又开始咄咄咄的剁葛柴。
可葛柴实在太多了,莫说秦六婆,连秦小米都快干崩溃了。
她受不了了,对秦爷爷道:“爷爷,咱们花钱请柴张两家人帮忙做工吧?只让他们洗皮、削皮、剁块、挑水,其他的活计都不让他们做,这样一来,方子不会泄露出去。”
秦爷爷也快不行,揉揉发麻的右手虎口,思忖一会儿,道:“成。”
又商议了一番工钱后,秦爷爷起身,带着姜大郎去找柴老头、张牛旺,跟他们说做工的事儿。
秦爷爷:“洗皮、削皮、剁块,一百斤葛柴给十文钱,水是三担一文钱,多做多赚,如何?”
柴老头跟张牛旺立刻答应:“这活计做得,我们两家接下了,多谢秦老哥给路子!”
不过,秦爷爷又道:“因着你们经手过葛柴,所以得签一份保证书。”
张牛旺道:“这是应该的,以前在老家,我们去城里做活计,还给雇主老爷押过户籍。”
柴老头跟着连连点头,是一点意见也没有。
姜大郎很快就写好一份保证书跟雇用书,给他们念了一遍后,道:“柴老爷子、张大伯,要是没有异议,就摁手印吧。”
“成。”张牛旺跟柴老头痛快地摁下手印,是一刻都不耽误的跟着秦爷爷去搬葛柴:“早点干活,才能多赚些工钱。”
柴张两家有几十人,很快就把葛柴搬回两家去,抡起胳膊干活,又派了一队妇人去挑水赚钱。
张牛旺特地交代自家媳妇:“秦老爷子说了,县衙过段时日会公布做葛粉的方子,所以咱们不要心急,不该看的别偷看,把水放在老宅门外就成。”
“诶,我知道了,会看好妇人们,不让她们犯错。”张牛旺媳妇带着妇人们去挑水。
有了柴张两家人的帮忙,秦小米他们是轻松了许多,做葛粉的速度也快了,不过四天,就做出两百多斤葛粉,秦爷爷他们也有空去镇上置办摆摊用的东西了。
可分配去镇上采买的人手里头,没有秦小米,她急了:“爷爷,我也要去镇上。我主意多、眼光好、能写能画、身手还不错,可以帮到您。”
秦爷爷道:“这些事情,大郎都能做。”
又是姜大郎,秦小米酸了,瞅一眼姜大郎,不满的道:“爷爷去哪里都带着姜大郎,怎么不带我?我可是您的亲孙女。”
秦爷爷叹道:“大郎以后要顶门立户,所以爷爷要带他,教他学着怎么与人打交道。”
他是你未来夫君,把他教出来了,将来你嫁过去,才不用吃苦。
姜大郎看着她笑,粟粟真是越发可爱了,谁能想到,上辈子最后的那两年,即使是对着心腹的女官,她也是几天都没有一句话,暮气沉沉得没有丝毫活气。
姜大郎忍着心头的刺痛,对秦爷爷笑道:“秦爷爷,小米聪明主意多,能帮很多忙,您就让小米去吧。”
还保证:“我会寸步不离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