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飞跃走到酒店外,扭头往东边瞅了瞅。
真搞不懂,这绿岛酒店老板,当初是怎么想的。
竟然把酒店开在这里。
要知道,隔着条街,就是火葬场啊!
想来,这位隐于幕后的华侨老板,是被人给坑了。
再不然,就是在国外生活太久,已经变成了外国人思维。
若是国人思维,定不会犯这种错误。
别说住在这里了,就是来这边,他都觉得心里毛毛的。
话虽如此。
因绿岛酒店是新建的,设施设备都比较齐全和“先进”。
所以,那些外国人啦、华侨啦,还有初来乍到不知情况的外地人,都蛮喜欢来这里入住的。
田飞跃刚上台阶,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急刹。
扭头。
见路边一辆急停的汽车,后门“嘭”地猛然推开。
紧接着,从里下来个留三七分头型,穿花格子衬衫,乍一看,似有些流里流气的小青年。
“田哥。哈哈,我远远的看,就像你!怎么过来了,我正打算回去加件衣服,就去今有缘找你的。”
“我开车到今有缘,看时间还早,怕你不知道路,就干脆过来了。反正绿岛酒店离得也不远。”
田飞跃回过身,看小青年穿着单薄衬衫,风一吹,也冷得哆哆嗦嗦搂着双臂。
他遂一挥手,示意干脆上车快点去今有缘。
那边可是温柔乡,还怕冷到吗!
“田哥。你还得等等我,我不光加衣服,还要换条裤子。”小青年说着,往裤脚一指,面色带着尴尬的道,“刚在火车站,真是晦气,和几个人闹了一顿架,裤子都脏了。”
田飞跃低头,顺着指向望去。
这才发现,小青年裤腿上隐约有两个脚印痕迹,后腿更有一片污渍。
又见随后从车里出来的保镖,脸上也有点着些青淤。
他不由眉梢一拧,将胸口拍得“啪啪”响。“谁啊,敢在南宁地盘上动你!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对了,你有没有报我名字!走,带我去看看,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
“田哥,算了。不看那人是个瘸子,我今天非要他好看!”小青年嘴硬着,“本来,我是想报你名字的,可听他们口音,都外地的。”
“外地的?外地的怎么了,外地的就能来南宁撒野!”
听是和火车站里的外地人起冲突,田飞跃就爱莫能助了。
不是南宁人,谁认识他这鼎鼎大名的泰盛太子爷啊!
这可不是他自封的,全是朋友给面子。
所以,在南宁但凡提一嘴泰盛太子爷,没人不知是他的!
虽说找不回场子,可气势上不能丢!
田飞跃做出大包大揽态势,伸手去摸腰间的大哥大,“他们是经过南宁,还是在南宁下车?现在还在火车站不?”
“看那群人,都穿着人模狗样,估计是来办事的吧。”
小青年脸色阴晴变了变。
在火车站,被摁住踢了一顿,确实很窝囊。
可谁叫对方人多势众呢。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等他避开锋芒,打算找田飞跃这地头蛇来主持公道时。
却不想,那群人出了火车站后,只一个不留神,就全不见了。
他不无遗憾的摆摆手,“那群人……最后被我打跑了。算了,我也没吃亏,下次若遇上,肯定找田哥帮忙!”
“行。你在南宁万一遇到,就马上给我打电话!这场子,我绝对帮你找回来。哼,在南宁这,敢欺负你,就等于是打我田飞跃的脸!”
田飞跃很是义愤填膺的拍拍胸口。
外头实在太冷,他便跟李连军一起进酒店。
又想,在大堂等也是干等,加上对方邀请,便又跟着一起电梯去。
他之后又有些好奇,“连军,你不是昨晚夜里才到。今天去火车站干嘛?”
对。
站他面前,这裤腿明显被人踹了两脚的小青年,正是李连军。
也即广柔欣邦集团老总的小儿子。
当初,李连军来南宁,本想请白鹿给欣邦预报建在堔圳的酒店设计大楼的。
结果没能成,还差点人搭进去。
李连军的霉运,对他而言,却是实实在在的好运!
因为,也是那天,李连军邀他一起做录像机。
眼瞅着,他们合伙的工厂就快建好了,以后,就躺在家里,等着天降横财就行了。
他因离得远,加上,家里也催得紧,他老爸去哪办事,总时不时把他喊上。
故此,工厂那边也就全落在了李连军几人头上。
还当这关键时刻,没空乱跑了呢,没想到,昨个后半夜突然接到李连军电话,说人到南宁了。
于是,就在电话里约好,中午请李连军去今有缘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