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爹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派人出去当探子,难道都不用事先筛选一下?
难怪差不多都被人架空了,他还无知无觉,也就是绑架了颜元昊这个冤大头,姜国才能继续苟存四五十年。
就是不知道在颜元昊死后,姜国会乱成什么样子。
不过横竖都是老百姓遭殃,而临安那些文人,跪得最快,夏国来犯时,倒是没受什么罪。
陆皎收回思绪,瞪了徐开勇一眼:“找什么找!你能平安回京,把你在西北看到的,一五一十禀报给圣上,就算你积德了。
你知道其他人是个什么情况?
万一和这孙知县一样,已经被郭家策反了呢?”
“这不可能!”徐开勇都没过脑子,直接否认。
“那你是怎么暴露的?”
在别人蠢还是自己蠢中间,徐开勇果然选择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那肯定是其他人露出了马脚,然后我又联系了他们,这才将我暴露出来。”
陆皎没兴趣知道这些,继续掏东西,还剪下了徐开勇几缕头发。
心疼得他都开始拽文了:“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这么多头发……”
还没说完就被陆皎打断:“你别说了,没命了你欠父母的更多!”
心里再次庆幸,她选人还是挺谨慎的,像这样不靠谱的,根本不会收入手下。
不然她在前面冲锋陷阵,转头老底被徐开勇这样的手下卖了个干净。
不过徐开勇这些人的存在还是要透露给颜元昊知道,他好有个准备。
啧啧啧,为了能躺平,自己真是操碎了心啊!
陆皎一面感慨着,一面在徐开勇脸上忙活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孙远已经笃定,徐开勇活不成了,亦或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一直到陆皎给徐开勇易容完,也没有一个人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而这时,正是孙知县去县衙的时候,一时半会也不会发现书房里面是好事。
陆皎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点点头。
徐开勇现在的样貌,就算他亲娘此刻站在他面前,也认不出来。
陆皎从空间中取出一套锦缎长袍,丢在徐开勇身上。
“把衣服换了,我去前院看看情况。一会趁乱,送你出城。”
兜头被丢了一脸衣服,徐开勇再抬头时,柴房里已经只剩他一人。
他也算是明白了精怪大人的脾气,只需要照做,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认命地脱下身上已经结壳的血衣,发现之前的伤口已经结上一层薄薄的壳,徐开勇还没感慨两句这药效,就听见外面吵闹起来。
没时间再犯蠢,他从一包衣服中,找出干净的布条,将伤口仔细缠好,以免自己动作太大,扯动伤口。
刚穿戴好,陆皎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指微动,地上丢着的血衣就收进了空间中,直直向灰雾丢去。
在碰到灰雾的瞬间,像是撞到墙壁上一样,反弹回来,掉在空间的边缘。
陆皎在他全身上下粗略扫视一遍,明面上没有什么破绽,满意地点点头。
“我现在就送你去泾州,你去那找家镖局护送你回京。”
泾州城位于镇原县南边,平凉府正东,约莫有四五十里地。
其实往东南边的宁州城更好,只是宁州城离镇原县有近八十里,和隆德县更是在相反的位置。
全速赶路倒是能追上奎狼,但是陆皎不想。
能把徐开勇全须全尾送到泾州,已经算是她仁至义尽,剩下的就自己操心吧!
她还打算,赶在奎狼发现不对劲之前回去。
不然还要向奎狼解释,她什么时候从马车顶上溜走,这几个时辰又去了哪里。
徐开勇接过陆皎递过来的一千两银票,差点老泪纵横。
出京的时候,皇帝也没给过这么多钱啊!
陆皎嫌弃地掏出一方白丝帕:“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脸上的易容不太防水,你这段时间就别洗脸,最多用帕子沾湿擦一擦。
不然易容没了,肯定会被人认出来。
到时候被抓回去,可别怪我。”
“不敢不敢!”徐开勇将银票放好,冲陆皎深深一揖,“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我回京之后定为大人立个长生牌位,日夜祭拜……”
“行了行了,该走了!”
陆皎一直注意着前院书房的动静,这时正热闹,好些丫鬟小厮都被那边吸引了注意力。
就连巡逻的侍卫也慢慢向那边聚拢,院墙边处于没人看守的状态。
她果断带着徐开勇过去,翻过院墙,再走过两条暗巷,便是县城的东门。
她从空间中找出一套户籍和路引,正是之前路上从那两家富商家搜出来的。
“现在我们俩就是父子,一会经过城门的时候,可别露馅了!”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