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它作甚,根本驯服不了,放出去说不定还会伤人。
而且这匹马脾气太烈,已经饿了好些天了,说不得还会活活绝食而死。
您买回去只能杀了吃肉,这又是何必呢!”
马商苦口婆心的劝告,陆皎一点也没当回事。
寻常驯马不过就是美食,长鞭和匕首,但她不一样,她还能使用精神力。
除了前世那棵相互折磨多年的异植,她还没遇见过不能驯服的动植物。
“你就说多少钱愿意卖吧!”
马商咬了咬牙,出于对牲口的喜爱,并没有漫天要价:“你若是能驯服它,二百两你牵走。
但若不能,恕我不能卖给你!”
“成交!”
陆皎跃跃欲试,而刘矮子却忧心不已。
“公子,那马要五个大汉才能彻底牵制住,您小胳膊小腿的,可别伤着了!”
“怕什么,你站在一边便好,不要碍事!”
那边马商也挥了挥手,让他的人都退到院子的边缘。不过他们也时刻准备着,万一陆皎激怒了那黑马,他们就冲上前救人。
陆皎缓缓走向院子中央,无形的精神力巨网以她为中心,向四周延伸开来。
众人看不见,但马这种精神敏感又聪慧的动物,很快感觉到隐隐的压迫感。
它在原地频繁地踏步,不停打着响鼻,耳朵时而直立,时而向后平贴。
乌溜溜如同黑布林一般的眼睛里,倒映出陆皎渐渐靠近的身影。
陆皎伸出一只手,平放在身前,慢慢接近黑马。
同时,一股精神力侵入黑马的大脑内。
如果说巨网是威胁,那这缕精神力就是沟通与安抚了。
黑马逐渐放松下来,竟然慢慢低下头颅,用微微干燥的鼻子拱了拱陆皎,仿佛允许她抚摸自己。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纷纷怀疑起人生。
驯马这么容易的吗?
那他们这么多年都学了什么东西?
当然,陆皎也算是占了马商的便宜。
本来这匹黑马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又碰上陆皎这样“大棒加胡萝卜”的操作,自然只能败下阵来。
陆皎抚摸着它额间的一簇白毛,笑着问道:“你四只马蹄都是白色的,就像乌云踏雪,以后叫你踏雪怎么样?”
踏雪轻轻嘶鸣一声表示满意,只是尾巴却胡乱甩着。
陆皎轻笑一声:“看来你是饿了。”
她回头看向马商:“如何?我这算是驯服了吗?”
马商一愣,明显不可置信。这马这么快就老实下来了吗?
他向刚才的驯马师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往踏雪身边靠近。
还没走几步,就被踏雪发现了。
它鼻子皱起,又重重喷了口气,连身子都转了半圈,好似这样就能离讨厌的人远一些了。
陆皎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危险和兴奋:“怎么,想反悔?”
“不不不!”马商立刻否认。
他只是想试试这少年是不是全凭侥幸,哪里会反悔!
传出去他“外城马”的名头还要不要了!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陆皎显然有些失望,还以为又能进货了呢!
“行了,先给踏雪喂点上好的草料,孩子都饿瘦了!”
陆皎心疼地抚摸着踏雪的大脑袋,还给它输入了一缕木系异能。
不可能立刻治愈,但已经足够缓解它大半的痛苦。
可怜的伍茂,刚从衙门回来,就听说陆皎又买了一匹马。
不过他也就沮丧了一瞬间。
就算他没有参与相马和谈价,但契书还需要他去跑。
抽成虽然没有那么多,但马可比骡子贵多了,这样跑两趟下来,少说能赚十两银子。
他一点也不嫌弃跑太多躺,这样甜蜜的劳累请每天都来几遍!
不过这样的美事自然不会经常有,陆皎驯服踏雪之后,对其他的马匹就兴致缺缺。
等踏雪吃完半个马槽的饲料之后,伍茂又火急火燎地回来了,同时奉上两张新鲜出炉的契书。
陆皎撇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便将骡车的契书交给刘矮子。
“这个你收好。有了这个,我出门期间若是遇上什么事,你也有底气。”
陆皎又掏出二百五十两银票和一锭五两银锭。
其中二百四十两是骡车和马的钱,十五两则是给伍茂的抽成。
伍茂捧着银票问道:“这么多啊!”
陆皎买了心爱的马,心情颇好,忍不住调侃道:“嫌多?不然还给我五两?”
“那可不行!”伍茂迅速将银子揣回怀里,“焦公子以后再来骡马市,我还是收您一成抽成!”
据陆皎精神力探查出来的消息,这骡马市中,牙人抽成最少也是一成五,极少能遇上这么少的。
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