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邻居纷纷在心中暗中骂杨春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原本可以白白蹭一顿酒席,这下好了,暖锅宴没了。
陆皎就是故意引导他们误会的。
她很快要去西北,哪里有功夫几天时间内就找到一家人陪她演戏。
原本想偷偷搬进来,等她回来之后,再带人回来,没想到对面的这家人这么好事!
陆皎将众人脸上的不悦看在眼里,从怀里,实际上是空间中取出这宅子的红契,摊开展示在众人面前。
特意绕开了杨春娘。
“刚才这位大娘说,小子是闯空门的,这样的罪名小子可不敢当。
还请各位街坊替小子做个见证。”
说着从怀里又拿出属于焦期的户籍。
“这上面的户主焦淮正是小子的父亲,只是我先行进京,他们随后就来。”
陆皎将房契捏在手中,只让众人观看,并不许上手。
这可把杨春娘急得够呛,她还想挑点毛病出来:“怎么,你不敢给我看,是不是心里有鬼!”
陆皎还没回话,一旁就有街坊帮腔:“杨春娘,你可消停一点吧!当谁不知道,你盯上这宅子许久了!
现在被焦小兄弟买去了,你这是纯心挑刺是吗!”
“谁挑刺了!我这不是替坊市主留意,咱们白石巷有没有什么可疑陌生人员!”
杨春娘开始还有些心虚,但越说声音越大,仿佛她真是出于这样的目的。
陆皎向众人展示完房契和户籍,没有再搭理杨春娘,而是向众人拱拱手。
“各位放心,今日我先带着我家下人安顿下来,明日自会去坊市主那报备。
我焦家初来乍到,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还请各位街坊多多海涵。
等我爹进京之后,自会摆上暖房宴,到时候还请各位街坊赏脸!”
“那是自然!”
这个焦期并没有因为杨春娘的无礼而迁怒其他人,虽然不知道他爹什么时候才能进京,但这话放出来了,应该不会是骗人的。
众人对焦家的好感又上升了不少。
“天色不早了,你们快进去安顿吧!”
一个穿着粗棉布短打的汉子接话道:“是啊是啊,你们初来乍到,有什么不知道的只管来敲我家的门!”
杨春娘白了袁大良一眼:“焦家刚搬过来,你就舔着脸上去拍马屁,也不怕这个焦期是吹牛的。
指不定他家就是什么破落户,进京避难来的,也不怕惹得一身骚。”
“你!”
陆皎直接无视杨春娘,对汉子说道:“这位大叔,不知如何称呼?
说起来我还真有事情想请教,不知大叔可否进来一叙?”
汉子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回头对站在院门边的媳妇说道:“媳妇,你先回去,我去看看什么事,晚点就回。”
“好嘞!”
陆皎向众人点点头,带着汉子走进院子,刘矮子也对各位街坊憨厚一笑,将外面探究的目光都关在门外。
没热闹可看,众人便四散而去,没有一个人搭理杨春娘。
她没想到,袁大良真的因为一句话,就被那小崽子请了进去。
可惜他们几人都是男人,唯一的小女孩看起来才五六岁。
不然她肯定要跟进去,听听他们说了什么。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她儿子常友的声音:“娘,闹够了没?爹快回来了!”
杨春娘被吓了一哆嗦,没好气地拧住常友的耳朵,把他往回拖:“吃吃吃,一天到晚只知道吃,老娘欠你们一家子的!”
常家闹得鸡飞狗跳,周围的街坊已经习以为常。
而焦宅中,却是另一番和乐景象。
刘矮子这才知道,公子过几天就要外出经商,一年之中大半时间不在家。
整个前院都给他们住。
前院的空地也允许他们种菜养鸡,只要不弄得到处都是臭烘烘的就行。
袁大良也没有因为刘矮子是焦家的下人,而待他有什么区别,已经和他称兄道弟上了。
陆皎插话,打断他俩联络感情:“袁大叔,你看他们过来,除了一些衣物什么都没带。
你知道坊内的杂货铺还有成衣店,哪家比较实惠吗?”
袁大良狠狠拍了自己脑袋一下,陆皎都替他觉得疼。
“瞧我,都忘了你们还有正事要办!罢了,今日我正好有空,我带你们去购置这些物什好了!”
“二十两银子可够?”
袁大良心中一惊,觉得焦期这个主家真是大方,不过就是添置一些铺盖衣物,和一些粗瓷碗碟,哪里用得着二十两银子!
“够了够了!就算再买口大铁锅都绰绰有余了!”
这点银子陆皎还不放在眼里,点点头交代道:“你们去吧,我还要回客栈。
别忘了买些粮食,只管大胆地吃,我还不缺这点银